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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的畜化調教(雙性/NP)》53 求你,救救他
  “哐!”  

  栓門的鐵棍應聲斷裂,搖搖欲墜的木門撞在兩側的土牆上。

  為首的壯漢邁過門檻,臉上還掛著興奮的笑容。

  下一刻,胸口就被一隻穿著黑色軍靴的長腿踹了出去。

  壯漢的身體被踹出門外,腳下接連後退好幾步,砸倒了站在身後的三四個人。

  原本擠滿人的大門前出現了一小片真空地帶,傅哲順勢躍出大門,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的身形頎長,肩寬背闊,比周圍的人群高出一個頭,帶著隱隱的威壓感。黑色的襯衫在肩頭被利刃劃破一條長口,露出裡面沾著血跡的白色止血膠布,下擺利落的塞進軍褲中。

  兩條修長的大腿向前邁了一步,身體從陰影中蛻出,整個人沐在夕陽赤紅的余暉裡,像極了神話故事中走出來的俊美邪神。

  傅哲神色淡然,右手甩出一個漂亮的刀花,反手握住戰術短刀,左手持棍壓在身側。雙眼掃視著人群,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圍攻的前排村民們冥冥中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謹慎地向後退了幾步。

  傅哲絲毫不在意眾人眼中的警備,僅掃視一圈,便找到了目標。

  眼中射出一抹冷芒。

  男人腳下用力一蹬,直徑朝著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軍靴碾過地上的石子,發出細碎的“咯吱”聲。傅哲的速度快得可怕,一個眨眼,人已經衝到幾人身前。

  他側身躲過迎頭劈來的鋤頭,右手轉腕,刀刃如影隨形,劃出一道黑影。

  “啊!”

  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幾個農具掉落在地上,激起細小的砂礫。

  站在最前排的幾個村民捂著噴血的手腕,弓著身子,害怕的向後直退。

  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

  夕陽下,男人的發絲都帶著火焰的光澤。

  “你們幾個。”傅哲一臉平靜,手中的甩棍卻高高舉起。

  “剛剛想打他。”

  “啊!!!!”

  伴隨著酸牙的骨裂聲,慘叫聲再次響起,幾人的小腿向著不自然的方向彎折。

  在眾人驚恐的表情下,記仇的傅哲抽斷了他們的脛骨。

  幾人抱著扭曲的小腿倒在地上,不住地哀嚎。傅哲隨即轉身,眼睛像鷹隼一般盯上了不斷靠近院門的壯漢。

  作為行走的人生贏家,傅哲子出生起便有著驚人的記憶力和超強的動態視力。只要他集中注意力,在他的眼中,一切事物都會像電影的慢鏡頭一般,以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發生。

  這些對蘇禦揮刀的人,他都記得。

  一個都不會放過。

  想偷偷溜進院挾持蘇禦的壯漢緊張的握緊手中的砍刀,面露猙獰,朝傅哲迎面砍去。

  傅哲腳下速度未減,手中的刀柄在手心靈活的劃了一個圈兒,旋至正握,刀尖朝上。

  黑色的刀刃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度。

  “叮!”

  壯漢手中的砍刀應聲而斷。

  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細碎的血點飛濺到壯漢還殘留著驚恐的臉上。傅哲的匕首捅穿了他拿刀的小臂,長腿照著對方的下巴用力一蹬。

  一口帶著牙齒的鮮血在空中散成了紅色的血花。

  壯漢的身體成拋物線向後飛去。

  傅哲狠辣的手段擊碎了眾人的反抗情緒。村民們沒想到,在被這麽多人圍攻的情況下,傅哲還敢主動出擊。

  實力相差太大。

  眾人的動作紛紛遲疑了起來。

  沒有人再敢向前。

  哪怕傅哲後腦還在不斷地滲血,右手已經無法抬過肩頭。

  躲避危險是人類刻在基因裡的本能。對於烏合之眾而言,痛打落水狗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但若讓他們去打一個比自己強太多的人,即使對方已經受了重傷,己方佔著人多的優勢。本著利己的思想,誰都不想讓自己衝在前排。

  傅哲凶悍的戰鬥力威懾力十足。村民們神情驚恐,腳下不安的踱步,身體誠實地向後傾。手裡的農具緊緊地攥在胸前,不像是用來傷人的武器,更像是用來自衛的護身符。

  傅哲向人群的哪個方向邁一步,站在他正前方的村民們便驚恐的發出一聲呼聲,慌亂的向後褪去。

  男人的面前瞬間出現一大塊空地,隻留下無法挪動的村民躺在地上,捂著傷口痛苦的呻吟。

  “咱們人多!不用怕他!打死他!”

