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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的畜化調教(雙性/NP)》54 帝國最淳樸的良民
帝國首都,傅哲的臥室內。

  溫子墨仔細地洗淨雙手,從果盤裡捏起一把水果刀,又挑了一顆果型飽滿的紅蘋果,坐到了床頭邊的座椅上。

  盛夏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房內,鋪在了男人的身上,俊秀的側影被鍍上了一圈金邊,勾勒出挺拔的鼻梁和精致的眉眼。

  似乎胸口有些不適,溫子墨眉頭輕皺,抿著嘴輕咳了兩聲,臉色越發得蒼白。這副大病未愈的模樣,給這個溫潤玉如的男人增添了一抹令人心疼的易碎感。

  “你要找的人,我已經處理好了,他們母子二人現在在豐市的醫院接受治療和調查。”

  他的襯衫衣袖卷到了手肘,露出一截光潔有力的小臂。金色的刀刃抵住頂端的果蒂。

  溫子墨垂下眼,削著手裡的蘋果。 

  男人的手長的很好看,修長勻稱,骨節分明,指甲被修得很圓潤,透著乾淨的顏色。

  不僅靈活,而且十分的穩,十分適合捏精巧的手術刀。

  腕骨微動,鮮紅的蘋果在靈活的指尖上徐徐地旋轉。

  像把玩著一個精致的工藝品。

  一條細細的紅色果皮從指間垂了下來。

  “他們村被拐賣的婦女很多,你確定沒找錯?”傅哲忍著疼從床上撐了起來,“你可別找錯人啊,我可答應過人家小朋友的。”

  “根據你的描述,給你指路的小孩智力有些問題。根據這個特點,我在村裡找到了一戶符合條件的人家。”

  “這戶人家裡有兩個有智力障礙的男人,兩人是村裡出名的老光棍。早年家裡花錢買過一個女人給這兩個男人做共妻,並且生育了一名男孩,就是你遇到的這個小孩。”

  溫子墨手上的速度很快,說話間,蘋果皮連成一線從果肉上脫落。

  “應該不會錯,這個女人在窯洞裡被這戶人家用鐵鏈鎖了15年。”切蘋果的手頓了一下,“打開門的時候,一面牆上寫滿了‘跑’字。”

  房間內一陣沉默。

  “我能為他們母子……做些什麽嗎?”傅哲的聲音有些乾澀。

  “我已經聯系到了她的家人,如果他的血親不願意接她回家,我會把他們母子接來這邊的療養院做後續的康復治療,你的小朋友也會進入特殊學校重新上學。”

  這已經超出了普通救助的范疇,屬於溫子墨自己的一份心意。如果當初沒有小男孩給傅哲指路,很大概率會驚動這兩個人販子,帶著蘇禦再次轉移。

  溫子墨雖然薄情,但是對於有恩的人,他一向十分大方。

  “為什麽她的家人會不肯接她回家?”傅哲不解。

  溫子墨細致的將蘋果切成六等份,每一片都像用尺子測量過,大小形狀幾乎一模一樣。

  “據我調查,在15年前,她的哥哥就找到了她。”

  “只是看她已經生了小孩,便沒有接走,給了買家一些錢,讓他們好好過日子。”溫子墨的口氣有些冷,“沒過多久,她就被轉賣了。”

  傅哲一時間心裡有些沉重,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不是每一個被解救的可憐人都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許多人即使被救助後,發現時隔多年親人早已過世,自己無家可歸,或者舍不得自己的小孩,選擇留在原處。

  不是不想走,是根本沒得選。

  看到這個腦袋開過瓢的家夥這麽傷感,溫子墨適時的換了一個話題,“我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專門收留這些被拐後無家可歸的人。並且提供相關法律援助,幫助他們重新適應社會。”

  果然,傅哲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轉移了。

  他開始了新的發愁,“這得花好多錢吧?我那點小金庫,應該不夠用吧?”

  傅·鈔能力·哲,最近頻繁為錢的問題而煩惱。

  他長這麽大,第一次產生了省吃儉用的想法。

  傅哲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溫子墨看著有些好笑,“不用心疼你的小金庫,這次是公益,我找了企業做讚助。”

  “你找的誰?不會找了我爸吧?”

  傅哲的身體打了個哆嗦,“我現在還不能見人,我媽看到我這樣肯定得哭,把我媽惹哭了,我爸會打死我的。”

  “沒有,我找的沈氏集團。”

  現在的有錢人總有些自己的小愛好。

  有人喜歡蓋學校。

  有人喜歡搞慈善。

  “嚇死我了。”傅哲把脆弱的小心臟又放回了肚子裡,“沈睿確實特別喜歡在這方面撒幣。如果做功德能有實體光圈兒,他身上的功德金光估計能閃瞎人狗眼。”

  傅哲肅然起敬,“吾輩楷模!”

