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用底下那個小口把楚長酩的性器吞入時,諾裡斯三世才意識到,他這具身體好像有點毛病。
不管怎麽說,這好像是他記憶中第一次被男人乾吧?為什麽他的身體,反而顯得……很熟練?
比他本人還熟練。
濕潤綿軟的嫩肉迫不及待地吸吮著灼熱的性器,諾裡斯三世也的確掌握著主動,甚至騎乘這個姿勢都是他選擇的,好像這樣子才不墮了他alpha的威名。
但體位上的強勢並不能掩蓋這場性事的本質。配種者的性器正在他的身體裡。
諾裡斯三世口中溢出一聲輕歎,他的手掌正按在楚長酩的胸膛上,能感受到這個俊秀青年的心跳聲,平穩而強勁,讓諾裡斯三世也同樣有了一種近乎溫馨的感覺。
但下一秒他有些惱羞成怒。
明明他已經……為什麽楚長酩還是這副平靜的、毫不動容的樣子?
他不高興地哼了兩聲,腰身用力,緩緩在楚長酩的身上起伏。可他又不敢動得太厲害,久曠的雌穴現在饑渴得厲害,每一下私處的摩擦都讓他渾身發抖。
況且他還得顧及孩子。他不敢讓楚長酩的性器進得太裡。
這是諾裡斯三世記憶中第一次和男人做愛,以這種體位。他對具體怎麽操作還有點不太了解,但為了自己的面子,只能硬著頭皮上。
楚長酩麽……楚長酩笑著答應了,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卡羅特曼的皇帝陛下把自己逼到滿臉通紅、渾身發抖。
他既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不知道怎麽才能讓自己爽到,又沒法徹底放開,讓楚長酩那玩意兒狠狠插進去,只能不上不下地卡在那兒,不停地抽氣。
楚長酩看他實在難受得厲害,總算心軟了。他把諾裡斯額頭濕潤的發絲撥開,無奈地說:“就不能對我說句好話?”
諾裡斯三世瞪了他一眼,勉力說了個“不”字。
楚長酩暫時把性器拔出來,讓諾裡斯三世換個姿勢,側躺在床上,而他從後邊抬起諾裡斯的一條腿,再慢慢將性器插進去。
他顧及孩子,也顧及諾裡斯的心態,就做得緩慢而溫柔。性器進得不是很深,但是楚長酩早已了解諾裡斯的敏感點,每每溫柔卻不失力道地頂弄,就足夠讓諾裡斯為這陌生的快感而瘋狂了。
他嘴裡不斷溢出呻吟和嗚咽,掙扎在快感與羞恥之間,然而他的身體卻誠實得多,陰莖早已經不為人知地射過一次,雌穴被摸了兩下就會發軟,現在就更加不堪了,粘膩濕軟,活生生又被草熟了。
楚長酩的手指慢慢摸上諾裡斯的後穴,惹得沉浸在欲望中的諾裡斯三世敏感地顫抖。楚長酩親吻著他的後頸和脊背,安撫下他的反抗和不安。懷孕中的育種者總是需要這樣的親昵舉動。
他往諾裡斯三世的後穴裡插入兩根手指,這地方也早已準備好了,插入得並不麻煩。他找到後穴裡的前列腺,然後重重地按了下去。
“啊——!”
諾裡斯三世整個人都抖動了一下,那瞬間他眼前炸出白光,好像一切的堅持和羞恥感都瞬間消失,他張著嘴,失神地望著前方,下身的性器又濕了一片,雌穴也收收縮縮地、難受地夾著楚長酩的性器。
楚長酩也低低地叫了一聲,舒服地眯起眼睛。性器被夾得很舒服,又像是被無數溫潤的小嘴吸吮著。
諾裡斯臉上紅了一片,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只是態度卻軟了不少,雖然嘴上還是各種不耐,但是身體上卻是十分配合,就連楚長酩最後無套內射的時候,也不過稍微吐槽了兩句。
不過,那個時候諾裡斯三世也已經因為快感而徹底失神了,誰曉得他知不知道楚長酩內射的行為呢。
楚長酩抱著他溫暖的身體,不自覺手就摸到了諾裡斯微微凸起的肚子。
隔了一會,諾裡斯忽然說:“這是你的孩子。”
“嗯。”楚長酩說,“也是你的。高興嗎?”
諾裡斯三世沉默了一會,然後歎息般說道:“一個孩子……”
楚長酩笑了一下。他給諾裡斯清理好身體,又看了看時間,便問諾裡斯要不要一起吃午飯。
今天的進度比他想象得要快,他本來是想著一整天都得耗在諾裡斯三世的身上,畢竟他現在精神力還被封鎖著。
不過諾裡斯三世也的確沒有徹底相信他。當他們吃完中飯——是伏野做的,還不錯——諾裡斯三世便問:“伊恩,你說你是切雅後人?”
