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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能有什麽壞心思呢》第184章
  虛空中的劫光愈發強烈,杜聖蘭恢復往日的神情,眉頭下意識一皺。

  修道之路永無止境,自己現在的實力儼然很強,可若是用飛升劫的實力衡量,還遠遠不夠。

  男子就站在他身後側,評價道:“這個紀元有點意思。”

  依雷劫強度來看,稍後應該還會有九重天劫,一個紀元能出現兩個招來九重天劫的人,實屬罕見。過了片刻,在顧崖木安穩度過八重天劫後,男子開口道:“先出去。”

  九重天劫威力非凡,界壁夾層早已不複以往,空間有限,稍有不慎容易被誤傷。就連瓊玉閣的修士也搬著樂器,離開這方空間。

  隔著界壁,杜聖蘭都能感覺到裡面的滔天雷劫。有幾次,這雷劫似要化身巨蟒衝出,雷霆的咆哮飄散在冥都。幾位冥都高層出來,將塔樓往後挪了幾丈,避免被波及。

  不知過去多久,雷光中似乎還隱隱夾雜著血光,杜聖蘭袖間的手指微微握緊,目不斜視望著界壁。

  終於,劫光變得微弱,界壁創口處有充沛的靈氣外泄,杜聖蘭攤開掌心,細細的水霧飄散在上方。

  “靈氣化雨。”

  毫無疑問,顧崖木衝破了九重天劫。

  不存在任何飛升人的快樂,雷劫消散時,顧崖木第一時間全力運轉真氣,無視冥冥中的牽引之力,身子極速後退,從界壁創口退了出來。

  現在還不是去上界的時候。

  界壁周圍,沒了轟鳴聲回蕩,正被寂靜包圍。九重天劫的飛升劫證明未來的潛力不可估量,瓊玉閣的修士感歎一瞬後回過神,下意識就要撥弦敲鼓:“傲世銀龍……”

  一記滲人的眼刀飄過來,顧崖木的死亡凝視下,口號稍微弱了幾分。

  男子拍拍手,示意可以了:“報酬稍後會有人給你們結算。”

  瓊玉閣的修士這才通過界壁離去。

  先前男子出場時的畫面有些宏大,杜聖蘭後來發現對方身邊跟著的不全是星君,除了瓊玉閣的仙人,就只剩下傀儡。

  九奴對男子並不算是完全信任,如今顧崖木大小也算個星君,確定杜聖蘭安全無虞後,準備回院中修養。昨夜圍攻墨家,她也受了些傷。

  臨走前遺憾道:“二十一歲的大乘,龍身證道成仙,兩件大事我們卻都不好宣傳。”

  那個過程,那個口號……九奴微微擰眉,搖頭離開。

  杜聖蘭:“……”

  界壁旁不是說話的地方,杜聖蘭領路去找人面樹冠。路過鬼修為其修建的金身雕像時,男子眯著眼,露出滿意的神情。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小師弟,我們的審美果然是一致的。”

  杜聖蘭勉強保持微笑:“進去說。”

  陰犬和兵人已經不在裡面,人面樹冠用樹枝塞住自己的耳朵,保證不偷聽。

  隨手布下結界,男子終於略過審美的話題。

  “我是你三師兄,仙界的人稱呼我為飛雪道君。”

  杜聖蘭好奇:“道君如何能下界?”

  飛雪道君解釋道:“以仙界的等級劃分,我的力量在道君之列,但我不修真氣,修得是力,只要將力量儲存在上界某處就行。”

  他對自己的經歷簡略代過:“我天生經脈堵塞,萬幸遇到師尊,為我規劃了另外一條修行路。大師兄羅刹天賦比我還差,是絕脈,總之我們幾人都是受了師尊大恩,才能有今日成就。”

  杜聖蘭對幽蘭尊者的一切並不了解,但他能走到今天,《幽蘭心法》功不可沒。

  “我聽玉面刀說,幽蘭大帝已經失蹤了數千年。”

  “玉面刀……聽著有些耳熟。”

  飛雪道君尚在回憶時,杜聖蘭拎起角落裡的紙狗:“就是他,之前是梵海尊者的弟子。”

  飛雪道君沒興趣地一瞥:“梵海的幾個弟子裡,也就蝕魂能看得過去。”

  紙狗居然沒有反駁,也沒有罵罵咧咧,玉面刀是一個骨子裡的慕強者,自然是聽說過飛雪道君的威名。連帶看杜聖蘭的目光也有了變化,這廝居然和幽蘭大帝有關系。

  “師尊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日後你自然會了解。”飛雪道君沉默了一瞬,繼續說道:“羅刹門是大師兄創立的門派,如今我和你四師兄都在裡面。”

  杜聖蘭跟著他一並喊師尊:“師尊一共收了幾名弟子?”

