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微博的配文是——
【簡雲台:我男朋友真好看(≧▽≦)】
此微博一發,整個微博平台瞬間動蕩,直接網絡癱瘓,卡頓界面只剩下了一個十分統一的震驚符號:“!!!!!!”
民宿內傳來一聲哀嚎,黑客白關掉了電腦,怨念極深:“微博癱瘓了。”
簡雲台收起新手機,歉疚笑了笑。
他只是突然想起來昨天夜裡,微生律和老板娘炫耀他,於是他有樣學樣地在微博直接官宣,也來炫耀炫耀男朋友。
沒想到直接把微博弄得網絡癱瘓了。
黑客白收起電腦,說:“你們不用著急,反正現在沒什麽事做。過幾天再去看田僧也是一樣,他那裡與世隔絕,根本不通網絡,你不去找他,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你復活了。”
“那我想先休息一下。”簡雲台說,“昨天沒有睡好。”
黑客白挑眉“哈”了一聲,調侃:“明白了,畢竟也憋了五年,真是不容易。”
他出去以後,房間裡才真正地安靜了下來。其他人全部都在大廳裡,吵吵嚷嚷來了一趟,又吵吵嚷嚷地被微生律趕了出去。
外面還能隱隱約約聽見老板娘震驚的聲音,像是攔著人在問些什麽。又有胖子和徐晴晴等人的大笑聲,有人大聲說:“這裡賣不賣啤酒?快快快,有多少拿多少!”
“喝他個三天三夜!不醉不歸!”
簡雲台扶著腰坐回床上,微生律摟著他倒下,指尖輕輕揉著他的腰。
又埋到他的頸側,深吸了一口氣,身形依舊有些抖顫,像是珍惜又恐懼失去。
簡雲台彎下眼角,輕聲說:“我在。”
“你要一直在。”
“我會一直在。”
他枕著微生律的手臂,突然抬掌輕輕蹭了蹭微生律的側臉,“有句話我一直沒有來得及對你說,這五年,你辛苦了。”
“不辛苦。”
“真的不辛苦嗎?”
“非常辛苦,我真的……很想你。”
滴答——
牆上的時鍾似乎卡頓了一下。
玻璃窗外突然爆發出巨大的激動歡呼聲,從民宿外的街道裡傳過來。應該是不少人都看見了簡雲台發的那條微博。
即是告知回歸,又是官宣戀情。
滴答——
滴答——
秒表開始重新轉動,靜止的時間也重新重新流轉。被困在原地的他和他,也終於能攜手走出那座牢籠。思念流淌過歲月長河,擊敗險峻峰巒,重歸煙火人間。
清陽曜靈,和風容與。
這一切的一切。
似乎都在對他們說,歡迎回家。
“不是說要去旅遊嗎?”簡雲台鼻尖泛酸,笑著說:“遲了五年,我又攢了好多想去看的地方。要不我們明天就去吧?好想看看這個新世界啊,去看看那麽多人看不到的明天。”
微生律眼睫顫動,輕吻他的額頭。
“好……好。”
“這可是你說的,明天就去!”
簡雲台笑著抬起手臂,身形前傾,合上了床頭櫃上擺放的一本書。
很快又有暖洋洋的風兒吹了進來,撫開了那本書籍。
書頁“嘩啦啦”翻動,翻過一頁又一頁的篇章,舊的泛黃篇章被掩蓋,新的空白篇章由他們繼續譜寫,風靜簾停,被吹入的花兒悠悠晃蕩,飄落在書籍的最後一句話上。
我們的青春轟轟烈烈,我們的未來,將永垂不朽。
——全書完。
作者:慚時
第400章 番外1
說起來還挺無奈的, 田僧一直不允許簡雲台靠近鏡塚山,山下就差豎著一個牌子了——簡雲台與狗不得進入。聽說是怕簡雲台又拐跑其他神之通行。
對此,簡雲台嗤之以鼻:“他天天在家撕日歷等咱倆分手, 他以後到棺材裡恐怕都要拿幾本日歷陪葬。”
微生律笑了笑,沒說話。
簡雲台不理解:“嗨,我真是不明白, 他怎麽就這麽看不上我。”
前面開車的胖子嗤笑一聲, “因為你長得就是一幅不顧家的樣子唄。去年老田過生日, 還變著法得跟我打聽你們呢。”
簡雲台心有感動:“打聽什麽?”
