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詔仔細看了看有些外翻的花唇,上面薄薄一層透明藥膏還沒吸收完,“我給你上過藥了。”
許願沒吭聲,她腰軟得根本坐不起來,想到是沈詔把她弄成這樣的,乾脆躺著不動,懶懶地任由他伺候。
沈詔又按了按她的腳腕。
及時冰敷上藥,再加上他昨晚有注意看著,已經消腫了不少。
只是這一身的痕跡……
真是瓷娃娃,哪兒都碰不得,稍微用力點就紅了。
“我讓他們送早點嗎?”
“不用。”
許願慣愛睡懶覺,昨晚被折騰了一整夜,現在急需補眠,簡單答了兩個字就閉上眼,不再出聲了。
沈詔點點頭,替她掖了掖被角,“好,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談。”
他皮帶緊扣,穿著居家的羊毛衫,神色從容溫和,與昨晚在她身上發泄獸欲的模樣全然不符。
許願很快又睡著了。
沈詔挨著床邊上坐下,將她半抱在懷裡,仔細打量她的眉眼。
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從未如此強烈,他昨晚欣賞遍了她的身子,後來甚至一次次親身探索了她的私密。
一開始是由她指引,後來完全沉淪其中,現在回想起,被她的溫軟蝕骨逼到失控的時刻,沈詔都還難以置信自己也有那樣一面。
食髓知味,貪婪不放。
沈詔心意搖動,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許願……你昨晚很傷心嗎?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委屈你了。”
沈詔生活得單調,從沒有過這樣複雜的情緒。
從她說要走開始,因為她反覆提及的另一人,越不想在意,那股陌生的情緒越反噬著他。
現在想想,那股情緒或許是……生氣?
許願睡得喉嚨乾癢,才昏沉沉醒過來。
她被周身密不透風的包裹捂得發熱,伸出白嫩的手指摻著涼意揉了揉太陽穴,咳嗽兩聲,朦朧睜開眼。
黑暗中男人刀削的下頜骨輪廓隱現,許願不由揉了揉眼睛。
是沈詔在陪她睡著。
他手臂抱得很緊,把她當棉花做的抱枕一樣收攏在腰間,勒得她差點呼吸不過來。
許願手肘頂到他的胸膛,沈詔倏地睜眼。
他眼睛還有些沉睡的紅,聲帶也沙啞:“睡好了嗎?”
“嗯。”
他攬著她坐起來。
許願腰還有些乏力,靠在他身上由著他。
沈詔傾身到床頭,按亮床頭燈給她倒了杯水。
許願摸了摸玻璃杯的底部,溫熱的剛剛好,張嘴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
“可以了。”
沈詔拿開水杯,穩穩放好。
他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看著她削蔥根似的指節抹掉唇瓣上晶瑩的水珠,潤澤的紅唇一開一合,水紅誘人。
“你一直在這睡著?今天沒事嗎?”
許願不過客套的問話,甚至對比昨晚還有些疏遠,但嗓音剛剛被水浸潤過,沈詔聽著卻覺得是甜絲絲的。
“今天落腳休息一天,明天去視察項目。”
沈詔是從不給自己休假的。但出於某種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為她破例的心態,他撒了個謊。
“身上舒服些了嗎?還要再搽點藥嗎?”
“好多了,能穿衣服就不用上藥了。”
許願的身體習慣了激烈的性愛,紅腫傷處用藥休息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肌肉還有點酸軟無力。
沈詔不著痕跡用視線舐過她的肌膚,“現在送飯?西餐可以嗎?”
“好。”
“衣服在架子上,你先去換個衣服。”
許願進浴室換了身衣服,出來的時候飯已經送到了。
沈詔給她準備的衣服是某高定品牌的仙女裙,不知道是直男審美還是缺心眼,設計完全和日常不沾邊。
勝在貼身的面料舒服,許願撇撇眉毛也就穿上了。
她本就年齡小,平時都靠職業裝增齡,現在皎白的身體圍在粉色的薄紗裡,綢緞在腰部堆積折疊成玫瑰樣式,包在中間的她更加嫩得像個蘿莉。
“沈總,看不出來你還好這口……”
許願把臥室門推開,不料餐廳裡竟然站滿了人。
有剛上完菜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侍應生,有給沙發上堆放一個個禮盒的設計師。
他們齊刷刷地看著她的方向。
許願挑挑眉毛,“我是不是該晚點出來?”
沈詔坐在正中間,望向她的目光不經意暗了暗。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