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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指揮官又冷又強》第118章
  青年忍不住地想,如果岑指揮從一開始就留在艦裡,從一開始就與沙司令一起負責戰爭的指揮,那這場戰爭是不是從一開始十一艦就能站在優勢方,就不會死那麽多人,自己的隊友們也都不會為此犧牲?

  明明可以那麽輕易就獲得勝利……

  那自己隊友們所做的不就都是無謂的犧牲了嗎?!

  他知道自己這種遷怒、責怪的心理並不對,也知道自己本應感謝而非怨恨面前這名為戰爭帶來了勝利的指揮官。

  但這個問題自他知道指揮身份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不停地盤旋在他的腦海裡,每當他想起自己四名為艦犧牲的隊友時,就會忍不住地去想——

  為什麽能夠翻盤的岑指揮竟然那麽晚才加入戰場!為什麽他要去出那一次的特級任務!為什麽他要選擇留在一線的將刃兵團裡!明明岑指揮的能力這麽強,那他為什麽不留在艦內,加入總指揮部,這明明可以發揮更大的價值啊!

  要不是譚栩陽現在雙手都扶著岑初,這會兒早就卷起袖子衝上去了。

  他上指揮救了你的命,你卻要反過來責怪他沒能救下更多的人?!

  他冷笑著張口想為岑初進行反駁,但話沒出口,手背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掌輕輕拍了兩下。岑初平靜地望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先不要插嘴。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的問題不應該被提出來,我也沒有任何指責您的意思,我只是……只是……”青年盡力忍住抽泣聲,“抱歉,岑指揮,但我真的不能理解,可以請您為我解釋一下嗎?”

  岑初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種平和的態度,對方的問題並沒有超出他的意料。

  從對方提到的小隊編號來看,他應該還是一名尚未脫離適應期的單兵。十一艦的指揮與單兵們從十八歲開始會有五年的適應期,這個過程中他們會像正式小隊一樣開始外出任務,逐步積累實戰經驗。

  這名全身縞素的青年明顯就是第一次經歷隊友的死亡,而且這一經歷就是除他以外全軍覆沒,心情一下難以抑製,並下意識將緣由與責任歸結於看得見摸得著的事情上以減輕內心的痛苦,岑初可以予以理解。

  所以他沒讓譚栩陽插話,而是等到青年一口氣表達完自己的困惑與痛苦之後,才說:“很遺憾他們的犧牲,但他們的所有犧牲都是有意義的,還請節哀。”

  如果換做岑初剛剛來到十一艦的那段日子,面對這樣的問題他只會冷淡直言“你們的弱小與死亡並不是我的責任”,但是現在自己與沙遙達成了頗為緊密的合作關系,那麽相應的也就需要將更多東西考慮在內。

  岑初溫聲說道:“這場戰爭的勝利並不是由最後的那一場指揮決定的。或許你並不知道,這場戰爭最初的預警就是由在特級任務執行中被發現的,回程途中我與沙司令也並沒有中斷過聯系,正是前面所有的累積,包括你的隊友們在戰場上所付出的努力,我們才會獲得最後的勝利。所以不要擔心他們的犧牲沒有價值,他們才是這場戰爭勝利的奠基者。”

  或許是沒有想到過能在長發指揮官這裡獲得這麽溫和且認真的答覆,青年一時間怔在原地,就連抽泣都忘了。

  指揮官溫和而平靜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旋,像是帶有一種魔力般,輕易地就讓青年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岑初並沒有對他明確提出的問題進行回答,卻直接擊中並消除了他升起這個困惑的核心原因。

  是啊,最後的勝利應該是前面的所有累積,更何況,還有許多自己沒有看到的部分……

  青年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半分鍾,一點點地消化並接受著這個答案。

  半響,他向著岑初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您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向岑初表示感謝並對自己的打擾與冒犯誠摯道歉。

  岑初並不在意這個。

  不過被他這麽一耽擱,岑初本就不佳的精神在青年離開之後更顯萎靡。好在這裡離家已經不遠,稍稍硬撐一段路的事情岑初還是可以做到的。

  譚栩陽一直沉默到了岑初的家門口。

  在岑初開門時才忽然出聲說道:“但那場戰爭決定最後勝利的還是你最後的指揮,和前半場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系。”

  岑初神情懨懨地瞥他一眼,說:“是的。”

  其話語中的理所當然讓譚栩陽高高挑起了眉毛:“所以你那麽說,是在哄他?”

