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了一會兒,他轉頭看向豐成煜:“……謝了。”
豐成煜:“謝什麽?”
秦寶臉有些紅,但還是很正式:“就……工作的事啊。”
豐成煜走過來,輕輕摸了他的頭,垂眼看他的臉,那雙幽黑的眼眸中不知道裝了些什麽。
秦寶的心跳越來越快,提議道:“晚上再做吧。”
豐成煜:“……”
作者有話說:
小豐的黑化進度條,小寶拉很快
第45章
從沙發開始, 一直到樓梯,二樓臥室門口……衣物凌亂四散。
被子堆疊在秦寶的腰間,他倒著趴在床尾, 腳壓著枕頭, 背上是細密的汗珠。豐成煜壓著他, 犬齒再次刺破他後頸的皮膚。
Alpha好不講道理。
豐成煜上一刻還在溫情脈脈地撫摸他的頭,下一刻就扳過他的臉親吻, 用那種又凶又澀的親法。
秦寶拒絕過,但契合度太高,迷迷糊糊就被吻得抱起來了。
他軟軟地推拒。
在樓梯口, 豐成煜便咬了下來。信息素注入腺體的刹那, 他的身體不聽話地酸軟無力, Alpha的腺ti液通過他的腺體, 流入了四肢百骸。
又是難受,又是舒服。
那些空虛全被填滿,說不出的熨帖舒適。
秦寶怎麽能拒絕得了?
他們的契合度那麽高。
上次臨走前因為顧忌著要拍攝頸環廣告, 他沒讓豐成煜咬。因為強壓抑Alpha的本能,豐成煜欲壑難填,報復性地把他身上到處都咬出痕跡。
令秦寶難以啟齒的是, 他也不好受。
沒能進行信息素的交換,他不僅持續暴躁, 腺體跳個不行,晚上也老是做夢。
回到家裡沒什麽顧忌了, 現在可以盡情讓信息素交換, 不過這個人還真是性致高漲……都不能好好講上兩句話, 腦子裡只有做艾!
好像是上了癮。
魔怔了一般, 他們都已經被信息素支配。
真墮落。
秦寶翻身自己坐了上去。
睡醒是第二天早上八點, 睜開眼睛看見豐成煜已經醒了,正在衣帽間穿衣服。
潔白的襯衫,剪裁合身的西褲,哪裡都整潔得一絲不苟,配著那張俊美冷淡的面孔,活脫脫一個禁欲系,根本不像剛從床上下來的,簡直馬上可以去開聯盟新聞發布會。
“睡好了嗎?”
聽到動靜,豐成煜從鏡子裡面看向他。
“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公事公辦的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不熟。
秦寶腦子裡突兀地冒出四個字:衣冠禽獸。
“可以明天再去嗎?”秦寶淺金色的頭髮亂糟糟,根本不想動,“好喜歡這種感覺,好頹廢哦,我想在床上吃飯,再也不起來了。”
豐成煜正在打領帶,姿態優雅背脊挺直:“明天可以在床上喂你。”
秦寶:“……”
雖然結合語境,豐成煜的“喂”就是喂飯的意思,但頂著那張臉能不能不要這麽說話啊!
秦家不僅有些封建,在某些方面還很傳統,原定他們婚後一周便需要回門,但是因為兩人的時間湊不到一起,總被這樣那樣的事情耽誤,所以推到了一個多月以後。
豐成煜那邊本也有安排,那麽大一個家族,一頓婚後飯局肯定是少不了了,多虧豐教授夫婦倆重度社恐怕麻煩,飯局都給推了,兩家人約在秦家見面,一頓飯搞定。
結合秦寶回國的日子,大家都特地空出了時間。
因為懶惰鴿掉這頓飯,怎麽都是說不過去的。
秦寶只能爬起來,也去衣帽間換衣服。
見他來了,那麽大的一個空間,豐成煜卻忽然停住動作,輕輕往他的腿上瞥了一眼。
腿上什麽印子都有,秦寶立時警覺,把T恤拉得老長遮住大腿:“看什麽看!”
再看保不準又要獸性大發了!
正火急火燎地找衣服呢,腰就被一條手臂從後方攏了下。
秦寶感到腿軟:“豐成煜?!”