  “加上你,六個。五師弟的身份暫時不方便透露,四師弟道號笑笑。”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揉揉眉心:“笑笑究竟是師弟還是師妹,除了師尊,沒人清楚。”

  “二師兄呢?”

  飛雪道君面色微變:“不知道,我也有很久沒見他了。”他的語氣陡然變嚴肅不少:“若是哪天他出現在你面前,千萬不要輕信。二師兄多智近妖,心思沒人能猜得透。”

  沉默片刻,杜聖蘭問:“大師兄和梵海有什麽過節?”

  飛雪道君定定看著他,突然笑了。

  顧崖木竟也笑了。

  杜聖蘭張了張口,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提了個蠢問題,幽蘭尊者同樣從九川大陸走出來,對開啟黃金時代飛升的梵海,必然存著無盡的厭惡。

  “數千年前,梵海飛升,師尊對此人極為不喜,讓大師兄日後找機會解決。大師兄乃是絕脈,當時也才是星君,屬於大器晚成,我們幾個那時更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師尊為什麽不親自出手?”

  飛雪道君:“非我不說,而是你成仙前,有些事只能三緘其口。”

  杜聖蘭想到逼問玉面刀時,有關上界的一些事會被莫名的力量屏蔽。

  顧崖木飛升,但飛雪道君不會將師門的隱秘外泄,換言之,只有等自己成仙,才有資格探究這些。

  正說著話,飛雪道君突然拿出一枚木牌,羅刹道君的虛影短暫出現。

  “梵海請了灼日下界,恐怕是有了天道碎片的下落,想辦法找到灼日。”

  羅刹道君的虛影轉瞬即逝。

  “灼日。”杜聖蘭記得那天宴會,此人就坐在梵海近處:“這不也是一位道君?”

  飛雪道君臉上已經看不出有多少笑意:“灼日修為一般,唯一有些特別的是分身術,他的分身實力僅僅是星君。”

  正常情況下,分身和主身間的差距不會太大,但灼日當年出了岔子,這也是他無法實力更進一步的原因。

  “灼日分身可以下界,主身還在天上,梵海隨時能要了他的命。如果天道碎片出現,派他來取最為適合。”

  飛雪道君準備帶上傀儡離開找人。

  顧崖木開口叫住他:“你們攜帶如此多的寶物下界,梵海應該是知情的。”

  飛雪道君:“縱使知情,也阻止不了。”

  顧崖木搖了搖頭。

  飛雪道君明白他的意思,阻止不了和不阻止有著本質差距,今日確實有些過於順利了。

  沉寂中,杜聖蘭忽然皺眉:“牧童。”

  先前光顧著看顧崖木渡劫了,離開界壁時,好像並沒有看見牧童的身影。念及此,杜聖蘭刻去詢問塔樓內的神念,得到的答案相同,他們的注意力在渡劫上,回過神來的時候牧童已經不見了。

  依照杜聖蘭對牧童的了解,對方很可能趁著那個間隙出逃,橫豎陰犬傷勢未愈,被抓回來也是之後的事情。

  他輕輕吸了口氣。

  顧崖木渡劫,牧童外出偷閑,就怕梵海尊者的幫手早就在暗中等著。

  眼下能找到牧童的只有陰犬,好在它願意出手幫忙,路上杜聖蘭詳細提到了牧童的手鼓:“若不是做了交易,我的淬體法也無法得到一半補全。”

  那手鼓神秘異常,指不定和天道碎片有關。

  陰犬幽幽問:“不是說你們是朋友?”

  杜聖蘭:“……”

  這種鬼話也有人信?

  陰犬沒有刨根問底,停了下來:“就在附近。”

  此處離冥都不遠,顧崖木望向一處:“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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