  “沈睿願意進場是一方面,也多虧你這次沒有殺人,事件才能這麽順利地解決。”溫子墨歎了口氣。

  當時他走進山洞,看到傅哲渾身是傷躺在血泊裡,以為這個脾氣暴躁的男人一怒之下把整個村都屠乾淨了。

  而一但有人員死亡,這個案件就變了性。

  無論是傅哲還是蘇禦,誰都無法脫身。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帝國最淳樸的良民。”

  曾經到處尋釁滋事,把打架當飯吃的傅哲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托你這位良民的福,村裡買過人的村民幾乎都被你打殘了,抓捕行動異常順利。”溫子墨捏著一塊蘋果用水果刀不徐不慢的削著。

  一隻憨態可掬的幾何形小兔子被雕了出來。

  男人將小兔子擺在果盤裡,又捏起一塊蘋果,“買賣同罪,這些人的後半生,就去牢裡懺悔吧。”

   “等等,怎麽速度這麽快?人都逮住了?他們的保護傘呢?”傅哲懵了。

  他沒想到自己在醫院躺了十來天,一出院就變天了。

  傅哲思索了片刻,突然福至心靈,“怪不得你突然要搞基金會,還跑去找沈氏集團。”

  淳樸的良民倒吸一口氣,“你是在借沈睿的勢,把整個事件鬧大,用社會輿論來施壓?”

  溫子墨慢條斯理地笑了,溫雅的眸光裡一片冰冷,“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不是嗎?”

  當他走進山洞,看到滿地的鮮血和虛弱的蘇禦時,全身的血液翻湧,胸膛幾乎要被撕裂,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血債血償。

  即使是一家獨大的地方政府也不是鐵板一塊。結盟,造勢,溫子墨不在乎誰落馬,誰上位。

  他只要這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未來的民主黨黨鞭還沒有畢業,就已經展露出了狠辣的政治天賦。

  手上的力道一重,蘋果小兔子少了一隻耳朵。溫子墨回過神來,將蘋果放在一邊,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指尖的汁水,“我晚些要出去一趟。那兩個人販子抓到了,今天剛到帝都,我有些事情要去了解一下。”

  聽到這個消息,傅哲拳頭一緊,胸口開始劇烈起伏。

  “停!不要激動,你的腦袋再來一次大出血,神仙也救不了你!”溫子墨一把摁住傅哲的肩膀,“深呼吸!”

  傅哲吐出一口濁氣,情緒慢慢平息下來,還是恨得後槽牙直癢癢,“怎麽這麽急,是寶貝那邊出什麽事了嗎?”

  “……情況不太好。”

  “過度警覺,情感受限,睡眠障礙,不靠藥物無法正常入睡,很典型的創傷後應激反應。”溫子墨心中泛起一股酸澀,“並且小禦拒絕和我溝通,我只能通過其他渠道了解這段時間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麽。”

  溫子墨想了想,“或許你可以和小禦聊聊。”

  “還是……算了吧。”傅哲將頭轉向溫子墨的方向,兩隻眼睛目光渙散,視線穿過溫子墨,落在虛無的遠方。

  “寶貝看到我現在這樣子,會自責的。”

  除了左肩上的刀傷,傅哲最嚴重的傷口在後腦,腦內的血塊壓迫了視覺神經,導致他現在的視力接近0。在血塊沒有徹底消散之前,即使離得再近,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蘇禦總是習慣性的將不幸和災難的原因歸咎在自己身上。兩個男人很默契的,誰也沒有將自己身上的傷告訴他。

  “那個……”傅哲的臉上露出些許羞澀,期期艾艾的問溫子墨:“寶貝兒醒來後,有沒有吵著要來見我啊?”

  “沒有。”

  溫子墨回答得乾淨利落。

  坐在床上的男人肉眼可見的蔫了下來。

  “等你好一些了,去看看他吧。小禦的房間就在你隔壁。”溫子墨歎了口氣,端著果盤站起身。

  男人捏起盤子缺了一隻耳朵的小兔子,隨手塞進傅哲的嘴裡。

  傅哲用舌頭舔了一下這個形狀不規則的蘋果塊。

  “溫子墨你好幼稚,削個蘋果還搞成小動物的形狀。”

  溫子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是削給小禦的,你愛吃就吃,不想吃垃圾桶在你右手邊。”

  “和寶貝兒吃同款水果,我才不吐呢。”傅哲咧嘴一笑,蘋果的脆甜隨著牙齒的咀嚼充滿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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