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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138章
  “然後呢?”麥卡德困惑地問道,實際上能找到時間這麽近的蹤跡就已經算是很進展順利了,麥卡德不知道為什麽加西亞顯得這麽憂心忡忡。



  加西亞的嘴唇皺了起來,顯然是回想起了一些他在BAU工作的時候聽到的不好的傳聞。



  他說:“那輛車屬於奧爾加·莫洛澤。”



  亨特去檢查整棟房子了,剩下兩個人都聽見他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越走越遠。赫斯塔爾守在電腦前,他這天第一次感覺到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如果一定要說他不擅長什麽事情,可能就是些跟孩子沾邊的事——比如說生孩子、接生孩子、還有讓哭哭啼啼的孩子冷靜下來。



  但是奧爾加走了之後,克萊拉咬著嘴唇努力使自己安靜下來了,雖然依然顯得可憐兮兮的,但是她甚至在和赫斯塔爾的對話開始之後問了他的名字,然後開始抽抽噎噎地叫他“阿瑪萊特先生”。



  然後,盡她所能地,她開始描述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不應該在中途離開學校的,我們老師之前說過不讓我們那麽做。”她吸著鼻子小聲說,“……但是我只是想去買一點紙和畫筆,今天早上媽媽不舒服,所以爸爸給我做的早飯,結果把吐司烤糊了……耽誤了時間,我就把帶紙的事情忘記了……我本來想我一下就回去,但是有個人從邊上的小巷裡衝出來一下子抓住我,把我拖進小巷、塞進車子的後備箱裡——”



  阿爾巴利諾回憶著奧爾加當時指出的二號嫌疑人:一個名叫傑羅姆·麥克亞當的男人,那個人的面容在他的記憶裡晦暗地浮動。



  “黑發,個子很高,”阿爾巴利諾說,“皮膚黝黑,眼睛也是黑色的?”



  “我記不清楚了,可能是吧。”克萊拉小聲說道,可能阿爾巴利諾說得沒錯,在克萊拉聽見他的聲音之後,不知道怎麽連說話聲都降低了很多。



  “你要是真的讓她感覺到緊張,就別說話了。”赫斯塔爾皺著眉頭對他說。



  “你對這件事還是挺上心的。”阿爾巴利諾忽然說,赫斯塔爾清晰地看見,那雙色彩鮮豔的眼睛裡有隱匿著的笑意在閃動,“我之前其實真的以為,你遇見這樣的事情,會——怎麽說呢,假裝什麽也沒看見似的走出去,我以為你不會在乎,因為這畢竟和你無關。”



  赫斯塔爾再次用手壓住了筆記本電腦的收音口,沒讓那小姑娘聽見什麽不該聽見的話。他仔細的聽了聽,能聽見亨特在二樓一瘸一拐地走著,離他們很遠。



  於是他簡單地回答:“並非完全無關,那個犯罪嫌疑人綁架了我負責的案子的檢察官。”



  “那樣檢察官甚至有可能缺席庭審,”阿爾巴利諾微笑著說,“我以為這對你有利。”



  “那可不是一場公平的競爭。”赫斯塔爾不甚讚同地搖搖頭,他的目光在阿爾巴利諾的面孔上面盤旋,就好像希望透過這紋絲不動的面具窺見什麽真相,然後他忽然開口說:“而我以為你也不會在乎。”



  “為什麽不在乎呢?哈代警官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他也是個好人。”阿爾巴利諾回答,他的睫毛優美地下垂,那種神情盡可稱之為憐憫。雖然他顯然沒立場談及對“好人”的敬佩,這話聽上去甚至挺諷刺的。



  他沉默了兩秒鍾,就仿佛享受著這種安靜。



  “赫斯塔爾,”片刻之後,阿爾巴利諾繼續說, “可以預見,巴特有一天必然會變成我的敵人,但也不意味著在這種情況下我就不會幫他。我承認我對某些事情的感受可能跟常人不盡相同——但是不相同的感受不一定就必須產生完全不同的結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哈代敲打鍵盤的時候手指都是顫抖的。



  他調出了他家門口那條街的監控攝像,卻絕望地發現自己完全無法集中精力——畫質有些模糊的畫面錄下的車水馬龍的畫面,全在他眼中融化成一團。



  他的心跳迅疾,呼吸無序,其間布爾警官來了一趟,提到些有關匡提科的話,對方的聲音困惑,他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最後對方來了又走廊,而哈代隻感覺到自己的眼眶熱辣辣的疼。