  “對,咱們人多!”人群裡企圖提一波士氣。

  然而這次卻無人響應。

  此時被擠到前排的幾個村民已經發現了,男人追著揍的,剛剛都打過他懷裡的人。大家都不傻,這個男人下手這麽狠,丟的又不是自家的女人,不值得為此拚命。

  站在前排的男人,誰也不願意上前,甚至有幾個村民已經把手中的棍棒丟在了地上。

  剛剛拱火的幾個人一陣心虛,嘴裡叫囂著,鼓動後面的人向前衝,自己卻側著身子向人群外擠去。

  “嗯,人這麽多。”傅哲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一臉心驚膽戰的人牆。

  “我簡直怕得要死。”

  傅哲盯上了這幾個拱火的村民,手腕一抖,甩掉刀刃上的鮮血,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啊!不要!不要殺我!!”

  被追的幾人嚇破了膽,其中一個人褲襠裡一陣腥臭。

  竟是嚇尿了。

  男人咧開嘴角,扯出一抹血腥的笑容。

  “放心,不會死的。”傅哲再次舉起甩棍,“你們的命還要留著去坐牢呢。”

 

  人群聚得快,散得也快。

  傅哲站在原地,看著四處逃散的村民,沒有去追,轉身進了院子。

  腎上腺素和止疼劑的藥效快過了,傅哲拿刀的手有些顫抖。他收起短棍,彎腰撿起地上的刀鞘,插了幾次,才將短刀收了回去。

  “寶貝,我們可以走了。”傅哲走到蘇禦的面前。

  蘇禦還是和他離去時一樣,安靜的坐在牆角處,蓋在身上的風衣甚至連褶皺都沒有絲毫的不同。

  只是小臉煞白,望向他的眼神更加疲倦。原本泛白的嘴唇開始透出不正常的紫,掩在風衣底下的小腿隱隱在抽搐。

  好似一朵在荒漠中搖曳的淡白薔薇,下一秒就會枯萎。

  這是脫水引起的電解質紊亂,剛剛喂過的淡鹽水只是杯水車薪。

  再不輸液,就來不及了……

  傅哲俯身,將這朵脆弱的花朵擁進自己的懷裡。

  

  天色漸晚。

  白馬脖頸上的黃銅鈴鐺來回搖擺。

  險峭的山嶺間回蕩著“叮叮鐺鐺”的鈴聲。

  傅哲抱著蘇禦騎在白馬上,向通往城市的方向前行。

  土路凹凸坎坷,亂石嶙峋。

  傅哲騎馬進山用了一整天的時間。

  返程的時間只會更久。

  蜿蜒的山路仿佛無窮無盡。山路的一側危險陡峭,傅哲用手背抹了一把從額角流到下巴的冷汗,雙眼眯起,努力在越發模糊的視野裡看清前行的道路。

  藥劑的效果早就過了。

  現在的傅哲渾身充斥著疼痛與疲憊,受傷的半邊肩膀麻木無力,後腦仿佛有人將鐵錐插進顱骨,用大錘不停的鑿,疼的整個腦仁都在劇烈震動,惡心的讓人想吐。

  如果此時溫子墨在場,基本上可以立即下診斷書:這是嚴重的顱內出血。

  傅哲感覺鼻頭有些發癢,用手指蹭了一下。

  感覺指尖有些濕潤,不由地低頭。

  指腹上沾著紅色的鮮血,在昏暗的天光下有些發暗。

  他開始流鼻血了。

  傅哲若無其事的用袖口擦掉鼻下的血跡,吐出胸口的濁氣,強打起精神,跟懷裡的寶貝閑聊。

  “再翻過三座山,就是公路了,我的車就停在哪裡。”

