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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尖碑》第158章
  鬱飛塵:“你想把他怎麽樣?”
  教皇答:“不是我。”
  “砰!”
  話音落下的那一秒鬱飛塵就開槍了。
  教皇的面孔瞬間扭曲,整個人滑倒向地板,又被人從背後揪著衣領站起來,大片鮮血從他右肋下湧出,衛兵聽見槍聲再次呼啦啦圍上來,卻見教皇並沒死,只是被一梭打了個重傷,還是被挾持著。
  教皇在劇烈的疼痛裡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裡全是震怖。他在那至高的位置上待久了,做夢也沒想到有人會這樣對自己——有人敢這樣對自己。他以為即使挾持為人質,別人也會投鼠忌器好好對待。
  但是他全錯了,這個人根本是個無所顧忌的瘋子。
  他喘了口氣:“你……”
  鬱飛塵的槍口又移到了他的額頭要害位置。就在這時外面一陣更大的轟鳴響起,伴隨巨型能量機械運轉的嗡鳴聲。
  鬱飛塵垂著眼,有兩滴鮮血濺在他臉頰上,抹去後還留了點若有若無的血痕。他目光掃過衛兵,道:“外面怎麽了?”
  衛兵中的一個承受不住心理的壓力,想起剛才從外舷窗裡看到的兵荒馬亂的一幕,哆嗦著道:“有個……有個飛船……升空了。”
  鬱飛塵抬手,答話的衛兵身旁,一個剛才想說又不敢說的衛兵倒下了。
  鬱飛塵:“哪一艘?”
  這次再沒人猶豫,有人搶著回答:“好幾個人都上那艘了。”
  還有知道他和唐珀關系的衛兵抓住了他話裡的終點,說:“唐珀主教也在那艘船上。”
  教皇驚怒痛交加,死死盯著衛兵們,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沒想到自己的衛兵這麽輕易就能反水。
  這時白松的短信成功發到,終端上浮現文字。
  “鬱哥,考文主教反水了,劫持了唐珀主教。”
  “還有個神父也是他的同夥。”
  “他們不知道要把飛船開去哪裡。”
  “我在外面,溫莎在裡面。”
  消息在鬱飛塵余光裡一條條刷過。情形漸漸明晰,讓他剛才知道唐珀有可能出事後那股突然而來無法控制的戾氣淡去了一點,心說能見證主神閣下傳教失敗的片刻,也算是一次非凡的經歷。
  也是,他太知道主神對信徒的控制力,理所當然認為唐珀對反叛軍也是這樣。但手握權力的人從來都走在鋼絲上,下蠱能下到主神這份上的人實在太少了,教皇做不到,所以有了反叛軍。以前的唐珀也沒做到,所以反叛軍反水了。
  教皇這時出聲,微弱地重複了一遍:“不是……我。”
  鬱飛塵面無表情往他肩膀上補了一槍,教皇痛叫一聲,衛兵面如死灰。
  沒有教皇的默許和煽動,考文怎麽可能有在教皇的地盤對唐珀下手的機會。
  衛兵不敢妄動,教皇也已經跌在地板上起不來身。“駕駛權限給我。”鬱飛塵道。但雙方臉皮已經徹底撕破,保羅教皇在此時展現出比衛兵硬得多的骨氣,咬死不肯開口。
  飛船已經升空,意味著考文已經得手,教皇心裡有數。他此刻終於意識到什麽威逼利誘都沒用,只有唐珀的安危是這人的命脈,怎麽可能松口。
  教皇唇角出現一絲冷冷的笑意。
  鬱飛塵的笑意比他更冷。教皇背後發毛,在那冷冰冰若有若無的笑意裡甚至看到了一絲憐憫。
  鬱飛塵直接把他摔到飛船的駕駛台前,鮮血滲進地板的機械縫隙裡,觸目驚心。
  “3,16374,”鬱飛塵看著他,忽然念出一串數字,“257,01。”
  ——這是串坐標數字。標記著一個鏡星蟲洞的位置。不久前,皇帝正是踏入了這個蟲洞,他在裡面被剝奪了血肉和生命,化成雪人的影子出現在押送唐珀的飛船上,破壞了躍遷裝置。
  隨著這串數字被念出來,教皇瞳孔驟縮,寒意從後脊骨裡冒出來遍布全身,牙關因為不能自控的緊張咯咯作響。鮮血直流,他的手胡亂抓著自己的胸口,滑溜溜的鮮血裡,教皇突然想起西蒙斯主教肩膀上的槍傷來,他不蠢,頓時明白了所有前因後果,一刹那失去了所有力氣。
  “證據全部在我手裡。”鬱飛塵淡淡道:“冕下,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他的手指在駕駛界面上輕車熟路敲擊數下,屏幕上已經彈出駕駛權限確認的界面。
  身敗名裂似乎比死還可怕些,教皇臉色衰敗如灰塵,吐出了那串密鑰數字。
  停泊區,第一艘飛船被挾持飛走短短三分鍾後,另一座重型殲擊艦轟然騰空而起,咬著空中的飛行軌跡疾掠而去。
  白松正焦急打車,共享飛梭還得一會兒才能排到他。
  背後轟鳴聲再次響起,他回頭看見了殲擊艦飛起的一幕,記得這是他鬱哥和教皇在的那艘,松了口氣
  白松知道他鬱哥得追人,沒空指揮他,正想著下一步該怎麽做,迎面撞上一行人,是聞訊帶衛隊匆匆趕來的阿希禮上將。阿希禮上將是真正手握首都兵權的人,理論上聽從皇帝調遣,實際上對教皇也算親和,血緣上是洛什蘭頓的親長輩。
  阿希禮上將:“裡面怎麽了?”
