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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照良宵(女師男徒H)》療傷整晚
一道金色法陣倏地自賀蘭宵腳下鋪開,不過須臾而已,他整個人便憑空消失了。雙頭虎撲了個空,反倒把自己舌頭咬到,吼叫著朝結界亂撞。

結界外,櫻招將渾身是血的賀蘭宵抱懷中,雙手捧住他的腦袋,低頭湊近他:“賀蘭宵,賀蘭宵!沒死吧?”

“櫻招長老……”腦袋枕在她膝頭的賀蘭宵,看起來情況真的很糟糕。他虛虛地睜著眼睛看向她,原本黑亮的瞳孔有些渙散,一開口嘴角便滲出一絲血,“祝余,我隻摘到一棵。”

櫻招倒不知何時他已經摘了一棵祝余在手,她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輕聲道:“這一棵,夠你吃一個月了。”又伸出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

好燙,血不停地流,她怎麽擦也擦不乾淨,偏那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裡面沒有任何責怪之意,只有安心。

可為什麽他會覺得安心呢?她不明白,明明她對他這樣狠。

山林間有風在拂動,櫻招頭昏腦脹地將賀蘭宵摟緊了一些,伸手開始在他心口要害處施療傷術。源源不斷地靈力從她掌心流進他的心口,他有些放松地闔上了雙眼,薄薄的眼皮上墜著一顆特別小的痣,藏在睫毛根部,睜眼便看不到了。

她有些好奇地俯下臉湊近,伸手在那裡點了點,察覺到他眼睫在顫抖之後,才整了整表情,將手收回來。

原來,隻堅持了一刻鍾的人,是她自己。

賀蘭宵的傷勢比上次重了許多,櫻招幾乎花了一整晚的時間才將他身上的傷口全部修補完畢。她將他弄回北垚峰之後,他便一直在昏迷,期間由於疼痛難忍醒來過幾次,沒堅持多久又昏睡了過去。

櫻招坐在他床邊,看著自己被他緊緊握住的手,有些茫然。

也不知道是在他哪一次醒來時牽上的,她念在他年紀小,一身血淋淋的傷痕皆拜她所賜,想著他想抓個什麽東西便讓他抓著好了,結果這一牽便再也沒放開過。

她有試圖要掙開,他卻驟然將五指攥得死緊,拽著她的手便往懷裡收。其實那點力道於她來講根本算不得什麽,但她卻由著他扯了一截,上身趴在床沿支著肘,盯著他緊閉著的雙眼,一臉怨氣。

她是在生自己的氣,氣她看走眼,誤以為他是斬蒼所化。她這樣將他折騰來折騰去,也不知道這小鬼心裡怨不怨她。

“你想抓便抓著吧。”她嘟囔了一句,反手將他握緊。

他這才下意識松了一點勁。

賀蘭宵一直到次日清晨才恢復意識,渾身骨頭像被打斷之後又重新接上一般,沒有力氣。嫋嫋晴絲從窗欞灑在他臉上,他眼皮顫了顫,朦朧的視線漸漸清晰。

繡被上樹影在搖曳,有些晃眼。他正欲抬起手來遮臉,卻發現自己的手心正虛虛地抓握著另一隻手,手的主人還趴在床邊熟睡。

他的心臟突然停跳了一瞬,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在十歲到十五歲這段漫長的時光中,他曾無數次伸出手來想要觸碰她的衣角,摸摸她的頭髮,卻從來都觸不到。劍譜上的“櫻招”沒有實體,只是一段虛幻的影像,沉默又衷心地陪著他走過了五個春秋。

真正的劍修櫻招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她好冷漠,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防備,將他當作一個異類。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即使他是半魔之身,但他也隻想好好當人。

明明她也可以很溫柔地摸別人的頭,但她轉向他時,面上卻沒有絲毫溫情。

可現在她怎麽會這麽乖、這麽乖地讓他牽著?

哦,他記起來了,她故意用祝余引誘他,讓他差點被那隻雙頭虎咬死。

她真狠,可他此時竟然覺得很滿足。

他將兩人交握的手輕輕拉近,近到他可以看清楚她指尖薄薄的繭,虎口處也是,都被薄繭覆蓋,典型的拿劍之手。

視線緩緩上移,他看到了一截皓腕。

櫻招的睡姿很不規矩,在床沿趴著,滿臉都是被衣物壓出的折痕,更別說一隻袖口已經被她蹭到臂彎。白白一截手臂在仙境般的溫暖日光下像如同一塊暖玉,令他心神恍惚。

一道金色的印記突然自她的手腕上浮現,他定睛一看,那道印記最終匯成了一個字——斬。

他怔怔地抬起手,還未來得及觸碰,她便蹭地一下坐起身來,睜著一雙惺忪睡眼左右看了一眼,才最終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這樣子的櫻招,真實到不可思議,而賀蘭宵剛剛差點把她當成了劍譜中的那個假人。還妄想……

妄想……

他將快要蹦出喉嚨的心跳咽回去,悄悄握緊了她還未收回去的手。

櫻招終於想明白自己身在何處,神情松快地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終於醒了。”

說著毫不留戀地將他的手掙脫開,拂了拂袖子,將那一截小臂遮得嚴嚴實實。

“櫻招長老,”他突然問道,“你腕上為何刻著一個‘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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