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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雙性]瘋狗被日的日常》22、強暴未遂與分別
22、

 走到研究所門口後,阿四被門口一個年輕的護衛攔了下來。他檢查了一下阿四的身份牌,還給阿四時,眼神幾次瞟到了阿四的胸口,猶猶豫豫地說:

 “你……你還沒有權限進入。”

 阿四察覺到他視線裡的好奇和探究,胸口當即湧出一股火,想要硬闖進去。手抬起來的瞬間,他想到了什麽,從懷裡掏出另外一塊身份牌。

 是賴成嗣的那塊。

 編碼和晉翰文的編碼對應著,而且還處於可使用的激活狀態,如果七夕那天登記蓋章了,他可以作為晉翰文的伴侶,享受到許多不涉及機密的權限。

 “……”

 阿四剛要開口解釋一番,就見護衛一臉震驚,拿著他的牌子仔細端量起來,“賴成嗣的牌子怎麽在你這裡?基地傳了好久,晉少將的老婆賴成嗣到底是何方神聖……難不成是你?”

 阿四漠然的看著他,護衛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京城基地裡偶爾也會有人不用真實身份登記,畢竟末日初期秩序混亂,不少人都做了些涉嫌違法的行為,只要有級別足夠的人做擔保就不會深究。晉翰文少將當初被帶進京城基地時名字還叫厲小白呢。

 他很快又疑惑起來,“可你的牌子上還沒有蓋章啊,你是來找晉少將去登記蓋章嗎?”

 他邊問邊側了身,露出後面的通道。

 護衛早知道晉翰文少將給秦有容做了全責擔保,本來就不太想攔著他。畢竟這位也是晉少將的愛人,少將臨行前見一見自己的男朋友情有可原。

 他給阿四帶路,嘴裡還說個不停。

 “你和少將怎麽認識的?烈焰基地怎麽樣?是不是和我們京城基地差距很大?”

 “少將平時會不會抽你?他經常用藤鞭抽我們,可凶了。”

 “我就說少將不可能腳踏兩隻船,他在這方面還是很有節操的。”

 “……”

 阿四沉悶的跟在他身後,只是偶爾點點頭搖搖頭。

 走了十分鍾後,年輕的護衛把他領到了一個房間裡,讓他坐下等等,他去辦公室詢問一下李科長少將現在在哪裡。

 護衛前腳剛走,阿四後腳就溜了出來。

 他能感覺到。

 好像有聲音在呼喚著他、指引著他,告訴他該朝哪個方向走。

 阿四上了一層樓,又繞了幾個彎,看到一個半掩著的房間。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正在朝外走,頭髮和衣服都略顯凌亂。

 阿四的視線透過那人的身影,透過窄窄的縫隙,看到了裡面宛若玉石般白皙到反光的皮膚,看到了一個漂亮的男人右手撐著頭,渾身赤裸的半倚靠在床上,眼神一如既往的溫和繾綣,烏黑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出一小片扇形陰影,嘴唇殷紅飽滿。好像在等待著他進去,一起共赴一場絕頂的歡愉盛宴。

 看到這個人,這張臉,阿四竟生出一種從未經歷過的情緒。胸口在激烈鼓噪著,心臟怦怦直跳,血液被心臟大力的泵向四肢,灼燒著他的皮膚。皮膚表面冒出一股輕微的刺痛,這種痛卻帶來強烈的愉悅,讓他頭暈目眩,指尖發麻。有股熟悉的熱流在他的體內竄動,他已經開始渴望著和這個男人觸碰交纏了。

 “我……”

 我來找你了。

 阿四張了張嘴,聲音沙啞至極,他不自在的咳了聲,清清嗓子,準備推門進去。

 同時,他聽到房間裡響起一聲熟悉的抱怨,說話的對象卻不是他。

 “你怎麽拋下我一個人,我都被你折騰成這樣了,你他媽好好負責啊!我現在腿酸的站都站不起來。”

 瞬間,心臟裡飽脹喧囂的所有歡喜變成一股尖利強烈的怒意,直衝腦門。

 晉翰文根本沒注意到他來了,那他在看誰,在和誰說話?!

 關於晉翰文的風流韻事阿四早已耳聞,前男友的多到數不清,還有數量更多更龐大的單相思。他長相漂亮,實力強大,性格也不錯,忽略性別的話,完全可以算作京城名花。

 這個男人隨時都有可能、都有機會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而他們,只不過是一段交易……

 “晉翰文!我他媽操死你!”

 或許是因為體內的火系元素在躁動不安著,或許因為內心深處某種猜測得到了證實,在這一刻,阿四根本沒有絲毫理智,他兩步衝上前,一把拎起李科長的領子,一拳揮在了他的臉上。

 “阿四!別!”