楚長酩點了點頭。
“我需要一個證明。”諾裡斯三世笑著看著他。
楚長酩微微失神。
他看著諾裡斯的笑,想到這位帝王的確就是這麽促狹又朗闊的性情。還有他的野心……
楚長酩不過沉默片刻,便伸出手,說:“那就抽血吧。”
諾裡斯三世瞥了他的手一眼,然後說:“我可下不了手。”他坦然說,“讓你的奴隸來。”
楚長酩叫了伏野一聲,又說:“伏野不是我的奴隸。”
“哦?”
楚長酩又不說話了。他其實也不知道怎麽定義伏野的存在,最後隨口說:“一個朋友。”
“朋友。”諾裡斯三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望著伏野,直把這個寡言冷漠的男人看得渾身不自在。
諾裡斯忽然開口,說:“你打野食我不管你。”他哼了一聲,“前提是,你得先把我和我的孩子喂飽了。”
楚長酩怔住。
諾裡斯拉長了聲線:“我跟你講,我也是alpha,還比較能理解你,列爾可就不這樣了。小心他氣得把你關屋子裡,不讓你出門,也不讓你招蜂引蝶。”
楚長酩捂著臉,哭笑不得。伏野已經身體僵硬,連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諾裡斯自覺自己十分大方,進可攻退可守,就算自己真的哪天對楚長酩這作風不高興了,也可以利用自家兄弟把楚長酩拴住。
棒棒。卡羅特曼的皇帝陛下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楚長酩深沉地歎了口氣,也無心去解釋,讓伏野趕緊給自己抽血,再把血樣扔給諾裡斯,無力地衝他擺擺手:“好了,想必陛下還有要事……”
“沒有。”諾裡斯三世飛快地否認。
楚長酩不解地看他。
諾裡斯咳了一聲,然後說:“我得、我得……”他結結巴巴地說,“我得和你多呆一會。”
楚長酩怔了一下,然後笑起來:“好啊。”
反正他下午也沒什麽事,陪陪孩子他爸也挺好的。
嗯……對,孩子他爸。
不對,大娃他爸。
格列蘭元帥是二娃他爸。
楚長酩把這個土土的昵稱安到卡羅特曼兩兄弟身上,然後真的和諾裡斯三世和平相處了一下午。
就和他們當初在第一個循環中一樣。
等到傍晚時分,諾裡斯三世不得不走了,盡管無論從本能上來說,還是從生理上來說,呆在配種者身邊讓他身心舒暢。
不過,卡羅特曼和蘭德爾有不少事務等待著他的處理,況且明天列爾西斯就來蘭德爾了,生活上的安排還得做好。
楚長酩並沒有留在家裡吃晚飯,而是直接和查勒約了晚飯。
查勒那邊等到心焦,內褲換了一條又一條,等見到楚長酩的時候,整個人像是一隻快要化了的軟體動物。
他也暴躁不起來,蔫蔫地說:“你倒是挺快活。”
他們約的地方是酒店,然後從酒店這邊叫了點餐食過來。楚長酩吃得高興,查勒看得咬牙切齒。
反正他熬了這麽久,也不急這麽一時半會兒,就抱臂冷冷地看著楚長酩吃飯。他白皙的皮膚上浮起紅暈,酒店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顯得他十足的誘人。
楚長酩花了一點時間才吃完飯,十足的慢條斯理。查勒一直瞪著他,看著眼睛也不疼的樣子,結果眼睛眨了兩下,就停不下來了,連眨了好幾下。
楚長酩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查勒又瞪他。他外貌其實十分俊美,但臉上的那道疤反而讓他容貌顯得猙獰起來,可這會兒瞪大眼睛看人的樣子,一點都不凶惡,反而有點兒傻。
楚長酩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又體貼地去漱了個口,然後為難地對查勒說:“我剛吃完,有點不想……”
查勒:……氣得想踢人!
楚長酩見狀不好,連忙又把這個一點就著的星盜安撫下來:“你先去洗個澡吧,我在外面等你。”
查勒翻了個白眼,從帶過來的包裡拽出浴袍,頭也不回地進浴室裡面去了。
楚長酩不自覺笑了一聲,眸光隨意地瞥到查勒的包,卻忽然怔了怔。
那大開的包裡,有一張照片不小心被帶了出來,隱隱約約地露出了邊角。
但楚長酩卻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覺得……
那他媽不就是阿克萊特·林卡羅夫嗎?!
他驚訝起來,然後忽然意識到,歌女到蘭德爾,是為了阿克萊特的事情?
他們是被林卡羅夫家雇傭,還是自行決定過來搞事情?但林卡羅夫怎麽會找上這根攪屎棍?可如果是自己要來,又是從哪裡得知阿克萊特的消息?
楚長酩在一驚之後,便立刻思索起來。
他想起法烏所說的,阿克萊特·林卡羅夫的出現是因為他準備去看希亞的演唱會,便在星空板上發了一條消息,時隔十年之後再次出現。
理論上,的確誰都能知道阿克萊特的再次出現。
楚長酩慢慢歎了口氣。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