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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尖碑》第139章
  下車時鬱飛塵乾脆也不讓唐珀費勁走路了,裹著大衣抱了起來。
  “您不住最心愛的抽象派房間了嗎?”
  “不住。”他讓秘書去開了個沒人住過的客房。
  感應門滑開,陌生的環境和光線讓唐珀反射性瑟縮了一下,終於有了應激期omega該有的樣子。
  鬱飛塵把他放在沙發上,俯身看了看瞳孔。
  還清醒。離25歲的界限只有不到三天,換成別的omega,恐怕已經在滅頂的應激恐懼下崩潰了,但他還能維持幾乎無事發生的樣子。
  ——就是還對那件大衣戀戀不舍。
  永眠花香淡淡綿延在他們之間,它不像是香氣,很難用嗅覺的感受來概括形容。那是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既讓人覺得寧靜,又縹緲難以捕捉,仿佛你這一刻嗅到了,下一刻又會失去它。
  他已經讀完了詳盡的科普,這東西果然就是這個世界所謂的“信息素”。不同性別相互吸引的符號,主導著一切特殊反應 。
  這個世界沒有永眠花,但唐珀的信息素依然是它,因為他們兩人來到這個世界只是借了一副表象,組成這具身體的所有力量仍是自己原有的那些。
  鬱飛塵手指劃過唐珀的面頰,問:“我的信息素是什麽?”
  唐珀看著他,一副思考模樣,想說又不想說。
  鬱飛塵沉沉道:“不能騙我。”
  他們之間有生理壓製,當alpha真想問出什麽的時候,omega的本能就是吐露真相。
  冰綠的、琉璃般的眼瞳被纖長的睫毛半掩,流露出一點似有似無的迷惘,唐珀抬頭看著鬱飛塵,輕輕吐出了幾個音節。
  “……永眠花。”
  鬱飛塵怔住了。
  “不可能。”鬱飛塵說。
  這句話落下,唐珀的眼神猛地清醒了一下,像是才察覺到自己到底說了什麽。
  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變化都被鬱飛塵看著,這種反應一出,鬱飛塵就知道,八成是真的。
  主神躺在暮日神殿的水晶棺裡,浸了永眠花氣息也就算了,可他一生的經歷和這種植物沒有半點關系。
  就見唐珀笑了笑,輕聲道:“你也是樂園的子民,靈魂中為什麽不可能有永眠花的烙印?”
  沒給鬱飛塵追問的機會,他說:“我的呢?”
  鬱飛塵沉沉看著他:“你自己猜吧。”
  唐珀蹙眉,抱著大衣的手臂又收攏了一點。
  大衣的領口卻被鬱飛塵提起。唐珀抓住它,衣料卻摩擦著他的指腹,從他手中離開。
  鬱飛塵把那件衣服一寸、一寸地從唐珀懷裡抽了出來。
  然後,把它扔在了對面的床上,遠遠隔著一條寬闊的過道。
  失去信息素安撫的唐珀眼神陡然脆弱起來,像個被逼到懸崖邊緣的鹿。先是戀戀不舍地看著遠處的大衣,最後又抬眼看向鬱飛塵。
  他原本就處在應激末期,崩潰的邊緣,此刻更添不安與惶然——卻因非凡的意志,看向鬱飛塵時勉力維持著搖搖欲墜的平靜與清醒。
  在此時,神明的眼神足以讓信徒心碎一萬次。
  鬱飛塵伸手,拇指指腹輕輕拭了一下他看起來即將流淚的眼角,到唐珀主動往他手心的方向靠了靠才俯身下去,把自己的身體靠近唐珀。
  唐珀伸手抱住他,遲疑了一下,然後低頭埋在他頸間。
  懼怕外在的一切,無法克制內心的不安,這是應激的表現。
  對alpha的信息素產生眷戀,是發情期的前兆。alpha的信息素能平息內心的一切恐懼,但也會把omega逐漸拖往發情期的深淵。
  雖然他還是個差一天徹底成年的alpha,但信息素也算成形了。
  抱了二十分鍾左右,唐珀的狀態顯然安穩下來了,他松手,把鬱飛塵往外推了推。
  推得沒什麽力度,但鬱飛塵已經感受到了這用完就丟的態度,他不無冷嘲熱諷地說:“看來你還有救。”
  說完就撤了半個身子,果然,不過五分鍾後,唐珀又進入到了半應激的狀態。
