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酩端坐在沙發上,眉心微蹙,然後又慢慢放松下來。
他意識到,他終究要去接近希亞,去搞清楚黎明之星究竟在做些什麽。
他忽然就明白了陰影首座的意義。希亞象征的,是黎明之星地下的那片陰影,藏於黑暗、隱於人間。陰謀家。
光是希亞的演唱會,就牽扯到了阿克萊特·林卡羅夫和伊斯特爾·因斯克,相對應的就是流沙聯盟和因斯克帝國。
此外,黎明之星本身就位於蘭德爾,天然與卡羅特曼對立;它的信仰、對林伽的定義,也天然與天啟教會對立。
……真是有意思,黎明之星簡直有一種對抗全世界的感覺。
楚長酩一直在想,蘭德爾之殤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會有一個國家的軍人將屠刀對準自己本應該保護的平民。
或許這也和黎明之星有關系。
他陷入了沉思,又順手打開了光腦,去投訴網站上查詢自己之前的舉報進程,這個政府網站會對所有的投訴案例實時地進行反饋。楚長酩發現大概在一個小時之前,蘭德爾政府已經派出警衛力量去圍剿了。
這樣還不錯,楚長酩心想。
不管怎麽說,先把希亞救出來吧。
他默默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否正確。
他出神的時候,查勒終於洗完澡出來了。他懶懶散散地把浴袍搭在身上,前面沒有系好,於是裸露出了大片的皮膚,性器也晃晃蕩蕩地垂在那兒,整個人十分的浪蕩不羈。
事實上,他被欲望折磨得生無可戀,一屁股把自己摔到了床上,然後衝楚長酩勾勾手指,咬牙切齒地說:“給老子滾過來!”
“哦?”
查勒暴躁地說:“過來操我!”
楚長酩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起身走到查勒身邊,撩起他的浴袍:“把腿張開來我看看。”
查勒瞪了他一眼,然後磨磨蹭蹭地把腿分開,扭捏地靠在床頭。楚長酩微微屏息,看見查勒雙腿中間那濕潤的部位,昏黃的燈光讓這場景變得十足的淫靡。
楚長酩忽然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子從查勒身上散發出來的椰子糖香味。
查勒蔫蔫地說:“看完沒?看完趕緊把你那玩意兒插進來。”
楚長酩故作不解:“真這麽難受?”
查勒氣死,他一把抓住楚長酩的手,往自己的雌穴裡塞了兩根,然後暴躁地說:“你他媽自己感受一下!”
楚長酩僵了僵,然後動動自己的手指,惹得查勒低低地呻吟了兩聲。
他能感受到查勒穴裡面那種高熱濕黏的感覺,穴肉正饑渴地蠕動著,稍微動動手指就能感覺到這些軟肉一陣顫抖,然後最深處便分泌出一些淫靡的液體。
查勒喘了兩聲,然後微微蜷縮起身體,性器便顫抖地獲得了高潮。
楚長酩的手指往下一摸,發現這家夥的後穴也同樣流出了水,輕易地便獲得了高潮。
真是……十分的敏感啊。
發情期侵襲多日卻沒有得到滿足的肉體,看上去的確已經淫蕩到了十分難堪的地步。
楚長酩把手指抽出,這讓查勒立刻睜開眼睛瞪他。楚長酩說:“你不讓我戴套,那還是不草你前面了,省得懷孕。”
查勒皺起眉,嘟囔了兩句,大概是在說誰不讓你戴套了。然後他擺擺手:“隨便你!快點兒。”
楚長酩把兩根手指插進那濕軟的後穴,隨便擴張了兩下,然後插入第三根、第四根……
當第四根手指進入的時候,查勒已經徹底沉浸在欲望之中了。他呻吟著,大聲地讓楚長酩用點力去碰他的敏感點,又自己撫慰著性器和雌穴,往雌穴裡淺淺地插入一根手指。
楚長酩看他這樣子,微微笑了一下。
他用指腹揉按戳弄著查勒的前列腺,激烈的欲望讓查勒幾乎渾身發抖,他白皙的皮膚上泛起豔麗的紅色,灰綠色的眼睛也被一層薄薄的水霧覆蓋了。
他把手指拔出,然後將自己硬挺的性器慢慢頂入查勒的後穴。
“啊、啊啊……快點、快進來……操我!啊啊!”
