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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喂一隻深淵!》第51章
時淵說:“我不會出事的。”

 “怎麽不會呢?我聽他們說了,那怪物差點就和你貼臉了。”關教授又是歎氣,“至於那位劉主編就沒那麽幸運了,還在icu躺著呢。”

 他向時淵解釋道:“襲擊你的人叫石易,他是27年裡第4個在城裡變異的深淵監視者。因為這件事,其他退役監視者的工作都被叫停了,準備進行評估,和進一步的觀察。”

 城市防衛隊其實來得很快。監測中心發現了汙染數值,從石易開始變異到他被擊斃,總共過了6分鍾,只有劉鴻正受傷了。

 時淵從醫療中心離開,去了加西亞大劇院。

 路上他接到陸聽寒的電話。

 陸聽寒問了他的情況,語氣冷靜沉穩,和平時沒什麽不同——他甚至比時淵更早了解事情經過、更快看到了他的血檢報告。

 他最後說:“時淵……”

 第一次欲言又止。

 時淵:“怎麽啦?”

 “沒什麽,平安就好。”陸聽寒說,“等我回來。”

 時淵繼續坐晃悠悠的公交,而主城的城牆之上,站崗的精銳部隊眺望遠方,目之所及處,霧氣濃鬱,似有巨大的怪物身影。

 陸聽寒掛斷了通話。在他的身邊,巨大的狙擊炮台瞄準遠方,高頻蜂鳴器呈矩陣排列,一隊隊異變者立在寒霧中,外貌詭異,身形偉岸,戰術目鏡遮去了他們大半張臉,只露出堅毅的、鋼鐵線條一般的嘴唇和下顎。

 這是一場主動出擊的獵殺。

 副官向他報告了已觀測的怪物種類,3號和5號深淵的感染群。

 “……我知道了,”陸聽寒垂眸,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讓我們開始吧。”

 炮台轉動,飛行器呼嘯而過,雄鷹一般割裂天空。

 與此同時,時淵去到了劇院,劇團裡的人都知道了他的遭遇,紛紛安撫他說,沒事就好。沃爾夫岡還打算給他批三天的帶薪假,讓他平複心情,好好休息。

 時淵說:“我真的沒事。”

 秦落落狐疑道:“真沒事?不後怕?”

 “對呀,”時淵很肯定,“你看我的尾巴都沒有打結。”

 這確實是個有力的證據。

 眾人半信半疑,讓他去收拾後台了。

 時淵忙活了一陣,給伊莎貝拉攢了20塊錢,放進二樓保險箱。下樓時,他偶然見到秦落落養的山茶花開了,睜大了眼睛在花瓶前看,尾巴尖歡快地搖動。

 夏舫大為震撼,和秦落落說:“不愧是上將看中的人,還是與眾不同的。他就真跟個沒事人一樣!太牛逼了!!”

 “可能這就是神經大條吧。”秦落落嘟囔,“真希望他在台上也能那麽大條。”

 晚上回家,時淵給花換了水。

 打開廣播電台,主持人興奮地說著遠方的捷報:【今日,聯盟的主動出擊大獲成功,6號深淵的感染群被殲滅。在陸聽寒上將的指揮下,聯盟軍從主城出發,掃清了西南前哨站的潛在威脅,繼續向2號深淵的感染群前進……】

 時淵趴在床上,支著腦袋聽。

 主持人說了很多他聽不懂的詞,什麽“鉗形攻勢”,什麽“裝甲矛頭戰術”和“縱深防禦”,總之,他聽明白了,他們在誇陸聽寒厲害,看破了怪物的一切行為,戰術無可挑剔。

 既然是在誇他的人類,即使聽不懂,時淵還是把兩小時的電台解讀給聽完了。

 他又換了個台,聽到主持人說:【今日,拾穗城新月路發生了一起傷人事件,受害人劉某正受到感染生物的襲擊,目前尚未脫離生命危險。據悉,嫌疑人石某是新月報社的編輯,從26號開始出現反常行為,在今晨8時許,從精神上被深淵汙染,發生變異……】

 【本台了解到,石某曾是深淵監視者。這是近30年來,第4例退役監視者被感染的事例,目前多家城內機構反映,已收到暫停退役監視者的工作的通知。】

 【本台提醒各位聽眾,非常時期要保持身心健康,共渡難關。同時,本台呼籲各位,要擯棄對監視者的歧視,這是一份偉大的工作,被精神感染終究只是個例……】

 時淵聽了一會,有些不安。

 還沒等他想明白為什麽不安,電話響了,是陸聽寒打來的。

 陸聽寒出門在外總是特別忙,連回復短信都要很久,別提一天打兩個電話。

 還是視頻通話。

 接受通話後,屏幕上出現了裹著被子、軟乎乎的一團時淵。

 而陸聽寒不知道在哪,身穿軍裝,坐在明亮的光下。戰鬥持續了一天,而他不見疲態,眼中有尚未平息的波瀾——它不易察覺,但幾乎稱得上是好戰的光。

 按照蘇恩齊的說法,陸聽寒是為戰爭而生的,不論天賦還是性格。

 一位愈戰愈勇、不知疲憊、作風強硬的指揮官,對敵人來講是噩夢,對怪物來講是天敵。

 當陸聽寒看到時淵,那情緒收斂了。

 他問:“今天過得怎麽樣?”

 時淵打開話匣子,和平時一樣嘮叨了劇團的事情,說自己收拾後台,找出了好多東西,比如說秦落落找了兩個月的頭花。他還強調:“我給伊莎貝拉女士捐了20塊錢!”

 “挺好的。”陸聽寒頓了一下,“早上那事情怎麽樣?還怕不怕?”

 “不怕的。”時淵回答。

 陸聽寒顯然沒信他:“給我看看你的尾巴。”

 時淵抱住尾巴給陸聽寒看:“你看,它一點都沒有打結。”

 一條活潑又順滑、鱗片服服帖帖的尾巴,確實很能說明問題。

 時淵能說謊,他的尾巴不會。

 陸聽寒的神情緩和了:“你怎麽只怕人不怕怪物。”

 “是呀我早就那麽說了,恐人症嘛。”時淵說,“不過,你什麽時候回來呢?”

 “現在還不確定。”

 “好吧,”時淵想了想,“我今天在廣播裡聽了好久你的戰績。你要快點回來呀,都沒有人摸我的頭了。”

 ——這對於時淵來說,確實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陸聽寒答應下來,他們互道晚安。

 就這樣過了兩天,廣播中的戰報不斷。

 陸聽寒和蘇恩齊一同指揮,從多戰線剿滅感染群,常常大勝,偶然失利。可惜這場大霧久久不散,拖慢了他們的進度。

 “我從沒見過那麽久的霧,”秦落落在梳妝鏡前梳頭髮,嘴上叼著發圈,含糊不清地說,“搞得跟世界要毀滅了一樣。”

 特蕾西說:“我喜歡霧,可以玩捉迷藏。”

 程遊文哼哼:“霧天大家都不想出門了,看看咱們的門票,這兩天少了三成的觀眾。昨天鄰居家的小兔崽子,騎單車的時候看不清路,磕台階上了,縫了四針。”

 幾人閑聊著,時淵在旁邊發呆。

 眾人很快意識到了他的寡言。

 秦落落小聲說:“他果然是被怪物嚇到了吧,不然怎麽話那麽少。”

 程遊文:“那他反應也太慢了,兩天前被嚇了,現在才反應過來。反射弧得多長?”

 秦落落反問:“你不覺得很像是時淵乾得出來的嗎?”

 程遊文:“……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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