  岑初看他一眼。

  自己總不能直接應說“因為當時我與十一艦的合作關系僅限於此”吧。

  於是他應道:“嗯。”

  譚栩陽微微皺眉:“他是一線將刃兵,總要明白犧牲並不一定都有意義,根本不需要你用這種說法去哄他!”

  這樣說著,譚栩陽在將岑初扶到床上的時候還是將動作放得輕緩無比,只是黑沉的眸子裡帶著一點兒難見的委屈。他抿著唇不作聲,徑自蹲下身,握住岑初的小腿腿腹,幫他把鞋子脫下來。

  岑初的精神放松下來,腦子便逐漸變得昏沉。他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譚栩陽是在為他上了指揮完成翻盤還被人責怪的這件事情感到委屈。

  他坐在床邊輕笑一聲,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停在身前的腦袋。

  “機會並不是只有現在才有,不一定非要讓他在這種痛苦之下進行成長。”岑初說。

  譚栩陽沉默了下,幫他脫去另一隻鞋子,再將襪子也一並脫下。狀似不經意地問:“那關於他問的那個問題……你會加入總指揮部嗎?”

  “看情況。”岑初說。

  “什麽情況會加入?”

  岑初覺得他這問題問得沒有絲毫水平,他輕哼一聲,倦聲應道:“必要的時候。”

  譚栩陽:“……”

  “隊長,你這跟沒回答一樣。”

  男人將岑初的鞋子並攏放到一旁,起身又幫他脫下外套,掛到床邊的衣帽架上。

  他輕歎一聲,轉身一把將岑初橫著抱起,任由自己的衣襟被攥緊成皺。小心地將他放在了床鋪中央。

  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撐起身子。

  譚栩陽沉默了會兒,伸手撩開岑初額前的兩根發絲,微繭的手掌與白皙而細嫩的臉頰輕輕擦過。淡漠的清香拂過鼻尖,其冷淡的味道就像這名身形瘦弱病容頗盛的美人指揮官一樣,帶著淡淡的疏離感。

  半響,他輕聲問道:

  “既然隊長連他都哄了,那什麽時候也來哄哄我?”

  岑初被他照顧得太過妥帖,以至於腦袋一碰到枕頭,倦意便不住地向上湧來。疲憊連帶著頭痛讓他沒有太多精力去思考譚栩陽的這句話語。

  “……嗯?”

  哄什麽?

  但是腦子很快就將這個問題排除在了必須立刻處理的緊急事項列表之外。

  男人盯著隊長漸漸合攏的眼皮,喉結微動。

  他忽然鬼使神差地啞聲問:“隊長,要不我幫你暖暖身體?”

  岑初沒能撐得住倦意,蒼白細膩的脖頸半遮半掩地露在外邊,隱隱約約能夠見到脆弱的青色血管在上面蜿蜒。他的雙眼闔上,睫毛隨著呼吸微顫,半睡半醒間含糊地應了一聲:“嗯。”



第73章 同眠

  隊長的手是涼的,是軟的,虛團成拳正好能被一掌握進手裡。

  隊長的腰是細的,是柔的,用不了一隻手臂就能將它圈上一周。

  隊長的呼吸溫軟而輕柔,身上帶著一股迥異於平時性子的淡雅清香,像是松間清泉,像是雲間晨露,深深吸上一口便能直沁心脾,激得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男人的身體本有些僵硬,克制著自己不要太過放肆。但心裡偷偷念了許久的人兒近在咫尺,簡直就像一塊巨大的吸鐵石一樣不住地將自己往近處吸去。

  他小心而謹慎地一點點靠近,從手掌到腰間再到頸部,一步步地向前試探。隊長像是真的乏極了,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房間的光線已在時間流逝中漸漸變得昏暗下去,男人低低喟歎一聲。

  這要自己怎麽把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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