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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第36章
  此後的半刻鍾寧咎什麽也沒做,就是機械一樣地磨墨,手腕都酸了,閻雲舟看了看他那看著實在別扭的姿勢有些詫異,不過忽然想起來之前來報的人說過,寧文鴻好像沒有為寧咎專門請過師父,而他遠在莊子上,自然也不可能和侯府其他的少爺一塊兒去書房讀書,所以,寧咎沒怎麽接觸過這些?
  也不對吧,這人還時常看畫本子,那認字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好了,墨這樣剛剛好。”
  寧咎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喊停了,閻雲舟執筆蘸墨,寧咎微微側頭,那隻握著筆的手顯得更加骨節分明,有一種堅毅的力量感,寧咎忍不住在腦子裡把那支筆想象成了手術刀,就閻雲舟這樣的一雙手如果握著手術刀應該也十分好看。
  那微微泛黃的折子上落下了鐵畫銀鉤一樣的幾排字,就真的像閻雲舟之前說的一樣,他真的就只是在折子上寫了寥寥幾句話,甚至連臣子慣常喜歡問安的長篇大論都僅僅的縮減成了四個字“臣恭聖安”。
  閻雲舟抬頭就看見寧咎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他以為寧咎是對他手中這支筆感興趣,便抬手將筆遞了過去。
  “你若是喜歡就叫管家送些徽墨過去,毛筆我記得也還有兩隻,來,要不要練字?還沒見過你寫的字。”
  這上好的筆墨尤其是出自名家手筆的向來珍貴,一貫是一些文人追求的東西,他以為寧咎會喜歡。
  寧咎驟然抬頭:
  “啊?不用,我不喜歡寫字。”
  寧咎著急之下隻乾巴巴說出了這麽一句話,開什麽玩笑?他那一手字還不得把閻雲舟給嚇過去。
  閻雲舟看出他有些窘迫的模樣,更加相信之前的猜測了,心裡有些心軟:
  “你在莊子上長大,並沒有名師指點,字差一些也沒關系的,這裡沒人笑話你,寫就是了。”
  說完又將毛筆衝寧咎遞了遞,寧咎品了一下他這話,想來估計原主也沒有讀過什麽書,字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閻雲舟此刻已經站了起了身,手拉了一下寧咎的手腕一帶,他是習武之人,手上的力道不小,又用了一個巧勁兒,寧咎眼前一花就被人給按在了椅子上,這是不寫不行的架勢嗎?
  他看了看眼前的紙張,又看了看一邊非要遞給他筆寫字的閻雲舟,一瞬間好像看見了小時候逼他去學書法的他媽,算了,寫就寫吧,他一把接過了毛筆,面對桌面,姿勢端正,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十分虔誠。
  閻雲舟站在桌案邊上,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紙張上,再然後,就見那上好的絹紙上出現了一溜鬼劃符勾。
  寧咎下筆流暢,期間都不停頓,看起來頗有大家之風,只是那字…簡直可以用形神俱滅來形容,用不慣毛筆的人控筆很成問題,所以寧咎要是老老實實些楷書,那字肯定是比老蟑爬還難看,所以他索性寫下他為醫多年,獨家秘笈的草書。
  他雖然是一個資深理科生,但是對所謂書法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藝術這東西不拘一格,所以他寫草書,以後若是閻雲舟找出了原主從前的字發現對不上也很合理,畢竟草書這東西是藝術,藝術怎麽能相同?要的就是別具一格,寧咎很誠懇地出聲:
  “王爺這是我自創的草書,您看如何?”
  閻雲舟不是沒看過流暢舒展的草書,只是這東西也能叫草書嗎?還他看如何?他看著像是在鬼畫符,但是看著寧咎那雙幽深瞳仁中盡是認真的神色,半點兒都沒有玩笑,心裡又忍不住有些慨歎,那個寧文鴻對這個兒子都還不如一個得力的下人,寧咎自小沒有什麽老師可以指點,在莊子上自然也沒有什麽人看他寫字,或許他真的覺得他自創的草書還不錯呢?
  寧咎說完就微微低頭,一幅有些不好意思又窘迫的樣子:
  “王爺,你也知道我沒有名師指點,所以我就一個人練了不少種,這是其中一種,你還想看別的草書嗎?”
  誰說一個人的筆記就一種的?就這樣的草書他想寫出多少種就寫出多少種,到時候若是發現字跡和原主不一樣,那就說是他嘗試了不同的寫法,反正他又沒有老師,怎麽寫不都是自己說了算?