查勒大聲呻吟著,他坦誠又直白地傾訴著自己的欲望,身前身後都濕透了,甚至都不自覺挺起胸部,想要離楚長酩更近一些。
楚長酩一開始先緩慢地抽插了兩下,然後慢慢加快了抽動的速度。他總是習慣性進得很深,在男人身體最深處攪動,然後再一次性抽出。
查勒的大腿顫抖著,他被插得連呻吟都一抖一抖的,失神的雙眸無意識地凝視著楚長酩,隔著眼睛裡的一層水霧,他發現楚長酩十分的順眼。
他不自覺把楚長酩拉下來,然後吻住他的唇瓣。
楚長酩似有若無地笑了一聲,然後加深了這個吻。他很快將主動權搶奪了過來。盡管查勒不像是沒有性經驗的樣子,但他在親吻上顯得格外生澀,不自覺就被楚長酩套路了,然後乖乖把自己的舌頭獻出來任人蹂躪。
他的後穴在楚長酩的抽插下變得松軟了許多,但插入進去還是十分緊實。粘膩的水聲在他們的交合處響起,積累的快感很快讓查勒連親吻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軟著身體讓楚長酩抱著他。
他的前穴,一張一合地顯示著存在感,深處的孕囊正不甘寂寞地收縮,但查勒這會兒完全忽視了那地方。他發現自己全身都很熱,熱得汗流浹背,但是楚長酩的存在感卻越發的鮮明了,他幾乎調動了自己全部的感官去感知楚長酩的氣息。
他發出輕微的歎息,第一次柔軟地嗚咽起來,像是忽然變得黏人的小獸,身體也貼近楚長酩的身體,然後猛地一顫,高聲尖叫著陷入了高潮。
楚長酩正用他的龜頭狠辣地頂撞著查勒的前列腺,那塊軟肉估計被他弄得發紅發腫,讓查勒頭暈目眩。楚長酩很快射了出來,他意識到查勒的身體正發出不同尋常的高熱,在發情期中,這意味著omega急需安撫。
他射了一次,然後把重新硬起的性器頂進查勒的雌穴,這讓一直鬧騰的雌穴終於安分了一些。
楚長酩有些發狠,一上來就大開大合地抽插著,重重地頂進去,然後在查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抽出。柔軟的雌穴幾乎被他插得露出了一個豁口,空氣被倒灌進這紅嫩的穴口。
查勒被插得狠了,就同樣放狠話,還罵楚長酩。可他又罵不出什麽名堂了,被多插了兩下就又軟下來,嗚嗚咽咽、紅著眼睛求饒。楚長酩不理他,查勒說一句別的話就多頂他的孕囊口一下,然後查勒終於學乖了,閉了嘴。
房間裡只剩下肉體的撞擊聲和他們的喘息聲,查勒偶爾溢出一兩聲尖叫和呻吟,但更多時候都在嗚咽。
他身體軟得不成樣子,整個人都倒在了床上,渾身是汗,楚長酩抓都抓不住,只能把他按在床上插,插得多了查勒便乖了,還知道主動配合楚長酩,扭動著屁股讓楚長酩草讓他舒服的地方。
楚長酩第二次射的時候,查勒已經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身下的床單都被他的汗液和淫液給弄濕了,黏糊糊的十足難受。
於是他們接下來的戰場便轉戰了浴室。楚長酩在浴室又把查勒乾射了兩次,然後查勒終於受不住了。他哭著讓楚長酩停下來,下身兩個穴都腫了起來,但楚長酩還是慢條斯理地折磨他,直到查勒終於憋不住,連尿都射了出來,才終於罷休。
查勒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眼神無神,直到楚長酩把性器拔出,一股子白濁的精液流出來,他才顫抖了兩下,下意識咬住了嘴唇,堅決不讓自己再發出任何一聲的呻吟。
剛才已經夠丟臉的了!
