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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喂一隻深淵!》第63章
“你的尾巴每天都在亂放。”陸聽寒說,“就在我手邊,只要想摸就能摸到,不夠當籌碼。”

 時淵一邊覺得很有道理,一邊又覺得陸聽寒在故意欺負他。但是他打了老半天的牌,大腦過載,已經沒有去分辨的余地了。

 他還能給陸聽寒什麽呢?

 等陸聽寒把牌收好了,破銅和爛鐵也回去原位了,他問:“想好了嗎?”

 時淵湊過來了。他把手放在陸聽寒頭上,很輕很輕地摸了摸,發絲滑過指間,就像是陸聽寒平時對他做的那般——

 他靠得太近了,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近在咫尺。

 在這戰火紛飛的時代裡,時淵的容貌也是會讓人記住且驚豔的,用秦落落的話說,他往舞台上一杵,哪怕一句話不說跟個木頭一樣也會有大把人為他買票、拋出花束。

 陸聽寒看到那輕顫的睫毛,盛著微光的烏黑眼眸,和眼中的自己。

 陸聽寒見過很多人的眼神,有深情款款的,有陰狠毒辣的,戰士堅毅,孩童純粹,所謂眉目傳情,什麽情緒都明鏡般映在眼中,藏不住。但時淵看人時是很獨特的,專心又誠摯,好像世界上僅有他們二人——於是,不用其他熾熱的情感,光是這一點已足夠讓人觸動。

 感官被無限放大,如此清晰,避無可避。

 只要他稍微探身,只要再多那麽一厘米……

 陸聽寒頓了半秒鍾,說:“你……”

 時淵已經收回手,退回去了,遺憾道:“啊,我還以為你也喜歡摸頭呢。”

 陸聽寒有幾根發絲被弄亂了,落在額前。他說:“大概只有你特別喜歡。”

 “可能吧,”時淵歪了歪腦袋,“那我也沒東西能當籌碼給你了,你想要什麽呢?”

 陸聽寒站起身:“……不急,先欠著吧。”

 陸聽寒上樓了,時淵坐在沙發上,有點疑惑:之前禮物那件事情,陸聽寒可以說是分外在意,甚至還套話,怎麽這次到籌碼了,他反而輕易放棄了?

 他的尾巴彎出了個問號,想了老半天,覺得可能還是自己太窮了,啥都給不出。

 次日,陸聽寒上午去了一趟指揮部,下午很早就回來了。

 然後時淵又輸了一個晚上的牌局。

 陸聽寒在放水,破銅和爛鐵也在放水,但他就是一直輸。收好撲克牌,時淵問:“陸聽寒,你覺得我能打贏他們嗎?”

 陸聽寒說:“你有進步。”

 時淵又問:“能贏嗎?”

 陸聽寒說:“多加努力。”

 時淵又又問:“能嗎?”

 陸聽寒說:“明日可期。”

 時淵知道自己是絕對贏不了了。

 次次日,他如約到了“城東咖啡廳”,見到了周平安一行人。

 重建工作進行了一個多月,部分人已回歸了正常工作,這家咖啡廳昨天剛開,整家店裡只有他們。

 店內缺貨,沒有咖啡沒有果汁,只有特別貴的牛奶。他們每人喝著一杯熱牛奶,聊起近況。

 周平安說,去主城的班車還沒恢復運營,他沒辦法去找女朋友——雪見的花季都過了,他不能送她最喜歡的花了。而那對年輕夫婦笑道,你能見到她,就是她最好的禮物了。

 時淵也講了在分配處發生的故事,還說劇院馬上重開了,說不定還能演舞台劇。

 “那當然好!”周平安說,“人活著總還是要有一點娛樂的。可惜我要去主城了,看不到。”

 “那等你回來看吧。”時淵說,“那個劇本寫得特別好,還上報紙了。”

 等聊完天,周平安又把紙牌摸出來了。

 對打牌沒興趣的人先行告別,隻留了他、時淵和那對夫妻。

 除了時淵,那三人都是牌癮很大的,不然也不會掛念到今天。至於時淵……他只是對人類的一切都感興趣。

 而且他挺喜歡他們的。

 牌局不賭錢,單純為了過癮。那三人牌技高超,時淵果然又輸了個一塌糊塗。

 晚上回家,時淵向陸聽寒匯報了戰果。

 陸聽寒正在看《感染生物假說》,聞言道:“說不定下次就贏了。”

 “是啊說不定呢,你都說我有進步了。”時淵說,窩到陸聽寒的身邊,笑彎了眼。但隔了一會他又不大確定了:“萬一,我是說萬一,我真的贏不了要怎麽辦?”

 “是啊,要怎麽辦呢?”陸聽寒說,“你也不會算牌不會出老千。有時候為了贏,要無所不用其極。”

 時淵想了想:“那我把尾巴給他們摸一摸,他們說不定就會放水了?”

 “……這個不可以。”陸聽寒說,“時淵,你還是繼續輸吧。”

 時淵隻好放棄這個念頭。

 之後又過了半個月,陸聽寒忙起來了,恢復了清晨離家、深夜歸來的生活,也就沒再教時淵打牌。

 時淵又和周平安他們見了一次,還是輸得很徹底。

 陸家絕不認輸的精神,陸家爭為人上的傳統,被陸聽寒發揚光大,然後轟轟烈烈、毫無懸念地斷在了他這裡。

 他們最後一次相聚,是在周平安去主城的前一晚。

 他們還是找了咖啡廳的露台坐著,這回終於喝上了咖啡。

 周平安撓頭說:“我和莉莉商量過了,我以後也在主城發展,不回來了。”

 那年輕妻子就挺感慨的:“以後就難見到了,這交通太不方便了。”

 “是啊。”周平安也是歎氣。

 時淵問:“要怎麽去另外一座城市呀?”

 “有定點班車。”周平安說,“手續很複雜,車票也特別貴,我提前了幾個月才預約上。還好,最近深淵不太活躍,班車的數量增加了。”

 “現在票多少錢了?”年輕妻子又問。

 “我買的時候都上千了,不知道最近的。”周平安笑了笑,“不過沒關系嘛,還是能聯系的,可惜就是真看不到時淵的舞台劇了……不說了不說了,來打牌!”

 他們玩到了很晚,附近建築的燈火全熄了,只剩露台上的黃色壁燈。

 到了最後一局,周平安講完他和女友的訂婚計劃,聽了那對夫妻的建議,又說:“時淵啊,說起來我們一直不知道你的指揮官男朋友是誰呢,藏得那麽好,不能透露透露?”

 他想說的原本是“交配對象”,奈何這裡人多。

 “我不大方便說呀。”時淵解釋,“而且,他不是我男朋友。”

 他說完這句話,就埋頭研究手中的牌了,沒注意到那三人瞪大如銅鈴、差點要掉出來的眼睛。

 ——有人搭住了他的肩。

 那是一隻戴著純白手套的、修長的手。

 時淵回頭,陸聽寒就站在他左後方,白襯衣勾勒出寬肩窄腰,肩章閃著暗金色的光。

 暗淡燈光下他的五官英俊而深沉,好似大理石雕琢而出。他的姿態實際上是很內斂的,半身在陰影中,一手落在時淵肩上,垂眸問:“贏了嗎?”

 “啊,你怎麽來啦!”時淵見到他,尾巴尖開始歡快搖曳,“還沒有贏呢,這是最後一把了。”

 陸聽寒默不作聲地站著,看時淵打完了最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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