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有沒有冰袋?”
“冰袋?有的有的,您稍等。”侍應生轉身去拿。
沈詔看著手上那截伶仃紅腫的腳腕,微皺了眉。
再看看喝得滿臉通紅,捂著額頭貌似頭痛的少女,一絲陌生的焦躁爬上心頭。
“還有哪裡不舒服?”
“好冷。”
沙發的位置靠近窗戶,更接近室外溫度,許願剛醉酒痛哭一回,單薄的身體忽熱忽冷,抱著自己取暖。
沈詔把自己的外套抖了抖給她披上,細心地攏上前襟。
“這樣好點嗎?”
許願捏著他披過來的大衣,知道他在關照自己,更加犯嬌氣了。
“還是冷。”
“那去我車上等?一會等服務員拿了冰袋我就送你回家。”
“好。”
許願向他伸出手。
沈詔微愣住。
這是,要他抱她?
沈詔竟然弄不清她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但她一嘟嘴,一擰眉,他就有種這個女孩是天生該被寵著的感覺……
最好,是由他來寵著。
手臂小心翼翼地把這團嬌軟抱起來。
“詔詔。”許願歡喜極了,傻笑著叫他。
“你叫我什麽?”
“詔詔……你是詔詔。”
沈詔聽了假意板下臉:“不是不認識我?你知道我名字?”
還取這麽黏糊膩歪的昵稱……沈詔墊著她膝蓋窩的手都忍不住彎了彎指頭。
大名鼎鼎的江沈集團實控人,誰沒聽說過。
許願本可以這麽答,然而她被詭異的不甘攪著心腸,格外在意這個問題。
詔詔怎麽可以忘了她。
她還記得一切,他這樣就把她忘了?
她醉醺醺地看著他,用目光描摹過他線條英朗的下頜線,吃吃地笑:“沈總,我前男友的名字,和你一樣。”
張葉聞言驚詫地看著被沈詔護在懷裡的許願。
“而且你和他長得很像。”
沈詔眼神頓住。
他方才其實很期望她承認她對他另有所圖。
錢權也好,色相也好,隨便什麽,讓他有理由能和她有更深的交集。
但她真的承認自己另有所圖,卻是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沈詔久違地感到自己的情緒波動,最終只是淡淡掃過她緋紅的臉頰,不言不語地將她抱得離自己遠了幾分。
“沈總有家室了嗎?”
他答得冷冰冰的,“還沒有。”
“女朋友呢?”
沈詔也想說點什麽嗆她,卻說不出口,只能有點憋氣地如實回答。
“也沒有。”
“前女友?”
張葉打開車門,沈詔把她放在後座上:“都沒有。”
“我習慣單身,所以你別打我的主意。”
許願勾住他的脖子笑,體香暈著酒氣推湧到他鼻尖,惹他心神劇亂:“啊,都沒有,你也太乖了吧……詔詔。”
沈詔差點抑製不住親下去。
剛才還覺察不出,車廂空間封閉,她香得簡直不像話。
口紅、妝粉、香水,什麽都香。
但最香的還是她身上的味道,勾得他得拚命吞咽口水濕潤喉嚨。
她還敢說信他,他自己都不確定他還能控制自己多久了。
沈詔輕輕吐出一口氣,捏著她的胳膊讓她松手。
他直起身,不敢轉頭讓人看到自己的樣子,壓著聲音道:“我自己開車回去,你們先走。”
張葉看了眼車裡半露出來的人影,默默把吃驚咽下去,“……是。”
也許他們沈總,也到了結交女伴的時候了。
他拊掌搖頭,這麽說還有點活久見,他跟了沈總整整兩年,可是親眼見過沈總身體力行什麽叫不近女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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