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跟隨杭錦最久的一位特助，滕平一早就發現杭錦的“異常”，或許早在陳霖向他替杭錦請假那一刻，滕平就察覺到了，只不過，他沒想到……杭總會被“欺負”得這麽慘。

聲音啞到幾乎發不出聲音，開會全程都在點頭抬手指示意，也就開完會出來時，才衝他說了句：“咖啡。”

就這倆字，他才知道她喉嚨啞成了這樣。

晨會一結束，杭錦就踩著高跟鞋急急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不是看資料，而是癱瘓在沙發上。

她渾身都很酸，小腿更是每走一步都在打哆嗦，腦子裡還記著接下來的行程，但身體疲倦地看見沙發就想躺上去，滕平抱著平板還在匯報行程，杭錦就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滕平不敢置信地上前看了眼，還伸出食指試了試她的呼吸，確定她是睡著了不是昏迷之後，他才站在原地，匪夷所思地拿出手機給杭錦修改行程：“通知一部二部，九點半的會議取消，新人培訓改到下午三點吧。”

杭錦睡了一個多小時，就被電話吵醒了，辦公室的落地窗簾被拉上，燈卻被打開了，桌上放著涼透的咖啡，她拿起咖啡抿了口，把高跟鞋脫了，光著腳踩在地毯上，接完電話走到辦公桌前，按下內線喊滕平進來。

“道合的項目是誰在跟？”她揉了揉太陽穴，說話間不自覺打了個哈欠。

滕平努力裝作沒看見她打哈欠的模樣，低頭拿平板查看了一會說：“投資二部的SA吳美麗。”

“進度呢？”杭錦把手機丟在桌上，“道合的創始人李鵬祥打電話約我見面，說是想跟我聊聊。”

“我看了盡調報告，道合公司目前處於虧損狀態，要是能接到單子把帳務做平，還有機會翻身，但現在他們接不到訂單，公司已經瀕臨破產，SA給的決策報告是建議並購，而且已經在找並購公司了。”

“破產？”杭錦起身從他手裡接過平板看了眼，“從去年到今年，營收比一直在下降，讓SA再走一趟吧，跟他好好談談，並購是他最好的選擇。”

“是。”

杭錦中午跟萬眾集團的老總吃了頓飯，回來的路上去spa店按摩休息了一小時，下午三點，她在HR培訓新人時，作為公司的MD上台致辭，並回答幾個新人提問。

起初， 問話都是業務相關的，直到有個女孩子不好意思地問杭錦：“請問杭總，您現在有男朋友嗎？我哥哥很喜歡你。”

台下傳來一片爆笑聲。

越來越多的新人都在舉手，有個男人甚至當場表白杭錦：“杭總，我就是為了你才來公司的，我喜歡你好久了，你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張成業！”

台下傳來一片歡呼聲和口哨聲。

陳霖也在舉手，杭錦提問了幾個新人之後，才把目光轉向他：“戴口罩的那位。”

陳霖笑著站起來，挺拔的個頭，配上那張年輕帥氣的臉，哪怕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依舊難掩他野性的氣質和銳氣，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問話時聲音帶著笑：“我想問，杭總今天開心嗎？”

台下一片喧嘩。

滕平默默地低頭看腳。

這算什麽，這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他屬實不能理解了。

杭錦拿著麥克風站在台上，隔著人群看向那雙湛亮的黑眸，唇角很輕地彎起。

她點頭：“嗯。”

“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