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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養子重生日常》IF不曾錯過5
IF不曾錯過

開學之後,一切照舊。

不同的是,陳文港手頭多了一個情感投資項目。

他那天答應霍念生,說不上是順水推舟還是半推半就,霍少爺願意親自伺候他,陳文港一半驚恐,一半也有點迷糊。不過他們沒有做到最後,霍念生把他全須全尾送回鄭家。

到了栅欄門口,下車之前,陳文港問:“你覺得這個項目……大概能持續多久?”

霍念生說:“我覺得你可以放長線,長期觀察。”

他探過來,在陳文港嘴唇上親了一下。

陳文港想了想,還是又問:“霍少爺之前招惹過多少投資人,還能記得清嗎?”

霍念生像是被他逗得有點想笑:“你介意這個?”

“我不是介意你有沒有前任,反正你知道我有。”陳文港說,“但話又說回來,‘閱人無數’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就有個這樣的朋友……其實也不算我的,是鄭玉成的,每次只有男生聚會的時候,都要吹自己新交了多少女朋友,一眼就能看出別人三維,什麽有的沒的。”

霍念生笑了笑:“那你可以放心,我都說過我不是那種人。你這還是對我缺乏信任。”

“抱歉,主要是缺乏了解。”

“沒關系,慢慢會了解的。”

陳文港和他吻別。

之後他們保持着往來,每周兩三次約會的頻率。

直到又過了一個月,霍念生去東南亞出差,他回來之後,告訴陳文港給他帶了禮物。

陳文港去了霍念生的公寓,他們吃了燭光晚餐。牛排是霍念生自己煎的,陳文港幫忙磨了黑胡椒。霍念生醒了瓶托運回來的紅酒,倒在兩個高腳杯裏,那晚上順理成章地上了床。

陳文港在他家留宿,半夜醒來,霍念生一條胳膊攬着他,眼皮緊閉,鼻息深沉。

到了第二天,霍念生心情愉悅,态度更好,送陳文港回學校上課。

這是陳文港的大三下學期,因為學分差不多夠了,要上的課少了很多。這學期過後,再過一個暑假就是大四,不管是讀研、出國還是工作,有遠見的學生早已開始提前準備。

每次畢業總意味着又到了一個選擇的階段,鄭秉義也找陳文港談過這個問題。

周五,霍念生在校門口接到陳文港,覺得他有點動不動就走神。

他們到了預約好的餐廳,沒有立刻下車,停車場很空,前後左右都沒有人。

陳文港問:“你覺得呢?”

霍念生笑笑:“你問我的意見啊?”

陳文港點頭,霍念生的手從手剎上挪開,裹住陳文港搭在大腿上的手,握了握。

陳文港用認真的眼神望着他,睫毛的陰影蓋了一半淺色的瞳孔。

霍念生說:“你不想留在鄭氏,難道是因為鄭玉成結婚生子?”

陳文港不否認:“不管怎麽樣,跟他待在一起都不合适。”

“舍得離開嗎?”

陳文港沒說話。

霍念生笑起來:“你這麽想是對的啊。以後萬一是鄭玉成掌權,你麻煩,他不掌權,你也麻煩。天底下又不是就這麽一家公司能上班,你想幹什麽,我也可以幫你開路啊。”

陳文港說:“我可以去厚仁基金會上班,馬老師跟我提了幾次了。”

霍念生說:“挺好的。”

陳文港試探:“我要是繼續讀書怎麽樣?”

霍念生還是說好:“也不錯,要不要幫你出學費?”