查勒憤憤不平地把頭埋起來,一言不發地生悶氣。
楚長酩正洗著澡,看他這樣子就隨手拿著花灑衝他,查勒生氣地衝他吼:“幹嘛啊!”他聲音有些啞,剛才叫得實在太厲害。
楚長酩說:“起來,給你把下面洗洗。”
查勒立刻警惕地看著他:“我不洗。”
“不洗?懷孕怎麽辦?”
“吃藥就行了!”
楚長酩遺憾地歎氣:“那後邊兒呢?”
查勒皺起眉,但還是蠻不講理地說:“不要你給我洗!”
楚長酩踢了他一腳,笑罵道:“現在要面子了啊,剛才浪成那個樣子。”
坐在地上的男人不顧顏面地翻白眼,但還是蜷縮在那兒,就是不讓楚長酩給他洗。
楚長酩也不在意,自己洗好澡就出去了,但還是囑咐了查勒讓他自己清理乾淨。
等楚長酩出去了,查勒才把腿分開。
他坐著的地方有著一灘尿液。他剛才被楚長酩弄得繃不住,直接射了尿,但楚長酩似乎沒發現,那查勒就更加不能自投羅網了。
他盯著自家小兄弟,恨鐵不成鋼地說:“真有這麽爽嗎?!”
下一秒,他自問自答:“還真他媽就有這麽爽。”
查勒呆了幾秒鍾,然後懊惱地往自己臉上拍了兩巴掌,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才起身洗澡。
熱水流經他紅腫的下身時,查勒都不自覺咧了咧嘴。也不是真的疼,而是一種十足的古怪,好像裡面還插著什麽東西。
楚長酩這次可把他折磨得十分徹底,前後兩個穴都至少插了兩次。雖說是挺爽的吧,但查勒真的怕了。他覺得這種毀天滅地般的快感會讓他……讓他產生依賴感。
查勒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性和愛並不是全然一體的。
但是……
但是他不得不艱難地承認,至少在某個瞬間,或許是楚長酩射精的時候,或許是楚長酩笑著過來親他的時候,他忽然……忽然就感到心臟用力地跳動了兩下,然後他就不自覺發出了真心實意的呻吟。
是……是這個男人給他帶來了這樣的快感。
他癡迷於楚長酩給他帶來的感觸。
查勒發了會呆,然後罵了一聲,用力踢了一腳牆面,然後皺起臉,在心裡叫了一句疼。
他什麽都不去想、不敢想,快速地把自己清理乾淨,披上浴袍就出門。
楚長酩正坐在外面。
和查勒相比,他渾身上下好像都沒什麽變化,只是頭髮濕了一些。就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性事從未發生過,查勒從浴室中走出,而楚長酩還安穩地坐在沙發上,發現查勒出來了,就抬頭,衝他溫柔地笑了笑。
查勒的心臟忍不住一陣緊縮,他慌慌張張地避開楚長酩的笑,忍著屁股疼坐在床上,然後說:“你要走了?”
草!他立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是在趕人嗎?他沒想……
查勒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嘴巴這麽惹人煩。
楚長酩笑了一下:“是,時間不早了。”他又說,“隨時聯系我。不過我想,今天這一次,應該能頂個一兩天。”
查勒翻了個白眼。他剛準備說話,酒店的外面,忽然傳來了驚恐的尖叫聲。
那恐慌的叫喊從模糊到清晰,連成一片,然後逐漸逼近他們這裡。
楚長酩和查勒對視了一眼,神情不約而同地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