胖子說:“他問我你有沒有在外面偷吃。”
簡雲台心裡的感動瞬間丁點兒都不剩, 又覺得有些悚然:“那他今年過生日為什麽要邀請我?他不會要暗殺我吧……”
“不會。”微生律捏了捏他的虎口, 寬大的掌心撫過他的手指縫隙,指尖又鑽入他的指縫中與他五指相扣,像是在安撫他。
簡雲台心中稍安。
“所以他為什麽要邀請我。”
胖子隨口說:“可能是每次他過生日, 你身邊這位都陪著你吧。你不去,他也不去。”
簡雲台:“……”
冤。
其實他每一次都極力讓微生律去,畢竟田僧也養了微生律二十多年, 說沒感情肯定不可能。但……去年田僧過生日, 微生律車子都出發了,簡雲台在家裡摸黑下樓喝水, 一腳踏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微生律打道回府連夜送他去醫院,又後悔又心疼。
簡雲台都說了問題不大, 微生律還是自責不已, 自然就沒有再去生日宴。
前年田僧過生日,簡雲台和微生律大吵了一架, 當然了,是他單方面在發火。具體吵什麽內容也忘記了,好像是因為床上那點事兒, 微生律做得太過火了,簡雲台當時都哭著求饒說不行了,微生律都不停。
事後簡雲台又氣又羞,氣的是微生律體力比他好太多,羞的是渾渾噩噩時被逼著說了好些沒羞沒躁的話,清醒過來後覺得又沒面子。
總之當時他直接收拾行李離家出走,自己一個人跑到小旅館住了兩天,還認識了一些看起來很0並且以為他是個1的男孩子們。微生律擔憂焦急找到他的時候,簡雲台正坐在一群香噴噴的0中間放聲大笑。
旁邊還有個膽大包天的,一直拿胳膊肘有意無意碰簡雲台,含情脈脈。
……微生律當時的表情,簡雲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恐怖。
自然,拐回家又是一頓不可言說。
簡雲台那幾天都下不了地,微生律得照顧他,也沒有去成生日宴。
“大前年呢?”胖子樂了,問。
簡雲台回憶了一下,偏頭看向微生律,疑惑:“大前年是因為什麽事?”
微生律抿唇,淺笑道:“你不記得了?”
簡雲台搖頭:“沒什麽印象了。”
被他看了好幾秒鍾,簡雲台這才猛地想了起來:害,大前年不就是他復活的第一年嘛。當時田僧邀請了所有人唯獨沒邀請他,他心裡窩火,就賭氣讓微生律也不要去。
結果微生律竟然真的沒有去。
“操。”胖子好笑說:“難怪他不待見你。他當時都不知道你復活了怎麽可能邀請你。”他轉頭衝微生律說:“別太慣著大膽兒了,你越縱容,他改天能騎到你頭上去。”
微生律又捏了捏簡雲台的手,像是捏住了什麽珍貴的小寶藏一般,偏眸認真說:“第一年你剛回來,是我自己不想離開你。”
簡雲台臉龐微微發熱,小聲用氣音說:“要是今年老田又冷嘲熱諷氣我怎麽辦?”
微生律同樣壓低聲線,低聲笑著用氣音回:“那你就騎到我頭上來,氣回去。”
駕駛座傳來胖子受不了的哀嚎聲。
到了鏡塚山之下,胖子把車停好。趁著微生律前去和接待的神之通行交談的功夫,胖子衝簡雲台說:“咱倆對對口供。”
簡雲台偏頭,“什麽?”
胖子煞有其事說:“去年老田跟我打聽你們,我給你說了不少好話。我說你負責微生律的衣食住行,把他當兒子養,早上刷牙牙膏都給他擠好,飯也是你做就怕餓到了自己的小寶貝,有矛盾二話不說先低頭認錯然後開始哄人……”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簡雲台越聽越感覺不對勁,最後胖子總結說:“總之我反過來說了,微生律是怎對你的,我就跟老田說你怎對微生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