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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78章
  阿爾巴利諾隔著衣服布料按住了他的手。



  雖然如此,他似乎也沒有很想讓赫斯塔爾立刻把手拿出去,赫斯塔爾的手還是按在他的腹部上,能摸到那些極其溫暖的肌膚。阿爾巴利諾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毫無必要地舔舔嘴唇。



  然後,阿爾巴利諾微笑著問道:“你享受傷害我的感覺,對嗎?”



  “確實如此。”赫斯塔爾承認道,他凝視著對方,如同第一次踏入其他肉食動物的領地的時刻一般謹慎,“問題只是在於:我真的傷害到你了嗎?”



  奧爾加·莫洛澤說:於他而言我們不是人類,至少不是和他同等的生物,是可供他選擇的工具和物品。



  “顯然沒有,”阿爾巴利諾低聲回答,他眨眨眼睛,故作扭捏的誘惑姿態,或許他真的能從這種行為裡得到樂趣,“或許不如讓我們談談,我是否真的有‘心’吧。”



第35章 蛇 03



  阿爾巴利諾在醫院住了五天才被放回“家”——也就是貝特斯托朋友找的那件公寓,阿爾巴利諾的房子裡現在可以預見地被指紋粉和其他化學試劑覆蓋得嚴嚴實實,正如哈代所說,他還是先不要回去的好。



  盡管最近暫時先租住在市內只是綜合考慮各種因素之後做出的理性決定,但這顯然也沒阻止哈代的半個組的警員用“噢這個小可憐沒法回家,他一回家準要PTSD發作”的憐愛目光看著阿爾巴利諾。哈代手下的一個警員回阿爾巴利諾的家給他搜羅了一些日常用品,裝在一個巨大的皮包裡塞給了他,於是他就不得不這麽拎包入住自己租的房子裡了。



  法醫局的帶薪假期顯然有延期到聖誕節的趨勢,法醫主管和面色憔悴的哈代把他親自送到了那個公寓門口,告訴他好好休息啥也別多想,碰見記者只要打電話給警局就好,如此等等——因為媒體對他的熱情顯然尚未退卻,而這個案子再一次陷入僵局了。



  維斯特蘭鋼琴師一如既往地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值得檢驗的檢材,追蹤他打給哈代的那個電話也毫無結果。雖然貝特斯沒提,但是阿爾巴利諾很肯定警局和CSI翻了他家方圓十公裡以內的所有垃圾桶,指望找到鋼琴師留下的安全套……但是他顯然也不可能留下。



  而在往後拖無可拖之後,拉瓦薩·麥卡德也不得不離開維斯特蘭,回匡提科去了。



  就這樣,這個案子八成要扔進“懸案”的故紙堆,而巴特根本是鋼琴師案和殺手強尼案在一起辦,他可能真的快被壓垮了。這群倒霉人把阿爾巴利諾送到家沒幾分鍾就紛紛拖著腳步回去加班,把阿爾巴利諾一個人留在了這所公寓內。



  貝特斯的朋友給他找了間舒服的舊房子,室內設備齊全,只是家具都有些舊。就算是好好地關著窗戶也總能聽見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長河發出的喧囂聲響,這可比他住在郊外喧鬧多了。



  阿爾巴利諾把提包扔在沙發邊上的地毯上,他是晚飯後才辦的出院手續,現在都晚上八點多了。或許,明天再收拾日常用品是個好主意,他還得出去采購,天啊。



  他覺得不必要自不量力地承認自己非常好,主要是他渾身哪哪都疼,有些淤傷已經褪色成青灰色,有些還處於最可怕的黑紫色階段,看上去像是死人身上的屍斑。而他腹部縫針的傷口還隱隱作痛,讓他彎腰都困難。



  阿爾巴利諾盯著地毯上的包看了一會兒,沒想好自己是應該堅持住把睡衣拿出來,還是乾脆直接躺到床上去。但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阿爾巴利諾見過有些案子的受害者,他們在案發後很長一段時間的被害妄想都十分嚴重,一陣突兀的敲門聲能讓他們直接哭出來。但阿爾巴利諾顯然並不是那個類型,他拖著步子走過去打開門,然後看見赫斯塔爾·阿瑪萊特站在門口。



  “你竟然有時間跟蹤我嗎?我以為你工作很忙的。”阿爾巴利諾只是這麽說。



  然後他反思了一下,這好像不是一個受害者對強奸犯的正確態度。



  “今天是周五。”赫斯塔爾答非所問地回答。阿爾巴利諾勉強理解,這句話表達的是“我明天休假並且今天沒加班,所以說是哦我有時間跟蹤你”的意思。



  “是,今天都四號了,你成功地讓我在醫院裡度過了萬聖節前夜,真是一次令人難忘的經歷。”阿爾巴利諾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把赫斯塔爾從門口讓了進來,然後隨手關上門。



  赫斯塔爾不甚讚同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把年紀了難道還玩‘不給糖就搗蛋’嗎?”