陳文港說不用:“會有獎學金的。”

霍念生笑道:“對,你是高材生嘛,我都忘了。不成問題。”也聽不出是誇獎還是揶揄的意思更多。然後他給陳文港解開安全帶:“行了,走吧,吃飯去。”

吃飯的時候陳文港還在想他的職業規劃,霍念生給他夾菜。

鄭秉義的意思是讓他安心待在鄭氏。如果只是想回避和鄭玉成的關系,就算不在總部,集團下屬那麽多子公司、分公司,甚至國外辦事處,想去哪都可以安排。

陳文港自己也知道,他的毛病就是習慣聽從安排,等別人拿主意。以前逢年過節,家族聚會上,別人打趣他,說長大了要怎麽怎麽樣,去集團,去家辦,他都聽在耳裏。這裏面好像沒有他自己為自己做主的份兒,讀大學的時候,選專業,跟鄭玉成選一樣的。大一大二的時候,想繼續深造,鄭玉成有點反對的意思,他就沒再考慮了。

霍念生這樣什麽都說好,像是一下把風筝線剪斷,讓他有種漂浮的不安全感。

晚上他們又回了公寓,什麽都還沒幹,霍念生接了個電話。霍氏在海外的業務出了問題,需要緊急開個視頻會議。霍念生通過書房的電腦主持大局,門沒鎖,只是虛掩着。

陳文港乖乖待在客廳,會開一半,聽到霍念生叫他進去。

既然對方不避諱,他也就進去了:“什麽事?”

霍念生扔給他一個平板:“你幫我做個會議記錄。”

陳文港避開攝像頭的捕捉範圍,把平板擱在膝蓋上,他一邊打字,一邊觑着霍念生——

屏幕對面是一會議室的高管,霍念生臉上沒什麽表情,對面的人試圖解釋,他時不時打斷,追問更詳細的問題,回答不盡人意,他身上那種壓迫感更強了,最後會議室一片沉默。

霍念生敲了敲桌子,那邊讷讷:“這樣吧霍總,我們會再做一份可行性分析報告。”

陳文港看他關了視頻:“盡快。”

會後又有兩個海外高管連通視頻開小會溝通,一個說中文的,一個說英語的,霍念生熟練地在雙語之間切換,每種語言都熟練掌握冷嘲熱諷的技能,連陳文港一時都沒敢說什麽話。

等視頻都切斷了,他才輕輕走過去,把平板遞回給霍念生。

霍念生低頭翻備忘錄,臉色有點不渝,仿佛剛剛都沒過夠嘴瘾,随時可能打回去,再把負責人罵一頓。陳文港自然也不往槍口上撞,後來他在旁邊等得無聊,在小沙發上睡着了。

再睜眼就到了半夜十二點,霍念生硬擠進來,低頭親着他的頭發。

他親了一會兒,陳文港把下巴墊在他肩上:“忙完了?”

霍念生把他拉起來,讓陳文港坐在懷裏:“無不無聊?”

陳文港貼在他的頸窩,倒不覺得無聊,他只是覺得眼前這人有很多面,而他只認識其中一面。霍念生對他不錯,但有時候也讓陳文港覺得,他哄自己的方法像在哄一只寵物。

如果一個人從來都是甜言蜜語,卻沒見過他發火,陰沉,甩臉色,他到底在想什麽呢?

說也奇怪,今天見到了,陳文港反而覺得他真實一點。

他們回到客廳,時間已經很晚了,霍念生把之前沒喝完的紅酒打開,倒了兩杯睡前酒。

陳文港跟他碰了一下杯子,霍念生把視線轉到他臉上,目光沉沉,空氣一時安靜。

陳文港把手在他面前揮一揮:“你在想什麽?”

霍念生撐着吧臺:“能想什麽?跟別人一樣,在想什麽時候能退休。”

陳文港摸上他的臉:“我還沒有想好将來幹什麽,你這樣豈不是打擊我的士氣。”

霍念生笑了,握住他的手:“你不想工作都可以啊,專門在家陪我,怎麽樣。”

陳文港歪着頭看他:“你想我當金絲雀啊。”

霍念生反問:“不好嗎?”

陳文港笑了笑,不理他了,他把高腳杯裏紅豔豔的酒液慢慢喝光。

霍念生靠在吧臺上,他把霍念生的脖子拉下來,跟他抵了一下額頭:“晚安。”

時間由春入夏,陳文港在鄭氏提交了辭呈。

本來就不是全日制工作,手續相應也不複雜,只是到人事部退回工卡的那一刻,還是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陳文港走出樓門的時候,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時不知往哪裏去。

他給霍念生發了條消息,過了半小時,霍念生問他在哪,說晚上請他吃飯慶祝。

陳文港笑了笑,打字問他:“慶祝什麽?”