 李科長眼鏡腿被打斷了一條,歪歪扭扭的架在鼻梁上,但人沒有事情。一條綠色的藤蔓纏住了阿四的手腕,強行製住了阿四的暴力舉動。

 “賴成嗣!你他媽想幹什麽!”

 晉翰文從床上艱難直起身,正要問李科長有沒有受傷,就見阿四一把將李科長推在門外,反手哢嗒鎖上了門。

 “……”

 阿四沉默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胸中翻滾的憤怒裡又多了些別的東西,像是不安,又像是帶著點委屈。

 為什麽不回家?

 為什麽七夕那天不遵守約定?

 為什麽要和薛鳴豪去隕坑?

 剛剛不是叫了“阿四”嗎?怎麽又叫“賴成嗣”了?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想幹什麽。你來這裡是要幹什麽?”

 晉翰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聲音冷硬。

 短短幾分鍾前,這個漂亮的男人還在用過去常對他使用的柔軟嗓音和別人抱怨著,可看到他之後,又變回了幾天前的那副冷漠姿態。

 “我……”

 阿四感覺自己的胸口又開始悶痛了,和之前醫院裡受傷的時候差不多,可那會兒的傷已經好了啊。為什麽還會疼?

 他直覺告訴他,是因為面前這個男人。

 對,因為這個男人背叛了他,不僅一句話沒說和薛鳴豪去隕坑,還在這短短幾天內找到了新歡。

 ——折騰成這樣?

 晉翰文甚至願意被那個人操!

 為什麽那個人可以,他不可以?

 為什麽!

 憤怒重新佔據了上風,阿四繃著臉,粗暴扯斷面前的藤蔓,走到床邊,雙手抓住晉翰文纖細修長的小腿朝兩側打開,露出晉翰文白嫩光滑的小屁股。

 看上去沒有什麽問題,可這也不代表什麽。

 “操你媽!賴成嗣!我警告你,放開!”

 晉翰文繃緊肌肉,試圖甩開阿四的禁錮。但沒有異能輔助,單論肉體力量,他根本不是阿四的對手。眼看阿四就要脫掉褲子,強硬的插進他的身體裡,他終於動了手,一根粗長的藤蔓纏在阿四的腰上,猛地將他摜到地上。

 晉翰文冷冷的說,“賴成嗣,你就只會強迫別人嗎?你不知道先問一下情況,上來就打人?打完還要強暴?”

 阿四的胳膊磕在了地上,沒有破皮,也沒有紅腫,可他卻覺得手肘被火燒過一般疼,一直疼到了心口上。

 他煩躁的說,“廢話真雞巴多,那你來操我。”

 晉翰文操縱藤蔓,從櫃子裡翻出一件衣服披上,“不,我拒絕。”

 阿四這是第一次被晉翰文拒絕,感覺心臟被一隻小手捏了下,酸酸的冒出些汁,“你……你他媽什麽意思?都這麽幾天了還生氣?煩不煩啊!白給的逼不操?”

 晉翰文邊扣扣子邊輕笑了一聲,笑意沒有到眼底,“我說了,我拒絕。”

 “拒絕你媽逼!操你媽給臉不要!”

 阿四翻身而起,一把擒住晉翰文的胳膊,另一隻手向下,抓住了晉翰文軟垂的陰莖,回想著晉翰文玩他雞巴時的手法,小心細致的把玩起來。

 沒有硬。

 那根總是精神飽滿的精致雞巴,那根動不動把他操到昏迷崩潰的雞巴,那根只要他挑逗幾下就會很快蘇醒的雞巴,時刻都像在發情中的雞巴,沒有硬。

 “賴成嗣,放開。你這樣真的很不可理喻。”晉翰文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聲音中帶著疲憊,“你知道該怎麽愛一個人嗎?尊重,包容,理解,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我說最後一遍,放開我。”

 阿四討厭晉翰文這幅疏離的態度,於是他為自己的行為補充了一個理由,“是因為……我異能要失衡了。”

 晉翰文推開他,“你失衡和我有什麽關系?”

 阿四茫然的看著他,現在的一切都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在烈焰基地時,每次在他異能失衡前,晉翰文都會和他激烈的做愛,回京路上更是沒有哪天沒在做愛。到了京城後,也就只有那次測試場。那時晉翰文明明馬上就要開會,還有好多工作,依舊在辦公室開辟出一小塊安靜封閉的空間和他纏綿。

 現在為什麽不操他了?

