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邊的應酬,薄靳川就讓助理定了張機票飛回來,比原定的日期提前半天。
一路風塵仆仆,剛下飛機就接到了秦賀的電話,說那邊在錦華會所有個私人局,問他要不要過來。
兩家也算是世交,從小就認識,談話間不像別人那麽彎彎繞繞。
“都是熟人,不用打官腔。”秦賀知道他最不喜酒局裡被人寒暄恭維的那套,連忙把話都放在了前頭,“這裡還有幾個妞兒長得很不錯,興許有你感興趣的……”
“不了。”薄靳川淡聲道,任他說得天花亂墜,也還是不感興趣。
秦賀直歎氣:“薄總你真是個大忙人,錢又不是沒有,那麽拚幹什麽?”
薄靳川似乎被他逗笑,“錢是不缺,但家裡的小孩還在等我回去,就不過去湊熱鬧了。”
“怎麽?堂堂薄總還被小孩拿捏了啊?”
還沒等秦賀再說幾句,電話就已經被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秦賀嘖了聲,對周圍的人攤開手:“沒轍,薄總現在有家室的人,跟我們不一樣。”
就是可惜了這幾個身嬌體軟的漂亮妞。
不過在薄靳川眼裡,倒沒有什麽可不可惜的,他從來不屑於貪圖女色。
從國外留學回來後,就從老爺子手裡將公司接了過來,他還年紀,底下有不少人都覺得是個空架子,表面順從但心裡並不服他。
前幾年,薄靳川一直將時間撲在工作上,在外人眼裡就是個不折不扣地工作狂。
他不缺錢,只是習慣了這種把所有時間都填滿的工作節奏。
夜已經深了,但管家知道他要回來,別墅裡燈火通明。
帶回來的不僅有行李,還有一大車大包小包的禮物,管家忙吩咐了兩個人過去提下來。
薄靳川邁開長步往前走,他一言不發,只是目光卻若有若無地掃向二樓。
“時小姐剛剛還下樓要了杯水喝,估計這個點還沒有睡,先生要上去看看麽?”
“還沒睡?”
“說是頭暈,不大舒服。”管家說著,又推測道,“這幾天外頭陽光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曬著了。”
薄靳川沉吟片刻,還沒等管家說完,就已經上了二樓。
時語的房間沒有開燈,但房門卻是敞著的,薄靳川屈指在房門上輕叩了兩下,聽見她悶悶地哼了聲,這才皺著眉頭埋進來。
“乾爹……”時語穿著寬松的睡裙,整個人都縮在床尾,小小的一團,她臉色潮紅,看上去好像發燒了。
不過才幾天沒有見面,薄靳川總覺得她的小臉比之前還要瘦些。
“不舒服?”薄靳川在她身側坐下,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試了試體溫。
確實有些燙。
“吃過藥了麽?”
“吃了。”時語生病的時候,就會很變得很乖,似乎也忘了對他發脾氣。
畢竟前幾天出差的事情,他原可以不用那麽匆忙。
他的指尖微微有些涼,貼上來的時候格外舒服,時語嚶嚀了聲,渾身戰栗,竟愜意地閉上了眼睛,像是小貓一樣。
好想再讓乾爹摸摸她別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