  “你……過來。”他說。
  但是,就像抑製劑不能多用一樣,信息素也有戒斷反應。斷斷續續的信息素接觸只會讓下一次應激更劇烈,這次抱著也沒用了,隔著一層衣物,鬱飛塵能清清楚楚感覺到唐珀急促的心跳和微微顫抖的身體。
  他起身,打開儲存抑製劑的低溫箱,將它打開,取藥劑。冰冷的淡藍藥劑被逐漸吸入針筒裡,細長的筒身頓時起了一層霧。
  “我以前沒來過這種世界。”鬱飛塵邊吸藥劑,邊說。
  唐珀看著他,溫和平靜。身在崩潰的邊緣,可他還是像個神明。畢竟,鬱飛塵想,萬千世界形形色色的宗教裡從不缺乏神明受難的傳說。仿佛必得經歷長久的殘酷折磨,才能彰顯神憐世人的本質。
  針筒吸滿了藥劑,鬱飛塵在祂身邊坐下,側身對著 ,離得很近,他像個在神像前告解的魂靈,說:“……因為很不喜歡。”
  他指的不是這一種,是所有的——人的意志會讓位給毫無理智的欲求的世界。包括情欲,包括貪婪,也包括殺戮。他知道主神能聽懂。
  神明卻未表達讚同。
  祂接過針筒,另一隻手握住了鬱飛塵的右手,手指微微發涼,握住的力度很輕,但很篤定。
  “富有者少有貪婪之舉,忠貞者不會懼怕考驗 。”祂輕聲道。
  鬱飛塵清楚地聽到胸腔中心臟咚咚的跳響。他定定看著神明平靜的面龐,心中卻忽然掀起驚濤駭浪,看見一道萬丈深淵。
  有時候,他覺得祂太相信他。
  可是另外一些時候又覺得祂了解他,勝過他了解自己。
  那些東西,他從來不喜歡。他數次在邊緣遊走,但從未接近。
  不是因為他天生厭惡沉淪放縱,而是因為他知道——他從來知道自己並非善類,一旦從深淵墜下,會比其他所有人墜得更深。墜到永不見天日之地。
  所以他規避。規避得仿佛真心恪守塵世清規戒律。
  主神用手指輕輕安撫他,修長的指節,還是那麽容易折斷。
  “如果你在害怕什麽,可以說出來。”祂聲音溫和,毫無懼怕,“讓我幫你面對 。”
  鬱飛塵久久沒有說話,祂解了兩粒扣子,拿起手中針筒 ,微側脖頸,鋒利的針頭刺入皮膚,準備推入藥劑。
  手腕卻被握住,不能寸進。皮膚被刺破處流出鮮血。
  祂抬頭,鬱飛塵烏沉沉的眼瞳看不出一絲情緒,他按住祂的手指,將針頭抽離。
  針筒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淡藍液體緩緩滲入地毯。
  鬱飛塵俯身,齒尖咬著頸側的皮膚,緩緩廝磨幾下,將刺出的鮮血吮入口中。

第102章 遠星倒影 10
  唐珀在被他咬住脖頸的那一刻就急促喘了口氣, 朝後退去。
  但鬱飛塵的手臂就橫在他身後,稍稍退了十厘米後手臂往前壓,又被鎖得更緊。
  鬱飛塵能感到唐珀渾身顫抖, 心臟劇烈跳動, 手臂無處可放只能收攏抱住他的肩背。
  但他沒有什麽要放開的意思。這樣的角度不好受力, 他把人抵在了沙發上。
  這種姿勢更能感到這人胸脯的一起一伏,像個溺水了的動物一樣。
  一滴鮮血不夠, 鬱飛塵牙齒咬出了更大的破口,甜腥的鮮血湧出來,卻因為滿浸了唐珀的信息素, 像是一片永眠花海在他身下鋪開。
  風裡全是蠱惑的聲音。
  ——就在這裡, 往前走。沉下去, 你就能升起來, 你就獲得了永恆的平靜,也獲得了永恆的安寧。
  於是他往前走,起身把唐珀拉起來, 從背後扣著他的肩膀,咬住那塊藏在後頸皮膚後的小結。
  唐珀揚起脖頸,靠著他, 戰栗不止,手指不住地要掰開他那鉗著自己的胳膊, 卻無濟於事。
  齒尖抵住腺體兩側的時候,唐珀掙扎了幾下, 發出一聲哭一樣的喘息。鬱飛塵伸手去碰他的眼角, 顫抖的眼睫濕漉漉掃著手心, 一滴眼淚正從那裡順著臉頰滑下。
  他拽著手銬把唐珀雙手製住, 不許他掙扎一下。齒尖叼住腺體用力咬下去, 留下信息素的印記。唐珀繃緊身體,顫抖著咬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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