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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尖碑》第140章
  咬的力度很大,像是疼得很劇烈一樣,鬱飛塵就讓他咬著,許久才緩緩松開了。
  鬱飛塵知道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來說是巨大的刺激,尤其是第一次和血液相觸的時候。那一刻恐懼完全勝過渴求。
  但他覺得唐珀的反應有些過於劇烈。科普上述說即使是第一次臨時標記,omega也會變得很柔軟甜美。
  鬱飛塵把唐珀放開。像是繃緊的弦終於被放開,唐珀靠在沙發背上,微微喘著氣。他金發凌亂眼角泛紅,猶有未乾的淚跡,不說話也不動作,帶有微不可見的憂鬱。像個脆弱透明的玻璃偶被舉起來,即將摔碎時的樣子。
  很脆弱,但鬱飛塵覺得這個樣子很不錯,只是出現的時候不太對。
  “你……”鬱飛塵離他近了一點,唐珀往後躲了一下,鬱飛塵沒給他躲的空間,扣著這人的下頜反覆打量,一時之間沒組織起語言來。
  最終,他說:“你不要表現得……像我要標記你那樣。”
  雖然確實是在做臨時標記,但唐珀反應不能不說有點過激,不是標記的時候該有的。信息素進入血液,帶給他的恐懼好像比應激更甚。
  鬱飛塵對自己的信息素頗為不滿,但如果他的信息素真像唐珀說的那樣是永眠花,應該是種溫和不具侵略性的東西,又怎麽會——
  “你怎麽就,”他還是組織不起語言,“這樣了。”
  唐珀抬眼看鬱飛塵,眼瞳一動,才像是有了點活人氣息。
  他嗓音微沙啞,道:“抑製劑打多了。”
  鬱飛塵把科普全讀了,抑製劑打太多的結果是最後的應激反應和發情反應劇烈,沒說過標記的時候兩種反應能一起來。接觸到alpha信息素的時候,omega的應激已經被撫平了才對。
  鬱飛塵:“我不信。”
  唐珀淡淡道:“那就是你還滿20,信息素太淡。”
  鬱飛塵仍然不信。
  人的身體是逐漸長成的,即使有20歲這個界限,此前也是漸漸成熟,不會突然一夜之間像機器那樣切換了狀態,現在離生日那天只有幾個小時,他的信息素應當完全是正常的。
  他“哦”了一聲,明擺著敷衍。
  唐珀沒說話,像是拒絕回答,渾身上下都寫著愛信不信。他稍微平複一點過後從沙發上起身,去鏡子前自己包扎傷口。
  這種地方的傷口自己處理起來不方便,最後還是鬱飛塵過去。直到現在唐珀才不躲了,但接觸到他的信息素也沒再不受控制地靠近,算是臨時標記勉強起效。
  再看神態,很清醒,不再應激。可以過半天或一天左右的正常人生活了。但那個25歲的界限不會因此延緩一點兒。
  “你先留在這裡。”鬱飛塵把外套解下來,換了一個,說,“我去見教皇。外面有蘭頓的私兵,不會有人來抓你。”
  如果再不見,或是教皇,或是阿希禮上將,總有一個人過來炸了他的莊園。
  唐珀點了點頭,把他的外套和大衣放在一起,都在床角。
  鬱飛塵給他拉好窗簾,關了大燈,留一盞夜燈亮著。他去衝了個冷水澡,出來後看了看唐珀的狀態,道:“你睡吧。”
  omega維持自己精神狀態的唯一方式就是找個密閉的環境,安然入睡。
  昏暗的房間裡,微茫的燈光像是暮色,唐珀和他面對面站著,道:“你小心。”
  鬱飛塵“嗯”了一聲像是答應,忽然想到什麽,又問:“你介意自己是omega嗎?”
  唐珀的眼神好像在說,為什麽世界上會有這種問題。他道:“不。”
  “也不介意別人知道?”
