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沒料到會是這種狀況,張了張嘴呆住,杏眼望著他軟糯地掉著眼淚。
沈詔有些不敢和她對視。
她生得太勾人了。
沈詔初見她,倒說不上多心疼,只是她抱得太緊,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再這樣磨蹭下去怕會做些出格的事。
跟著沈詔走出電梯的一個男人見許願竟敢抱著沈詔不撒手,立即走上前斥問道:“你幹什麽?知道自己撞的是誰嗎?還賴著不走?”
大堂裡的視線都被這高聲的責問吸引過來,有意無意地往沈詔和許願的方向投向看熱鬧的目光。
許願並不理會這些嘈雜的視線和目光,依舊直直看著沈詔。
沈詔胸口莫名煩躁。
他弄不懂自己為何反感別人訓斥她,只能低頭去解決自己腰間的少女。
可一對上她能把人看酥了的眼神,沈詔下意識把聲音都放輕了:“你……要不先起來。”
“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本來就不認識你。”
許願閉上眼,用力點了點頭,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可以。
沈詔把她忘了。
不管什麽原因,這是天意,要他們再無瓜葛。
“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
可她剛想站直身,腳腕卻受不住力地歪倒。
沈詔也看了出來,一下子顧不上失禮,扶住她的腰給她借力:“你是從哪來的?我叫人來接你。”
許願盯著自己的腳腕看了眼,嘴巴撇起:“腳腕疼。”
沈詔手比大腦更快地用力地托住她的腰,幾乎把她整個拎起來,不讓她受傷的腳踝受力。
“我知道,你不用勉強。”
沈詔糾結著自己和她並不熟識,沒有做出更親密的行為……但他後知後覺,這個動作對於兩個完全陌生的人來說還是過於親密了。
少女的綿軟溫熱都為他所感知。
“去旁邊休息下,我幫你聯系你熟人來。”
許願就這樣被他半托半抱的帶到沙發上,幾個沈詔的下屬面面相覷,也紛紛跟上。
“你跟誰一起來的?”
“我自己來的。”
“你的手機呢?”
“忘了。”
許願確實是忘在包廂裡了,也不算撒謊。
沈詔語塞,下屬們也都用微妙的眼神看著她:還在這裝傻充愣,一看就是衝著沈總來的。
但看著沈詔信以為真的模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更耐人尋味了。
“用我的手機。”沈詔解鎖手機打開撥號鍵盤遞給她:“你的父母或者女性朋友的電話,想得起來嗎?”
許願趕忙搖頭。
“不記得麽,我送你回去呢?”
許願點頭。
沈詔眼底浮起微末的笑意:“讓我知道你家住哪,不好吧?”
“好……我知道你是好人。”
“是嗎?”沈詔給她拿來紙盒,讓她擦眼淚。
“為什麽這麽說?你認得我?”
許願被沈詔這架勢弄得不著南北,只能從他動作的刻意疏遠感覺到他也許確實忘了自己。
那說認識不就承認自己對他別有用心了嗎?
她擤了擤鼻涕,把紙巾扔到紙簍裡,兩條腿交叉靠著沙發,乖巧可人。
“其實不認識。但你沒有推開我,還關心我受傷了,我覺得你是好人。”
沈詔想替她看看腳腕,但又糾結著和她保持距離,聽了她的話覺得她應該是不介意的,伸手提起她的小腿。
他還沒有發現,他已經不是因為潔癖不願觸碰她,而是不希望自己舉止輕浮冒犯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