“別亂動,給你貼腺體貼。”豐成煜淡淡地說,“再動就不一定了。”
這人現在是裝都不裝了。
秦寶後背汗毛倒豎,乖乖地站著:“……我自己能貼。”
豐成煜沒理他,先用舌頭細細地舔了傷痕,用Alpha唾液中對咬痕的修複因子照顧了Omega可憐的腺體,像是知道他會腿軟站不住,一直穩穩地圈著他的腰。
最後,豐成煜君子地松手。
秦寶立馬忍住酥麻感,眼疾手快扶住了櫃子才堪堪站穩:“……”
貼完腺體貼,豐成煜轉身拉開首飾櫃的抽屜,從裡面翻找領帶夾。那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劃過去,在最下面的一枚領帶夾上停下。
秦寶注意到,豐成煜選的是他買的那枚。
他緩了一會兒,咬了咬嘴唇,沒忍住發問:“你不是不喜歡這個嗎?”
上次在格羅迪看豐成煜的反應,豐成煜顯然是不喜歡呢,這是哪根筋又想通了?
“你特意買的。”豐成煜對著鏡子戴好它,“怎麽會不喜歡。”
原來豐成煜已經知道了。
誰告的密?
肯定是榮女士。
“什麽特意,我隨便拿的。”秦寶也不否認了,連忙一臉認真地翻衣服,“是你給我買機車頭盔的謝禮。”
隻感覺如芒在背,豐成煜的目光如有實質。
隨後,他聽見豐成煜笑了下,說:“收到。”
*
因為要在秦家住一晚,當天豐成煜開了自己的車,一輛灰色的轎跑,遠不如他平時公務用車那麽成熟穩重。
如果不是職業關系,在豐成煜這個年紀正是恣意張揚的大好年華,比如和他們居住在同一片別墅區的應影帝,秦寶就經常能看見他那輛騷包的藍色跑車。
秦寶第一次坐豐成煜的車。
車裡乾乾淨淨,像剛出廠似的,什麽多余的裝飾也沒有,應該也沒人坐過他的副駕駛。
最近秦寶曝光高,又是和豐成煜在一起,便戴了頂漁夫帽,一路上都遮住小半張臉在副駕補眠。
車裡播放著一首最近很火的歌,是一個叫凌澈的歌手唱的。
「星河中渺小的碎片,
碰撞間火花一閃。
你的背影在數光年之間,
我的靈魂因此死灰複燃。
環繞一個星河內的圓,
軌道固定為億萬年。
無法阻止想再靠近你一點,
越衝動,卻距離你越遠……」
“寶寶。”
豐成煜叫醒他。
“到家了。”
秦寶睜開眼,收音機裡的男聲憂傷溫柔,連帶著眼前的豐成煜也顯得深情,黑眸對視,害他沉浸在歌聲裡,心跳不穩。
叫什麽寶寶……
他轉開臉,看見秦家門口種的那顆穗花牡荊開滿了藍紫色的花穗。
時值夏末,這是秦寶離開這個家裡時間最長的一次,不禁有些恍惚,他真的……結婚了啊。
兩人下了車,豐成煜從後備箱拿出許多禮品,秦寶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準備的,反觀自己兩手空空,不禁有點不好意思。
這種人情要怎麽還給豐成煜啊?
榮女士和豐教授他們的車子已經到了,聽見車輛的聲音,榮女士便踩著高跟鞋先出來迎接:“寶兒,成煜!”
喜氣洋洋的,有回門那味兒了。
秦寶打了招呼,不料豐成煜也開了口:“媽。”
婚後還沒當面這樣叫過,榮女士“哎”了一聲,喜滋滋捂著嘴:“我就說寶兒的眼光好,這個領帶夾很襯你嘛。”
說完又要來幫豐成煜提東西。
破案了,果然是榮女士泄密。
兩項相加,秦寶鬧了個大紅臉,低頭把豐成煜手裡的口袋分走幾個,硬邦邦說:“我來。”
秦先生和豐教授他們也出來了,兩個小輩回家好大的排面,大家說說笑笑,問他們路上堵車沒,秦寶出去工作這麽長時間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