  閻雲舟又盯著那字看了片刻立即擺手:
  “不用了。”
  看著寧咎那有些窘迫的樣子又怕傷了他的自尊,閻雲舟頓了一下又出聲:
  “王府倒是有善於書畫的師父,你若是想練一練盡可讓管家為你找來,書寫一途還是要按部就班,這草書現在練為時尚早。”
  閻雲舟說完之後就撐著桌案走回了躺椅,再多看一眼寧咎的墨寶他都眼睛疼,卻沒見他身後低著腦袋的人眼裡都是笑意,寧咎立刻放下了筆,他對練書法可沒有興趣。
  這焰王府中的平靜和朝堂中的波瀾可謂是對比鮮明,昨天燕北將軍的一封折子徹底打破了朝堂中從前粉飾的太平,今上登基的幾年中和王府裡的那位雖然一直有些相對,但是至少表面上還算平和。
  梁平帝派往北境軍中的人太太平平在北境待了大半年也沒出什麽事兒,就連給閻雲舟賜了一個克親克長的侯府公子做男妻,焰王府雖然態度消極,但是到底這婚還是成了,都說閻雲舟病重,朝臣漸漸也傾向了今上那邊,畢竟閻雲舟權勢再盛,也終究是活不了多久了。
  但是這接二連三的事兒,宮中這是將閻雲舟逼的太緊了,這一次朝中明眼的人都看的出來,周穆將軍的死和李洪那幾人脫不了關系,這周穆不是旁人,是先焰王身邊跟隨最久的一位老將軍,戍邊衛國,戎馬一生,更是閻雲舟早年的老師,他就那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幾個陛下派去北境的公子哥手中,莫別說是閻雲舟,就是北境那十二萬兵將也是要一個交代的。
  當街刺殺,加上周穆的死,再加上陛下挪用的北境軍費,宮中這是步步緊逼,而燕北將軍一封奏折就要了李洪那幾個公子哥的命,沒有試探,沒有請奏,一句流寇兵亂就直接取了幾人性命,如此不留余地,這已經是閻雲舟擺出來的態度了,如今朝中各方無不在猜測閻雲舟的底線在哪裡。
  朝中武將因為這三件事兒幾乎已經抱成了團,而魏家一黨加上李侍郎那幾個‘苦主’自然也是要抱成團的,除了這針鋒相對的兩邊勢力,朝中還有很多從前偏向宮中的朝臣開始立場動搖了起來。
  畢竟閻雲舟一日不死北境那十二萬鐵騎就被他死死地捏在手裡,那是和北牧廝殺多年佔據上風的真真的鐵血之軍,沒人真的能保證,閻雲舟若是真的起了反心,這京城的門戶守不守得住。
  此刻最急的人莫過於梁平帝李啟,他對閻雲舟其實忌憚又怕,養心殿中魏閣老魏振和正坐在禦案的下首,中間垂頭立著的正是這幾天旋渦的中心的魏長青,魏振和身材乾瘦,但是那雙眼睛卻很晶亮:
  “陛下,李洪幾人的死若非有閻雲舟在背後指使,單憑一個沈燕是不敢真的這樣殺了陛下親派的督軍的,如今陛下和閻雲舟的矛盾日深,朝中不少朝臣都在觀望,陛下切不可在此刻軟下了態度。”
  李啟的臉色陰沉:
  “閻雲舟他屢次犯上,他是半點也沒將朕放在眼裡。”
  魏振和卻似乎絲毫不慌忙,乾瘦的臉上不見老人的慈祥,反而有幾分陰戾:
  “陛下不要和將死之人置氣,如今陛下春秋鼎盛,閻雲舟是日薄西山,投鼠忌器的人是他,不是陛下,他如今人就在京城,縱使他手中有十二萬大軍那也是鞭長莫及,李洪幾人不過是他出氣的,但是傷及陛下顏面,臣以為這件事兒不可不查,否則,朝中之人越發忌憚閻雲舟而忘了陛下才是天下之主。”
  次日的朝堂中,前幾日對於魏長青是否刺殺閻雲舟這件案子的爭論聲是漸漸熄了下去,但是戶部侍郎,太常寺卿,光祿大夫幾人卻不肯對兒子的死善罷甘休,齊齊上奏希望陛下徹查此事,不僅不認李洪幾人謀害周穆的事兒,對於所謂的‘擾亂軍紀,擅離職守’的罪名也是通通都不認,就差指桑罵槐的罵到閻雲舟的頭上了。
  這幾人是梁平帝派出去的,為著天家顏面梁平帝也要查,就在他準備下旨的時候,外面忽然傳奏:
  “啟稟陛下,焰親王閻雲舟遣王府內官有事啟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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