  蘇禦的背靠在男人的懷裡,感受著身後的胸腔裡,隱忍的喘息聲。

  一聲接著一聲,好似一扇破敗的風箱。

  他沒有說什麽,抬眸看向遠處的山巒。

  陡峭的山峰起伏連綿,在蒼茫的暮色下影影綽綽。

  蘇禦僅看了一眼,便低下頭,目光落在男人攥著韁繩的拳頭上。

  傅哲似乎在忍耐著什麽,五指緊握在一起,因為用力過度,指關節泛著青白。

  “我車上有電解質飲料,好多種口味兒。寶貝兒一會你想喝哪個就喝哪個。”

  “嗯”

  蘇禦輕聲應道。

  其實他知道,就這種狀態下,他們兩人,是出不了山了。

  似乎意識到這句話太過像flag,傅哲話題一轉,開始講自己童年的趣事。

  山林間回蕩著男人爽朗的笑聲。

 

  人類的身體終有極限,傅哲的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他找了避風的山洞,把蘇禦抱下馬。

  “晚上的風大,別著涼了。”

  傅哲細致給蘇禦穿上風衣,又把衣服的下擺掖進他赤裸的腳下,將整個人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男人緊挨著蘇禦,一屁股坐在了洞口靠外的位置,背靠著土牆,喘了口氣,卸下背包,習慣性地掏出一包煙。

  香煙抽出一半,傅哲的手指一頓,又塞了回去。從裡面掏出礦泉水,擰開瓶蓋,塞進蘇禦的手裡,“加了鹽的,味道可能不太好,但是能喝還是盡量多喝一點。”

  細長的手指冷的像冰,傅哲拉過蘇禦的手,捂在手心裡,“別怕我身上有定位,就算這裡沒信號,溫子墨也能找來的。”

  “他這個人雖然心眼兒賊多,但是做事還是很靠譜的。”

  男人雙手溫暖著蘇禦的手指,身體側傾,後背離開牆面,露出一灘暗紅色的液體。

  “人販子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你的身份不會曝光,回去以後不要多想,安心上學。”

  傅哲嘮嘮叨叨的交代著細碎的瑣事。

  蘇禦沒有說話,他的視線落在了男人的肩頭。原本貼著止血膠布的刀口裂了開來,染紅了白色的膠布,剩下的暗色被黑色的襯衣掩住,布料濕漉漉地貼在身上。

  “有什麽困難就去找溫子墨,你不要怕他。”傅哲的呼吸有些顫抖,緩了一口氣,彎起眼角,“如果他還欺負你,你就揍他,往臉上打。”

  蘇禦的思緒被打斷,視線重新回到傅哲的臉上。

  洞外微亮的光線照在男人的側臉上,被汗水打濕的發絲貼在額角,臉頰上滿是細小的血痕,皮膚透著一股不自然的青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傅哲一側的瞳孔比另一邊大了一圈兒。

  似乎被什麽灼眼的東西刺痛了雙眼,蘇禦低下頭,捏著手中的瓶子,鼻頭有些泛酸。

  “為什麽……”

  蘇禦的聲音有些發顫。

  他的身子被寬大的風衣裹住,頭髮有些凌亂,只露出一節纖細的脖頸和消瘦的小臉。

  蘇禦的頭微微揚起。

  琥珀色的眼睛清清冷冷,睫毛下淚光閃爍,像迎著晨曦的薄冰,一碰就碎了,“為什麽不走。”

  傅哲聽懂了蘇禦的意思,忍不住將人攬進懷裡。

  懷裡的身子輕微地顫抖了一下,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你就這點不好,總是習慣性地把錯誤歸咎於自己身上。”傅哲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發旋,“我來找你,是我自己想來的,和你沒有關系。”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你也不會獨自跑來這麽危險的地方,遇到這種事。”

  傅哲的身體有些坐不住了,蜷起一條腿,支撐住下滑的身體,“寶貝,對不起。當初的我對你做了那麽過分的事。”

