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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喂一隻深淵!》第183章
陸聽寒靠著床頭看書,頭頂是終於閉嘴了的彩燈。他回答:“我不知道。”

 時淵覺得不對勁:“是不是你把電池都拿走了?”

 “怎麽可能。”陸聽寒說,“我會偷這種東西?”

 時淵越想越狐疑。還沒等他的疑問發酵,陸聽寒開始猛揉他的腦袋。

 時淵:“呼嚕呼嚕呼嚕呼嚕。”

 他立馬忘記了彩燈和找媽媽的事情。

 而關教授那一邊,“深潛”計劃還在繼續。

 關教授在風陽城受傷了,好在只是皮肉傷,打了抑製劑,養了兩三周就恢復了。

 他繼續觀察、記錄時淵的感染波長。

 但是,時淵的空閑時間越來越多。有時候他在辦公室待著,幾天都沒事情做,一邊打理尾巴一邊白拿高工資。

 當之無愧的摸魚大王,林葉然看到必腦溢血。

 他問關教授:“最近的研究怎麽樣?”

 關教授推了推眼鏡,回答道:“我們還在努力。還是那句話,你的感染模式太複雜了,模擬的難度……真的非常高。之前我們記錄的數據夠了,所以,你暫時沒什麽事兒。”

 “好吧。”時淵說。

 關教授歎了口氣,拉了張椅子,坐在時淵對面。

 他緩緩道:“時淵,我實話和你說吧。”

 時淵:“嗯?”

 “現在幾乎能斷言,模擬你的波長是不可能的。”關教授說,“這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東西。人類終其一生都在被時間追逐,生老病死,難逃一劫,深淵或許存在無數年了,宇宙就更漫長,人類文明只是滄海一粟。這樣的我們……還沒攻克絕症,延長壽命,還沒理解宇宙的真諦、在太空暢遊,就更別說通曉時間。”

 時淵:“啊……”

 他歪了歪頭。

 關教授繼續講:“之前我也說過,如果我能知道深淵是怎麽在星球之間穿行的,那我死而無憾了。”

 時淵沒辦法給他解答。

 他完全不知道怎麽來的這裡。

 關教授看著他說:“拋開人類的存亡不說,我得承認深淵是奇跡,而你是奇跡中的奇跡。”他笑了一下,“你是個身懷神力的小朋友,住在象牙塔,卻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時淵是怪物的神明。

 只要他願意……他所向披靡,摧枯拉朽。

 幸運的是,他想善良。

 臨走之前,關教授塞給他一包瓜果乾,說:“我特別喜歡這個牌子,可惜停產了,這是最後一包。”

 時淵拿到了新的零食,很高興:“謝謝!”

 關教授又說:“你還記得,我有個因為感染後遺症死了的堂姐嗎?”

 “嗯。”

 “其實她有兒子,小名陽陽,托我照顧過一段時間。後來陽陽在城外犧牲了,他參軍的時候和你差不多大。”

 他突然發現,關教授的白頭髮又多了,褪去科研者的嚴謹,他看他的眼神很慈祥。

 時淵問:“我很像陽陽嗎?”

 “不,”關教授笑了,“不,其實一點兒都不像。”

 又過了一周,關教授和他商量,讓他一周隻用來研究中心兩次。

 白天陸聽寒總是不在家的,時淵閑著也是閑著,又跑去了工作分配中心。結果,他又乾起了老本行——在食物分配處工作。

 他一周工作三天,給大家分配壓縮食品和蔬菜湯。

 午休時他就找個角落,拿出陸聽寒給他的通訊器,給他的人類發信息、打電話。陸聽寒有空的話,總會回復他的。

 分配處附近有一家醫院,經常有巨大的機器人馱著器材、藥物,緩緩走過街道,向分配處投下陰影。

 時淵抬頭看它們,拿著湯杓和它們打招呼:“你們好呀。”

 機器人沒有禮貌,從來不理他。

 時淵深感自己遇到了太多的沒素質和沒禮貌,於是,給它們命名為破銅爛鐵2.0。

 常有病人的家屬來分配處。據他們講,食材短缺,醫院食堂隻勉強夠病人吃了。

 家屬往往滿臉疲態,掛著黑眼圈吃著罐頭,在座位上眯一會兒,又急匆匆趕回醫院。

 也有意外發生過。

 有一天,兩台五層樓高的機器在運送器材。

 它們邁著六足,緩慢走在街上,卻突然頓住了——

 兩條腿在空中沒落下,關節和齒輪已然卡死。它們定在原地。

 人們紛紛仰頭張望。

 “啊,”時淵在分配處的新朋友郭耀這麽說,“估計又是機械老化了。”

 時淵:“機械老化?”

 “嗯,”郭耀給顧客打了兩碗飯,“這些機器都很舊了,你想想看末世70多年了,重工業核心鐵城也淪陷17年了,這種高端的機器,很難生產出來了,只能用舊的唄。要我猜,這倆機器至少用了四五十年了,你看看它們的劃痕。”

 時淵看去。

 機械腿上果然有一道道劃痕,還有修補過的痕跡,那一片金屬的顏色明顯不同。

 “機器能湊合著用,那些飛行器、直升機、導彈、防空炮之類的就不好辦咯。打仗都是有戰損的。”郭耀繼續說,“再說,沒了風陽城之後能源很緊張,現在除了主乾道,其他街道晚上都不開燈了。說不定哪一天,‘咻!’我們就斷電了。”

 事實證明,郭耀就是個烏鴉嘴。

 當天晚上,主城的前哨站爆發了一場小規模戰鬥。所有資源優先軍隊,再加上……可能電路出了毛病,可能電壓不穩,只聽見“啪”地一聲,街上的燈都黑了。

 時淵還沒下班,給人摸黑打飯。

 郭耀卻愣住了,下意識回頭:“醫院會不會……”

 ——醫院大樓幾乎全黑了。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一旦斷電,對依賴醫療機器的病人是致命的。

 幸好,一分鍾之後,醫院頂樓又亮起了燈光。

 備用電源起了作用,雖然只能顧及重症病人那層樓,至少,不會讓他們就這麽死去。

 郭耀松了一口氣。

 頂樓的光也能照到樓下,他們就借著這麽微弱的一層燈光,繼續給顧客打飯。

 15分鍾後城市響起了警告聲,所有人一哄而散,躲回了室內場所,關好門窗。

 時淵是不怕這些的。

 他沒躲起來,摸黑走夜路回家。

 第一軍區依舊亮著燈,守衛查了他的身份證,讓他進去了。

 家裡也有電,時淵隻開了床頭燈,聽著遠方的爆炸聲,感受著大地的震顫。他做了一會數獨遊戲,填了最後一個數字,研究老半天,反覆檢查,覺得自己好像做出來了。

 那本數獨都是高難度的,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時淵想他肯定要拿給陸聽寒炫耀,然後要誇誇,要摸頭。

 他給陸聽寒發信息:【我做出數獨了!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沒有回復。

 陸聽寒忙於指揮。

 他放下數獨本,發了一會兒呆,關了床頭燈。

 在黑暗中躺著,大地顫抖就更加明顯了。他看著床頭的那一串彩燈,每一次爆炸,那些小燈泡都會輕輕擺動——這東西越看越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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