  他明白那個殺手溢於言表的暗示:多殘忍啊,就算是他拚盡全力,也可能只能從他的妻女之中救下來一個,隻可能有一個,甚至一個都沒有。時間永遠不夠,每分每秒都在流逝,他的小女兒正在一個小房間裡逐漸窒息致死,而她的哭聲還繚繞在他的耳邊——



  一輛輛車從監控錄像中飛馳而過,快進的時間線迅疾地往後流逝,哈代覺得自己什麽可疑的人都沒看到,又時時刻刻擔心自己已經把凶手漏過去了。



  然後——



  然後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量有點出乎他的預料,讓他感覺到了一陣疼痛。



  哈代差點跟被扎了一樣跳起來,他猛然轉過頭,力大到差點扭著脖子。而奧爾加·莫洛澤正站在他身邊緊盯著他,眼神就好像熊熊燃燒的冷火。



  “我知道了。”奧爾加言簡意賅地說道。



  哈代幾乎跟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癱軟下去。



  他有點想要問什麽,但是那些話語全哽在他的喉嚨裡,硬塊似的無法吐出來。奧爾加向著他輕飄飄地點點頭,嘴唇近乎扭曲出一個冷笑。



  “讓我引述一下他的話,他說,‘動用你手上的資源吧’。”這個人——前任FBI,維斯特蘭州立大學的犯罪心理學教授,行為分析部近十年之內最優秀的側寫師——聲音平緩地敘述道,“巴特,以防你忘了,我就是你的資源。”



第62章 以撒的祭壇 04



  十一點整。



  麥卡德風風火火地衝出停機坪,約翰·加西亞得在他後面一溜小跑才能追上他。



  他的組員們大多在北卡羅來納處理一場糟糕的綁架勒索案,最後跑來維斯特蘭的只有他們兩個——這也不奇怪,單憑“一個人出現在所有案發現場附近”這種奇異的巧合,法官可能連搜查令都不會給簽,沒必要讓所有人為了一場傳訊而跑這麽一趟。



  加西亞的聲音裡混合著興奮和困惑,他問道:“長官,你是覺得……?”



  “我覺得莫洛澤和那個嫌疑人出現在一起不太可能是個巧合。”麥卡德眉頭緊皺,“我之前不是特別認為亨特是凶手,因為他實在不太符合側寫……但是側寫也是會錯的,但是如果莫洛澤對他展現出興趣、甚至還和他一起離開了維斯特蘭州立大學的話——”



  雖然他向來不願意承認,但是奧爾加·莫洛澤確實極少出錯。



  “但是她為什麽要跟嫌疑人一起走?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凶手的話,她至少應該報警啊?”加西亞尖聲問道,顯然他在部裡這段時間,也從他的同事們的耳中聽到過不少奧爾加的傳奇故事。



  麥卡德沒回答,但是他心裡確實在考慮著他曾經考慮過很多次的問題——即,奧爾加真的會做那種事嗎?她的好奇心終有一天會向黑暗的深淵裡滑落,以至於她會成為罪犯的共犯嗎?



  既然她跟嫌疑人接觸過,那她自身的立場也就很值得考量——如果亨特真的是凶手,奧爾加在見過他之後一定能察覺到蛛絲馬跡。但既然她那邊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就肯定是隱瞞了什麽。



  她最終會向殺人凶手倒戈嗎?當她終於向那種罪惡的快樂和可怕的好奇心妥協……



  “無論如何,”麥卡德喃喃地說,聲音聽上去非常之凝重,“我必須跟她談談。”



  十一點零七分。



  “我懷疑‘滅門屠夫’的名字叫做傑羅姆·麥克亞當。”奧爾加有理有據地說道。



  “什、什麽?”哈代忍不住磕巴了一下,且不說他剛剛遭遇了妻子女兒全被連環殺手綁架的絕境,就說奧爾加這一衝進來就跟人說“我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麽而且凶手我都給你找到了”的勁頭就有點讓人心臟難以承受。



  “說來話長了,涉及到一個賞金獵人,什麽什麽的,不重要啦。”奧爾加揮了一下手,決定把亨特的事情先一筆帶過,要不然故事講起來就有點太長了,“總之我在調查那個連環殺手,並且按照側寫劃定了一個范圍。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叫傑羅姆·麥克亞當——二十四歲,獨自生活;他是個家庭暴力受害者,根據當地社工的記錄,他母親偏愛他弟弟而經常打他,總之最後她被剝奪了撫養權,麥克亞當在福利院長大;他少年時有鬥毆、盜竊和縱火的前科,而且長相也符合一些目擊證人的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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