  明明是那麽光風霽月的一個人,又那麽乖。自己卻昏了頭,單憑性別就將他定了性,肆意糟踐。

  “這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傅哲轉過頭,望向洞外的山野,“希望你能……”

  “算了。”

  傅哲的胸口高高隆起,笑著呼出一口氣,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來。

  男人全身的精氣神似乎都跟著這口氣,消散在西陲的日暮裡。

  “能有時間和你道歉,我已經很滿足了。”

  攔著蘇禦的手滑落在身側,男人背靠著牆壁,身體慢慢歪斜。

  “寶貝。”

  蘇禦應聲轉頭,看向身側的傅哲。

  “我有點冷。”傅哲的聲音很淡,仿佛睡夢中的喃喃細語,“你能抱抱我嗎……”

  身形高大的男人靠著蘇禦的胳膊,頭顱一點點垂落,側臉搭在了蘇禦單薄的肩膀上。

  略微溫熱的氣息透過布料熨貼著男人失溫的臉頰。

  “好溫暖……真好……”

  傅哲滿足的合上雙眼。

  “傅哲?”

  蘇禦輕輕喚了一聲,見男人沒有了反應,遲疑地伸出一隻手,輕推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高大的身軀無聲滑落,倒在了蘇禦的大腿上。

  天色終於徹底暗了下來,落日帶走了大地的最後一絲溫度。冰涼的夜風卷進洞裡,將男人的襯衣領口吹得微微擺動。

  蘇禦感到胸口像壓了塊巨大的石頭,壓的他無法呼吸。兩隻眼眶酸脹,似乎有什麽東西要湧出來。

  此刻他隻想大聲地哭出來。

  蘇禦張開乾裂的雙唇,小口小口地快速呼吸,努力將這股悶痛壓下去。

  他下意識地去抓男人的手。

  這只有暖又大,往日無論走到哪裡,總喜歡牽著自己的手掌,此刻無力的垂在男人的身側。

  一點一點的變冷。

  “嗚……”

  蘇禦像隻迷途的小獸,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悲鳴,似乎有什麽溫熱的液體在眼眶湧動。

  他抽噎了一下,兩扇濃密的羽睫劇烈地抖動,不堪重負的睫毛被衝垮,大股大股的淚水奪眶而出。

  滾燙的眼淚順著兩側的臉頰蜿蜒而下,在蘇禦瘦削的下頜會聚成透明的水珠,一滴一滴落進傅哲的發頂。

  蘇禦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流淚,隻覺得心臟正在被一根木刺一點點地捅穿,疼得幾欲窒息。

  “對不起……”

  蘇禦小聲地道歉。

  從小到大,他總是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幸。

 

  自己的親生父母。

  院長媽媽。

  現在是傅哲。

  只要是和自己有瓜葛的人,總會相繼離去,天人永隔。

  蘇禦小心的繞過傅哲的傷口,學著男人剛剛護著自己的姿勢,把他抱在懷裡。

  “我原諒你了。”

  可惜懷裡的男人已經聽不見了。

  傅哲陷入了昏迷。

  蒼白的臉頰貼在蘇禦的胸口處。

  後腦湧出的血水打濕了蘇禦的前襟,濕噠噠地貼在皮肉上,變得濕冷,黏糊糊的。

  鐵鏽的氣息逐漸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蘇禦恍若未聞,雙臂擁緊,把傅哲抱得更緊一些。

  “所以不要死,好不好?”

  

  時間在無聲的洞穴裡靜靜的流淌。

  蘇禦已經感受不到時間的消逝。

  他渾身冰冷,懷裡抱著傅哲等待著生命。

  朦朧中,他仿佛聽到了螺旋槳的轟鳴聲。

  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慢慢接近。

  蘇禦虛弱的睜開眼。

  對方背著光,看不清面容,蘇禦用盡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伸出一隻乾瘦的手,拽住眼前黑影的衣角。

  “求你。”

  冰冷的洞穴裡,走進洞穴的男人借著微弱的照明,依稀看到蘇禦微微開合的蒼白雙唇,渙散的瞳孔,和眼角零星的淚痕。

  “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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