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重山!你還知道不知道什麽叫羞恥?這裡又不是在我們自個兒家,這是······這是崔泠的府上。你別亂動!”
謝瓊抽氣一般壓低聲音,那遊走在她身軀上的手和與她不過咫尺之距的男子身體,倒成了對她的懲罰和折磨一般。
尤其在提到崔泠的時候,別說是謝重山揉胸的手都用力了不少,就是她自己心中的荒誕和羞恥都被成百倍成千倍的放大,延伸匯聚成偷情般的刺激,被謝重山撩撥地越發不對勁。
謝重山不喜歡崔泠,更不喜歡謝瓊在此時提起崔泠。但謝瓊口中那個明顯與崔泠區別開的“我們”卻詭異地討好到了他。
“你在人前都直接喚我謝重山,卻叫他什麽‘阿泠’。你還沒當著別人的面叫過我一聲‘小山哥哥’······”
他還在她身上摸索,在謝瓊有與沒有都一樣的抵抗裡摸索進她的小衣。直接肉貼肉觸摸她那雙他早就舔弄過無數次卻總也揉不膩的胸乳。上頭漸漸滲出來的乳汁又蹭到他的指尖,黏膩曖昧卻總叫他不舍。
因為謝重山太了解謝瓊,太知道她就是沒辦法拒絕可憐時的他。所以他繼續扮可憐,要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好處。
“你夠了!這種事怎麽能比?我跟他···我跟你,總是不一樣的。我那麽喚他,只是我們有一起長大的情分······”
起碼崔泠跟她從來沒有過如此狎昵之事。再說當著旁人的面叫他“小山哥哥”,這怎麽可能叫得出口。
謝瓊生怕外頭守夜的侍女發覺她帳中不堪,下了狠心要將謝重山推開。可謝重山隻貼得離她更近。
“情分?”
謝重山聲音硬起來,握著她高聳雙乳的手也停下。黑夜裡他望著她的眼睛裡似有一團火,又似乎只是一汪水光。
“到底是你先遇見的他,還是我先遇上的你?就是論一起長大的情分,那也是我跟你更親近。蟲娘,難道你竟沒一點良心?明明我在旬陽的時候就已經跟你結識,還是說,你也看不起我,覺得我不過是個卑賤之人,不能同他崔家堂堂郎君相比?”
說到後來謝重山的聲音低下去,似乎自己也覺得這樣的比較實在難以啟齒,難堪地讓他委屈起來。
“不是——”
謝瓊連忙哄他。
或許從前她那麽覺得,可現在——現在謝重山在她心裡是什麽位置,她也弄不清楚,或許比崔泠低,或許比崔泠高,又或許是在一個獨獨不能與他人相比的位置。
情況倒轉,床榻之間一念便是另一種天地。
謝重山舔了舔唇角,得了好處的手掌還是按兵不動,隻隔著昏暗的月光鎖住在黑夜中便獨屬於他一日的謝瓊,繼續用極低的聲音向她邀寵。
“不是?那就是說你心裡是有我的,對不對?”
“對!有你。”
即便謝重山看不見,謝瓊也還是連連點頭,白日裡愧疚又翻湧上來,年少無知時對謝重山的嫌惡直接讓她落了下風,甘心受他擺布。
“那···是你說的,管教我是你的事,我要你現在就‘好好’管教我,你願不願意?”
謝重山湊的不能再近,仿佛已經咬住了謝瓊的耳朵,說出來的話能鑽到她的心裡去。
“······”
謝瓊只在心裡偷偷罵了一聲“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