  白松指了指已經快消失在天際的殲擊艦:“教皇飛了。”
  阿希禮:“……?”
  “蘭頓呢?”
  “公爵也飛了。都飛了”
  “……發生了什麽?”
  白松:“沒談攏吧。”
  阿希禮上將表情漸漸扭曲,仿佛煮熟的鴨子和教皇、蘭頓一起飛了一般:“是蘭頓又做什麽混帳事了嗎?”
  上將異常的敏銳讓白松感到家人一般的親切,他說:“麻煩帶我去聖城,上將。別追了,不管發生了什麽,我們都追不上他。”
  阿希禮上將是見過他鬱哥開船的,他記得。
  上將思索一會兒,認同了白松的說法。無論天上發生了什麽,他們是追不上的。
  坐上阿希禮上將的高級飛梭,去往聖城的道路兩邊花團錦簇,喜氣洋洋,人們還在慶祝教廷解決雪人的偉大成就。白松看著聖城的輪廓在面前逐漸清晰,回想剛才猝不及防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飛了,鬱哥去解決考文和教皇。扳倒教廷的任務最終還是不可避免地壓到了他的身上,白松感到了長大成人的惆悵。
  飛船上。
  溫莎被幾個衛兵扣住了。但他不是主要的目標,被銬住雙手後就被放置在了一旁。生命真正受到威脅的是唐珀。
  一整個飛船上的衛兵都被買通了,考文拿進來一柄窄長的光刀,這是某個實驗室最新的研究成果,安全檢查的時候沒暴露。打開開關之後,離子流織成一片淡藍色的薄刃,這東西即使削向鋼鐵與岩石,那堅不可摧之物也會立即分成兩半。
  現在它就抵在唐珀的脖頸前,刀刃處發出“嗤嗤”的嘶響。唐珀的脖頸皮膚上已經被劃出一道絲線一樣細薄的傷口,血液從末端流下來,沒入衣領中。
  這血流下來的時候,考文握住刀柄的手顫抖了幾下,眼角神經質般抽搐著。他看著唐珀平靜的面容,心中渾然生出一股無力感,無力過後是加倍的瘋狂,下不去手割斷唐珀的喉嚨,那就把開關往前推,增大光刀的面積——
  “考文,”唐珀忽然開口,淡淡道,“我想知道你這樣做的理由。”
  一系列瘋狂的舉動終於得到了反饋,連日來壓抑著的情緒終於有了突破口,考文的身體因激動而顫栗,但他的聲音因此更加乾澀低沉。
  “因為你……背叛了我們。”他道,“你……騙了我們。你口口聲聲帶我們建立新的教廷,自己成了未來皇帝的omega。”
  他胸脯劇烈起伏,越說越是激動,溫莎別開眼不敢看,心裡哀嚎一聲,祈禱考文千萬拿穩刀。
  “蘭頓找我,告訴我鏡星的真相,要我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我很激動,我知道真相是你發現的。這麽多年,我們終於有了正大光明的機會,告訴他們……告訴他們教皇的罪行。我還想……幫你,讓你重獲自由。”他聲音嘶啞:“結果呢?教皇還沒釀成大錯就被你們製止,你和蘭頓在選帝侯那裡得到美名,教廷……教廷……現在滿帝國的人都在讚美教廷!我們的其它夥伴早就看懂了,他們告誡我不要再相信一個omega,你的心已經站在了貴族那邊。只有我……只有我還什麽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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