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辦公桌上,身體被壓得一直往下,被他大掌扶著才沒倒下,嘴唇被吻得紅腫一片,她伸手去推他,仍然沒有推動。
“陳霖。”她蹙起眉,是被壓製的不悅,畢竟這兒是辦公室,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裡對她這樣,見他還不松手,她咬了口他的下唇,他才終於向後拉開一點距離,用指腹抹自己被咬的地方。
下唇右側破了個小口子,溢出點點血珠。
杭錦一低頭就看見他西褲中央的凸起,他硬了,碩大的龜頭隔著兩層布料頂出一個圓形。
陳霖擦掉嘴上的血珠,喘了口氣平複欲望,啞聲衝她道:“你還沒回答我。”
“昨晚寫的承諾書帶了嗎?”杭錦推開他,從桌上下來,她眉心蹙了下,發現自己內褲濕了,黏糊糊的讓她很不舒服。
陳霖從口袋裡拿出昨晚寫的那張“承諾書”,字寫得跟狗爬一樣,底下是他的簽名和手印,杭錦坐在辦公椅上,拿出自己的印章蓋上去,遞到他面前:“還有別的問題嗎?”
陳霖終於露出笑,他接過那張承諾書,興奮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隨後才仔細放進內襯口袋裡收好,又湊近問她:“我晚上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嗎?”
公司裡人多眼雜,被有心人盯上報告給杭提耘,到時候陳霖連實習的資格都沒有。
“不可以。”杭錦拿起桌上的筆,一副送客的冷淡模樣,“我最近工作很忙,過幾天還要出差。”
“我不打擾你,我就抱著你睡覺,我真的什麽都不做。”陳霖彎著腰,擋在她視線前,灼灼的眸子膠在她臉上,“好不好?”
杭錦不看他,眼皮垂著看電腦,聲音壓著:“出去。”
陳霖將她的辦公椅轉過來,長臂撐在她扶手兩側,視線俯視著她,口吻卻充滿乞求:“我睡地上,好不好?”
他眼底還有紅色血絲,像是沒睡好,又像是宿醉留下的,長長的眼睫眨動著,眼神裡盡是哀求。
有點可憐。
杭錦終於松動:“我晚上還要參加晚宴,回去會很晚。”
他瞬間開心地捧著她的臉,對著她的嘴唇親了一下又一下:“我等你,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出去之前,他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金牌塞進她掌心:“去參加競賽之前,我就想著,一定要贏下一枚金牌送給你,因為……”
“我身上的所有榮耀,都是你賦予的。”
杭錦心口微動,像被人在心湖投下一顆石子,激起圈圈漣漪。
內線響起,秘書辦外的秘書通知杭錦李董打了電話過來,問她要不要接進來,杭錦按下內線:“接進來吧。”
她手裡握著那枚金牌,耳邊聽著李董的聲音,眼睛卻看著壓低脊背傾身靠近的陳霖,他單手握著她的下巴,很輕的印下一個吻,隨後停在辦公室門口理了理西褲,才打開門出去。
杭錦低頭看著掌心那塊沉甸甸的金牌。
這是奧數競賽的滿分金牌。
她曾經都沒能拿到的滿分金牌。
以前心心念念的金牌以另一種方式到她手裡,她說不清心裡是喜悅感動還是與有榮焉,跟李董結束通話,便把金牌掛到身後的展示櫃裡。
晚上七點四十,因為時間太趕,滕平讓妝造店的Kitty把禮服送了過來,杭錦換上直接下電梯到停車場去坐車,卻不料陳霖早已坐在車內等候多時,見他也在,她眉毛一挑,坐上車問他:“你要去?”
“不,我在車裡等你。”陳霖原本想在辦公室外等她,又怕被杭錦惹麻煩,便早早下樓在停車場等她了。
司機記得他,還問他怎麽那次之後就沒見過他,陳霖不知道杭錦讓不讓說,隻說了句:“以後可以天天見到了。”
司機吹了個口哨,覺得他比段輝揚牛逼,衝他豎了個大拇指,想起那天早上看見的車震,他又誇了句:“兄弟,牛逼。”
陳霖:“……”
他不明所以的點頭:“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