霍念生回複:“慶祝你恢複自由。”

他們兩個保持着約會關系,霍念生時不時帶陳文港去玩,基本每個周末,陳文港都在他的公寓過夜。如果只論待在一起的時間,這樣的日子,不能說是不快活。

但陳文港有時想想,似乎他們也從沒明确過,現在屬于什麽關系。

至少他沒見過霍念生的朋友,也沒帶他見過朋友,更沒有公開以情侶身份相稱。

這一學期還要提前準備論文和履歷,過得忙忙碌碌,算是充實,但并不那麽太平。

期末考試周前夕,陳文港準備課程論文的時候,有天在圖書館收到鄭寶秋發來的鏈接,語氣嚴肅,說不知道誰想整他,在校園論壇上發帖造謠。

那帖子陳文港迅速浏覽了一遍,标題起得露骨,正文直言他和養父的兒子有不倫關系,借此撈取好處,諸如通過黑箱操作獲得獎學金,大學期間即在家族企業核心部門實習,可惜事與願違,被家長棒打鴛鴦,連公司裏都被趕出去,如今又轉移目标,釣到另一個有錢金主。

這個貼子迅速被頂成了高樓。

樓裏還貼了不少照片,熱度直接套紅,挂了一個小時後被管理删掉了,但這麽長時間,已經夠許多學生看到、保存、讨論,風言風語不可避免。

陳文港被鄭秉義叫進書房,待了半個小時。

他出來的時候鄭寶秋擔憂地在樓下等他,連忙追問:“怎麽樣?爸爸說什麽?”

陳文港只是笑笑:“還能怎麽樣,少不了挨了頓訓,也就這樣,沒事的。”

鄭秉義和相識的校董喝了頓早茶,把校園裏的輿論強行壓下來。

之後陳文港避了兩天風頭,學校圖書館也不去了,在家複習等待考試。

這天午後,陳文港待在小書房寫論文,電腦突然死機,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是鄭玉成。

他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徑直走到陳文港面前:“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陳文港點頭:“你說。”

鄭玉成臉色有點陰沉:“你甩了我,原來就是因為移情別戀?”

陳文港并不意外,他看着鄭玉成沒說話。

鄭玉成怔怔回視他許久,突然洩了氣,他露出極端失望的表情:“我當初就該想到,你無緣無故,突然跟我鬧分手,這就根本不正常。但居然還是因為姓霍的,你到底有沒有心?”

乍一聽好像離譜,仔細想想,又好像沒法反駁。

陳文港還是沒回答他。事情最開始的起因,就是他不慎醉酒,和霍念生有了一夜露水情緣。只是陳文港那時不曾想過,這段孽緣居然會持續到現在。

然而不知怎的,心底似乎有個聲音,本能在為霍念生辯護。

跟霍念生待在一起的時間,其實比跟鄭玉成在一起輕松——他更成熟,更穩重,更知情識趣,會制造浪漫和驚喜。陳文港甚至想象不出,霍念生會露出這樣咄咄逼人的樣子。

看,人心總是偏的,不知不覺之間,天平會慢慢動搖,滑向未知的方向。

最後他只能回答鄭玉成:“錯過就是錯過了。你不要太執着。”

鄭玉成恨鐵不成鋼:“你知不知道跟他在一起什麽下場?”

陳文港心如止水:“安心吧,我比你清楚。”

這場輿論風波其實也沒有瞞過另一個當事人。

陳文港以複習為由,整個考試周都沒和霍念生見面——哪怕他寥寥幾門課程,其實兩天就考完了。回去學校的時候,陳文港還是感覺到一些明顯的指指點點。校領導雖然禁止讨論那個帖子,但是背地裏的言論如何發酵,不是外力能控制的。

考試周結束當天,霍念生像掐着日期給他打電話:“有時間出來了嗎?”

