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錦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四肢酸疼得像是被人打了,她勉強翻了個身,又被身後的陳霖撈過來摟緊,她困得睜不開眼,聲音更是啞得幾乎聽不清:“幾點了?”
“七點二十。”他親她的頸窩,“昨晚睡得好嗎?”
昨晚她太累了,都不記得自己怎麽睡著的,更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做夢。
杭錦閉著眼“嗯”了聲,身體太過疲憊,她第一次想賴床不起。
“再睡會吧。”陳霖將她的頭髮理到耳邊,低頭親她的臉,“我跟滕平說了,讓他十點再來接你。”
“時間還來得及。”杭錦慢慢從床上坐起身,白色薄毯從她身上滑落,露出她脖頸以下大片的紅色吻痕,她輕輕皺著眉吸氣,嗓子啞啞的像是生了病,帶著點鼻音,“今天早會很重要。”
“對不起。”陳霖心疼地親了親她的唇,“我下次不做那麽長時間了。”
杭錦想起昨晚的瘋狂與混亂,小腿不受控地發抖,她伸手捏了捏泛酸的腿根,余光卻是看見陳霖下巴上一個清晰的齒印。
她輕輕蹙眉,不太確定地看著那處,問:“我,咬的?”
陳霖順著她的視線,摸了摸自己被咬的下巴,彎唇一笑:“沒事,不疼。”
還真是她咬的。
杭錦想了想,想不起來,隻記得被陳霖抱在半空操得崩潰時,他忽然松手,讓她整個上半身垂下來,腦袋幾乎要碰到地面,整個身體與腰肢垂直成九十度,他就著這個姿勢操她,操得她大腦缺氧窒息,她不受控地尖叫嗚咽,被他抱起來那一瞬,她哆哆嗦嗦地高潮了,牙齒不知道磕到哪兒,她張嘴胡亂咬了上去。
快感滅頂,她隻記得那一刻舒服得像是要死去,完全不記得自己咬的是他的下巴。
陳霖替她揉了兩下小腿,又摸出手機給滕平發了消息,隨後俯身將她抱起,送到洗手間的洗手台前,擔心她站不穩,還把客廳的椅子搬了過來,扶著她坐穩,又將電動牙刷擠好牙膏送到她手裡,洗了毛巾給她擦臉。
杭錦從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時,陳霖已經買了早餐放在桌上,自己還去洗手間衝了個涼水澡。
他拿著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拉著她坐下,把筷子遞到她手裡:“吃完再走。”
杭錦接過筷子夾了湯包塞進嘴裡,有些燙,她嘶了聲,陳霖正在喝豆漿,越過桌子吹了吹她的湯包,又將另一杯豆漿吹了吹放在她面前。
明明比她小六歲,卻處處都在照顧她。
杭錦喝下一口豆漿,見他大口地吃包子,喉結一滾一滾的,視線卻仍興奮又滿足地落在她臉上,她低頭咬了口湯包,心情不自覺跟著變好。
陳霖早餐買的很多,雙人份的小籠包和湯包,杭錦隻吃了兩隻湯包,喝了一杯豆漿,剩下的陳霖一個人全部吃光,臨走前,他找了創可貼貼在下巴上,照了照鏡子,發現貼不全,起碼需要貼三個創可貼。
他對著鏡子思考了一秒,把買早餐時戴的口罩又繼續戴上了。
杭錦已經進了電梯,陳霖跟進來時,她抬眸看了眼,他依舊一身純黑色西裝,只不過臉上戴著黑色口罩,露出漆黑的眉眼和挺直的鼻骨,烏黑的卷發貼著他的後頸,挺拔的身形和黑色口罩讓他顯出幾分禁欲的男性魅力。
他什麽話都沒說,看向她的刹那,眼睛就在灼灼泛光,身上是和她同款的沐浴露香味,他並肩站在她身側,見電梯沒有停下,便湊過來快速往她臉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