 他覺得自己表述不明確,畢竟身體的異常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晉翰文,便解釋了一番,“我異能失衡了,得攝取木系元素,你的精液裡有木系元素,所以你得操我。”

 晉翰文丟給他一個包裹著淡綠色種皮的種子,“不需要,用這個就可以解決。這個是之前在風暴區放置在你身體裡的東西,你知道怎麽用。”

 阿四看著手掌上的種子,心臟揪緊了一點,“……你早就知道了。”

 晉翰文靠在牆上,姿態隨意瀟灑,“對,我早就知道你和我做愛只不過是想利用我的精液解決身體的問題而已。說實話,我不在意。不管你是因為什麽開始接受我的,只要有愛,其余的細枝末節都無所謂。但是,你有嗎?你對我有一點點愛嗎?”

 阿四最開始確實是因為晉翰文木系高階異能者的身份能幫他穩定身體狀況才和他做愛的,可被晉翰文寵愛了這麽久,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心思,忘記了初衷,似乎晉翰文替他解決異能失衡問題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好像太陽第二天就應該從地平線那裡升起一樣。

 可這是愛嗎?愛是什麽?

 阿四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乾巴巴的說,“你知道我是賴成嗣,你知道我在利用你,那你他媽為什麽還問我,耍我嗎?”

 晉翰文沒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他,淺淡的眼眸裡藏著複雜的情緒。

 阿四感覺到了熟悉的難堪。

 他隱約知道答案是什麽,卻怎麽都抓不住。只是幾天前,看到晉翰文離去背影時,那種心臟被攥緊,喉嚨被掐住的窒息感又來了。

 不是。不應該是這樣的。現在他們應該在這張床上,在這個房間裡,隨便哪個地方盡情的做愛。他會撫摸這個男人柔軟絲滑的頭髮,會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會在性愛裡爽到頭皮炸開。

 而不是這樣靜默的站立。

 相視無言。

 幾分鍾後,阿四機械的抬起手,解開衣領扣子。

 晉翰文低頭長出了一口氣,“這就是你的回答?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為了讓你異能失衡的身體恢復正常?算了,我問你也是自取其辱。”

 說話的同時,幾根藤蔓在房間內豎起,將空間分割成兩個封閉的空間。

 阿四在一邊,晉翰文在另一邊。

 “你他媽站住!晉翰文!你敢走,我、我他媽殺了你!”

 但晉翰文只是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打開門走了出去。背影堅定而冷漠。

 阿四的手指搭在第三個紐扣上,敞開的領口下面隱約可見一小片白色的布料,和細細的吊帶。

 “不是……我穿了肚兜,你不是想看嗎?”

 阿四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喃喃道。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晉翰文在的時候他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他不確定晉翰文還會不會像之前那樣喜愛這對“發育不良”的胸部了。

 

 一牆之隔

 晉翰文仰起頭靠在門上,眼睛裡氤氳著大片朦朧的水霧。

 什麽時候?阿四,你要讓我等到什麽時候?

 說一句愛我就這麽難嗎?

 我不想看你討好我,也不需要你討好我。

 我隻想讓你說一句,愛我。

 他不敢讓阿四解開扣子,因為他絕對會毫無底線的原諒阿四。可這樣一來,阿四能想清楚他愛的究竟是什麽嗎?

 ——

 “……你要在這裡哭嗎?”李科長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斟酌著詞句用氣聲說,“你哭起來沒完沒了、天崩地裂的,要不還是換個屋子?”

 晉翰文情緒被打斷,臉上表情十分僵硬,“……不是,能不能別信溫琛的謠言了?”

 李科長嗯嗯點頭,實際上根本沒當回事。當初厲祿行將軍犧牲的噩耗傳回來,晉翰文都嚎得昏了過去,醒來接著哭,眾人皆知。

 晉翰文看他不信,不得不解釋,“我當時年紀又不大,而且厲將軍答應過我,他這次一定會帶回來好消息,我等了那麽那麽久,只等到了一塊破石頭……算什麽好消息……”

 他情緒更加低落。

 “我得去準備一下工作交接了,你別和秦有容說太多。”

 李科長跟在他屁股後面,興致勃勃地問,“怎麽了,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我說了你那是心理疾病,正常人不會對伴侶做壓力測試的。”

 晉翰文情緒徹底被攪和沒了,“我沒有給他施加壓力,我在給他空間,讓他想清楚!我們都要結契了,他連愛不愛我都搞不清楚,怎麽能行?不然我問他那麽多問題閑得慌?他不懂什麽是愛,我原來想慢慢一點點教會他,給他安全感,可他遇到點風吹草動就要放棄,簡單的方式行不通,他不信我,第一段感情給他心理造成的陰影太大了。所以,這是一個讓他主動走出陰影的機會,你懂嗎?”

 “不懂,你直接說不就得了?”