陳文港松了口:“你想去幹什麽?我陪你。”

結果他們去了戶外野營,營地是霍念生選的,主要是為了休閑,所以開了房車過去,也沒想着挑戰什麽困難的原始模式。車子停在湖邊,風景如畫,水面澄淨。

陳文港躺在折疊躺椅上,心情像被洗滌過一遍,密密麻麻的煩惱暫時抛之腦後。

回車上做飯的時候,霍念生卻提起那個帖子,還問:“你心裏有沒有嫌疑人?”

陳文港正在打雞蛋,頓了頓,扭頭看他:“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你知道啊?”

霍念生笑起來:“不是還牽扯到我了嗎?之前你要考試,我都沒敢随便問。”

陳文港低頭攪合碗裏黃澄澄但蛋液,他覺得解釋起來十分麻煩,也不是太想再提。

沉默幾秒,言簡意赅:“沒什麽大事,學校已經處理過了。”

“發帖人呢?”霍念生問,但是沒得到回答,“怎麽一個學校的信息科都查不到嗎?”

“霍少爺。”陳文港無奈笑笑,沖他噓了一聲,“你就沒聽過一句話,家醜不可外揚。”

霍念生笑了笑,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看着陳文港把蛋液攤在鍋裏。

他們吃了簡單的午餐,不知不覺,烏雲在頭頂聚集,過了中午,開始飄落小雨。

這就證明開車過來還是明智的,他們躲回寬闊的車廂睡午覺,雨打玻璃,窗上水漬模糊。房車的雙人床總歸不大,兩個男人,稍微有點擠。

霍念生摟着陳文港,沒有睡着,悠閑地把玩他的頭發。他跟陳文港在床上的時候,也不是一定會要發生什麽,有時候,霍念生顯得很享受像這樣的時光,兩個人親昵地依偎在一起。

陳文港看着外面朦胧的景色,心裏卻生出一點莫名的傷感。

這些天來,也不是沒有關系還可以的朋友私下來問情況。

陳文港總是含糊其辭,即便他和霍念生幽會多次,終究沒有立場,擅自公開兩人的關系。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麽呢?這種事需要先商量出一個共識。不知為何,他下意識逃避了。

大概心裏模糊地意識到,真的去問霍念生,可能也不會得到十分樂觀的回答。

結果就是一拖二拖三。

在書房裏,鄭秉義其實沒有對他說什麽重話,當然,好聽肯定算不上,他只是敲打陳文港,要他自己想想,像霍念生這樣的出身,最終需要的是什麽,會不會選擇和男人過一輩子。

這其實有多餘之嫌,即便他不說,陳文港也不天真。

不管從哪個層面,他和霍念生都沒有長久走下去的基礎,恐怕都想的是及時行樂而已。

傍晚天色幸運地放了晴,他們又煮了晚餐,星星出來,夜風徐徐,驅散夏季的炎熱。沒了城市的熱島效應,山間不是一般的涼爽。霍念生從車上跳下來,扔了條薄毯給陳文港。

折疊躺椅重新鋪開,一人占了一個,蛙聲陣陣,陳文港叫了霍念生一聲。

霍念生把頭轉過來:“怎麽?”

薄雲遮住了月亮,周遭漸漸黯淡,蟋蟀也在叫,高一聲低一聲地在草叢裏高歌。

陳文港問:“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個項目,打算持續到什麽時候?”

霍念生頓了頓,笑了一下:“怎麽,想撤資了啊?”

陳文港也笑了笑:“跟你在一塊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

又是幾秒鐘過去了,霍念生沒有回答。

直到蟋蟀又開始叫,他才打破沉默,揚了揚眉:“那你是什麽意思?”

陳文港說:“我不确定。我只是猜,你可能還沒有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想法。”

霍念生靠在躺椅上,兩只手撐着扶手,沒有否認,像在思考:“是得好好想一想。”

陳文港等了幾秒,空氣再一次沉默了,從霍念生的表情,看不出他思考到哪一步。

陳文港輕聲說:“所以我覺得,還是定個期限吧,彼此有個心裏準備,知道大約到什麽時候,就該好聚好散了。我希望就算真到分開的時候,也不用翻臉吵架,搞得太難堪。”

霍念生回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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