  阿爾巴利諾自顧自地把自己仍在了那張格外柔軟的沙發上,他腹部縫線的疼痛基本上讓他放棄一直站著了,誰知道這麽淺的傷口會這麽疼啊。



  “我住的那地方根本不會有鄰居家的孩子來造訪,但雕南瓜燈也挺好玩的不是嗎?而且萬聖節還是個可以光明正大去買糖果的日子。”阿爾巴利諾眨了眨眼睛,樂在其中地回答,“啊,當然了,我是不是也不應該跟你討論這個?‘沒童年先生’?”



  赫斯塔爾的回答的一聲乾巴巴的歎氣。



  但是他還是在沙發的另一角坐下了,這可能意味著這段對話還是可以繼續的意思。阿爾巴利諾歪著頭打量著對方的側臉,然後忽然說:“其實我小時候也沒怎麽過過萬聖節——我父母都是外科醫生,你知道醫生的工作又都很忙,所以我小時候大部分時間在上寄宿學校。”



  阿爾巴利諾沉默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笑容:“那種學校在萬聖節是有各種活動的,但是……”他又頓了頓,聳了聳肩,“總的來說,小孩們都很討厭。”



  “我們現在要談這個了?”赫斯塔爾譏諷地問道。



  “為什麽不呢?蒙在床單下面互相交換秘密,我以為我們已經到了這個階段了吧?”阿爾巴利諾語氣誇張地說。



  赫斯塔爾嘖了一聲。他們顯然都沒少調查對方,關於肯塔基州的那些舊事,赫斯塔爾是打心眼裡不想讓阿爾巴利諾知道的。但是既然對方持一種默許的態度,他也就只能問道:“他們很相愛,是嗎?”



  “過於相愛了,充滿那種……奇妙的浪漫色彩。”阿爾巴利諾慢吞吞地說,“所以我很確定我是因為避孕不當出生的,他們本來打算過一輩子二人世界來著。”



  赫斯塔爾注視著他,然後忽然問道:“你母親是怎麽死的?”



  阿爾巴利諾掃了他一眼:“你查過,對吧?”



  “網絡和舊報紙上有些語焉不詳的片段。”赫斯塔爾承認道。



  阿爾巴利諾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他兩隻手都搭在沙發靠背上,這個人肢體語言很放松地靠在那裡。他講述往事的時候聲音裡其實沒有真實的懷念,像是在講述和自己無關的故事。



  他簡單地說:“溺水。”



  “仍不能確定該系列案件受害者屍體被在固定日期展示在公共場所的具體含義,但是本系列案件中大量受害人屍體被賦予了溺死的意向,或被展示在河流、湖泊周圍,考慮與該犯罪人的某些心理創傷有關。”



  赫斯塔爾自己查到了之後的故事,因為阿爾巴利諾的父親確實是非常有名的一位外科醫生,而且顯然在維斯特蘭的上流社會很出名,醫生畢竟是個值得尊敬的職業。在那場“意外事故”之後不久,阿爾巴利諾的父親就不幸罹患了抑鬱症,然後在兩年之內自殺身亡了。阿爾巴利諾很快變賣了他們原來在市中心的房子,在城市邊緣買了一塊地。



  “新聞上說,你父親去世的時候你十九歲。”赫斯塔爾低聲說。



  阿爾巴利諾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就好像想要微笑:“是的,你想問什麽呢?”



  “你那個時候已經大學畢業了,因為據說你在小學時期跳了很多級。”赫斯塔爾複述著阿爾巴利諾的履歷,其中一部分是他從奧爾加那聽到的,“接下來呢?”



  “四年在賓夕法尼亞大學佩雷爾曼醫學院的課程,”阿爾巴利諾回答,他張開五指,然後慢悠悠地屈起了四根,食指伸展著,嘴角依然嘬著一個笑容,“一年在歐洲的旅行;然後我回到了維斯特蘭,成為了一名病理醫生——就跟所有法醫的履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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