 “說什麽?我問他愛不愛我,他根本回答不上來。你信不信,我真掰開揉碎了說給他,他只會說我傻逼矯情。我不是接受不了他那樣的回答,但……”晉翰文斟酌了一下語句,最後放棄粉飾自己的想法,直白的說,“他那麽對我,我傷心。我明明對他那麽好,他卻一點都不信任我,出什麽事情不問我,問別人,我都說了好幾次,他問什麽我都會告訴他的。所以我不想這麽簡單的原諒他,他傷到我了。”

 李科長看他一臉糾結,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在生氣,靈光乍現。

 “你……別扭什麽?在撒嬌?”

 “放你媽的屁!老子剛剛說的話裡,哪個字他媽的和撒嬌有關系?”

 “……”

 寂靜了半分鍾後,李科長開口問,“你要去坑裡嗎?”

 晉翰文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我會回來的。”

 “活著?”

 “……”

 “這兩天還見他嗎?”

 “不了。”

 “你真是個大渣男。”

 

 晉翰文走了,阿四只是在人群中遠遠看了眼,搶走鄭一炎外出時的裝備,提前埋伏在了出城的路上。

 他從上午等到了晚上,都沒有等到那兩人的車隊,只等到了鄭一炎。

 “小秦,別等了,他換路了。這次就不追究你擅自脫離隊伍的責任,歸隊吧。”

 阿四一腳踢在路邊的樹上,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操!操!真他媽傻逼!”

 鄭一炎很糾結,晉翰文少將臨行前讓他開解秦有容,說性格相似的人好溝通,可他對感情糾葛八卦內容什麽的沒有一丁點興趣,而且他有秦有容這麽凶嗎?!他確實偶爾會欺負一下新人,脾氣也比較暴躁,可秦有容簡直就是京都の絶凶虎,會吃人的那種。沒得可比性啊。

 等等,少將不是京都の白桜嗎,真配!

 自己起名字能力還不錯啊。

 鄭一炎走神了幾分鍾,終於張開嘴。

 “你……和少將到底鬧什麽矛盾了?”

 阿四瞥了他一眼,深邃烏黑的眼裡沉甸甸的,全是壓抑著的暴虐。

 鄭一炎抬起下巴,作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你和老婆吵架還想遷怒我?”

 姿態雖然擺出來了,卻偷偷換了措辭。

 聽到鄭一炎的描述,阿四愣了下,心情莫名其妙變得好了些。

 老婆。別人覺得晉翰文是他老婆。

 “……沒什麽。”

 鄭一炎松了口氣。

 “這就好,少將對你怎麽樣,我們都看在眼裡。以後好好的,男人嘛,有什麽矛盾道個歉也就過去了。”

 他真不想聽,糊弄一下想就這麽算了。

 阿四面無表情的回,“他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

 不過是利用而已。

 阿四嘴上說著這樣的話,腦子裡全是回京路上和晉翰文的相處。

 風暴來臨時將他護在身體裡,還會溫柔地說別怕的晉翰文,抱著他的腰撒嬌的晉翰文,給他做衣服的晉翰文,吃飯時開心到眯起眼睛的晉翰文,堅定表白的晉翰文……

 不過是利用而已,為什麽要對他這麽好?是不是對其他人也都這麽好?

 阿四又感覺到那股奇怪的酸脹泛了上來,指尖麻麻的。

 “利用什麽?”鄭一炎違背自己本能的強行接話。

 阿四說,“利用我去隕坑。他……喜歡的不是我,是我高階異能者的身份。”

 鄭一炎一臉難以置信和果然如此的複雜表情,“你是高階?!我操,我就說我怎麽打不過你,怪不得啊!”

 “過去,受了點小傷。現在不是了。”

 “哦。不過,去隕坑這個……算利用嗎,不就是組隊嗎?而且你覺得他喜歡你只不過是利用你,因為你是高階,那你現在都不是高階了啊,怎麽利用?再說,他這次去隕坑,帶你了嗎?你想太多了吧。”

 阿四豁然明朗。

 對,既然是利用,那為什麽他和薛鳴豪去了?明知道他身體已經異變,或許這輩子都無法恢復到高階,卻依舊說著那些纏綿甜膩的愛語,為什麽?

 因為他真的愛他。

 晉翰文愛阿四。

 這段時間一直堆在阿四心裡的鬱結不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懼怕的從來都不是自己過去做過的事情,他只是潛意識裡懼怕著一種可能——

 晉翰文其實根本不愛他。

 可答案是那麽的簡單,顯而易見,隨便誰都能看出來。

 只有他不知道,只有他不懂。

 阿四嘴角上揚,“我要去見……”

 想見他,想狠狠蹂躪他的嘴唇,想剝光他的衣服,想和他激烈的做愛,想聽他把那幾個字再說一次,說一百次。

 阿四為自己幻想的事情愉悅著,可他沒想到,下一次收到晉翰文的消息,卻是晉翰文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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