  答案和上一個問題一樣。
  主神眼裡眾生平等,當然不會在意。鬱飛塵猜也猜得出來,但他得象征性問一句。
  剛才的接觸太過親密,他眼神不知什麽時候落在了唐珀說話時的嘴唇上。他有點不自然地偏了偏頭移開視線,給唐珀說了應急按鈕的位置,然後收拾好自己,離開了房間。
  走廊口,秘書幽幽看著他,道:“公爵,我以為你不會出來了。教皇或者上將會殺了我們兩個的。他們早覺得我倆帶壞你了,實際上是你太離譜,顯得我們也混蛋了起來。”
  司機以頭撞牆:“所以究竟公爵是omega還是主教是omega?還是他們兩個偏要鬼混?唉,我早就說,公爵的數值那麽離譜,一定有問題,說不定是物極必反。”
  秘書瞟他一眼:“愚蠢的beta,你還不明白蘭頓家現在發生了怎樣的好事嗎。”
  “你,”鬱飛塵道,“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嗎?”
  “知道,公爵,我已經讓他們把整座莊園圍起來了,尤其是這棟樓。主教被抓,我們三刀六洞。”秘書說。
  鬱飛塵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做得不錯:“你留在這裡,我帶小司去教廷。”
  司機被委以重任,繼而受寵若驚,但留在這裡的秘書反而顯得更加趾高氣揚:“您放心走吧,公爵。”
  鬱飛塵走得還真不太放心,他又看了秘書一眼,道:“我很快回來。”
  “是的,當然。”秘書說,“您放心就好,蘭頓家背著教廷做軍火生意,做得很大的,小司剛接管了一點。我們莊園地下就是座倉庫,實在不行還能開飛船跑路回老家,宣布獨立。”
  鬱飛塵:“……不錯。”
  司機警覺:“但為了蘭頓的血脈,我不同意AA相戀。”
  秘書笑眯眯轉身離開。
  去聖城的路上還是司機開車,鬱飛塵邊思索自己的種種選擇,邊被介紹首都星內的各位大主教與貴族。邊在科普資料裡翻找,終於找到一個疑似和唐珀症狀相似的解釋。
  那上面說,極少數的omega,內心過於支離破碎,短暫的信息素接觸不能平複應激,甚至會反覆喚起最令他恐懼的回憶,有時連標記都很困難,只有長久的、徹底的共同關系才能逐漸治愈一切。
  鬱飛塵把這個資料保存了下來。
  那邊司機正在冷靜分析政治。
  “唯一有威脅的是溫莎公爵,他今年十九歲,是第二順位繼承人,也在聖城長大,陪伴教導他的是教皇另一位最心愛的學生,卡揚主教。”司機逐漸傲慢:“但他們兩個都是愚蠢的beta,關系還很差。”
  鬱飛塵:“我以前和唐珀關系不差嗎?”
  司機:“不能說不差,但因為您不想學習,見到他就跑,你們沒有發生過肢體衝突。”
  正在說著,阿希禮上將的通訊打過來了。
  鬱飛塵早有準備,把終端放離自己一米遠。
  鋪天蓋地的批評後,他估計著上將也該血壓升高然後吃藥了,態度真誠地承認錯誤,並表達自己必會審問出反叛名單。
  長久的沉默後,阿希禮上將道:“事實上,我沒有瞎。”
  鬱飛塵說,事實上,我也很想得到皇位。但是,請您答應我一個請求。您答應之後 ,我接下來再也不會違背上將的教導。
  上將問是什麽。
  鬱飛塵說了一個很奇怪的要求,奇怪到連司機都感覺不解。
  不久,飛梭抵達了聖城中央的大教堂。據說教皇冕下連日很忙,既要準備參加葬禮哀悼逝去的皇帝,又要操辦即將到來的一個盛大慶典,還要為帝國的繼承人選殫精竭慮,夜不能寐。
  不過,當鬱飛塵請求進入內廷的時候,教皇還是欣然派了一個使者請他前往敘話。
  據說,教皇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待了幾十年,廢立過四任皇帝,發起過五場對外的遠征。他學識廣博,德高望重,幾乎所有皇室成員和貴族繼承人都在他膝下長到成年,得到最好的禮儀、知識與法律的教育。
  鬱飛塵在別的世界也見過這種制度,不過那些地方被送往別人膝下撫養的繼承人大多被稱為人質。但這世界又確實和別的世界有著不同,確實得在教廷才能學到真正的知識。
  司機說,教皇被稱為保羅二世,是個淵博嚴謹的人,平日說話不多,但對少年們也算得上和顏悅色。洛什·蘭頓因為是這一代裡天賦最優秀的alpha,頗受教皇關注和愛寵,那些自暴自棄的舉動也經常被教皇以“年輕alpha不可避免的毛病”為由一笑置之。他數值太高找不到伴侶,教皇也為之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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