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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玉(古言,h,1v1)》(57)你身上好香
那幅小人像最終還是被林鈺留下了,她擔心李鶴鳴動她的畫,第二日趁李鶴鳴出門,還背著他將畫藏了起來。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試問哪個男人不在意自己少年與妻子初見時的容貌,這等舊時醜模樣的畫像李鶴鳴不可能將其留在林鈺手中。

不過林鈺不肯將畫給他,李鶴鳴也不會強搶,第二日回來後也沒提及,好似已經放下了此事。

可他表面看起來不甚在意,到了晚上,趁林鈺沐浴之時,卻將房裡裡裡外外翻了一遍。

林鈺沐浴出來,見枕被凌亂,櫃門大開,一眼看去還以為府中見了賊。就連櫃中她的褻衣都好似被翻過一遍又疊好放了回去。

李鶴鳴並不在房中,林鈺心中有了猜測,她甚至可以猜到他漫不經心在屋中亂翻的模樣。

她兩下系上中衣系帶,取下李鶴鳴隨手搭在桁架上的大氅,披在身上,便朝寢屋右側的書房去了。

她腹誹他當真是愛面子的小心眼,又期冀可別被他找到了,她幼時有關他的記憶,可不比這畫上人像清楚。

她匆匆穿過雪月廊下,果不其然見書房開著半扇門,窗紙顯現燭影,她進門時,李鶴鳴桌案上正擺著那張畫著他小像的宣紙,他提筆似在紙上寫畫什麽。

他的大氅厚長,林鈺撐不起來,需得提著下擺才不至於拖在地上,她手忙腳亂地低頭跨過地柎,人還沒進門,聲音已響了起來:“李二!你是不是在偷偷毀我的畫。”

夜深人靜,她這聲“李二”喊得凶,李鶴鳴停下筆,抬頭看她,見林鈺身上裹著他寬大的黑氅,視線不由自主在氅下隱約露出的雪白中衣上停留了片刻。

書房火爐才燃起來,比內室冷上許多,李鶴鳴收回視線,繼續提筆作畫,沒回答她的問題,隻道:“將門關上,冷。”

林鈺本不欲管,但聽他喊“冷”,見他身上隻穿著薄薄一件春衣,回頭一把拽攏了門,嘴上還埋怨著:“既然冷,方才將門敞著做什麽?”

她一邊小步奔向他,一邊急道:“你如何找到的,我分明都將它卷起來藏在畫筒中的一卷畫裡了。且你都答應了不動我的畫,眼下何故又反悔?”

李鶴鳴聽著,手裡的筆卻沒停,林鈺跑近,卻見畫上的布衣小人完好無損,並不似她猜想那般被他用筆墨塗抹掉。

李鶴鳴見她驀然消了氣勢,不客氣地嗆她:“萋萋小人之心。”

林鈺紅了臉,卻又察覺出點不對來:“你既然沒打算做壞事,背著我偷偷找畫做什麽?”

李鶴鳴聽罷也不隱瞞,大大方方承認:“是想燒來著,可想起既然你那樣喜歡,又覺得留著也無何不可。”

這樣一說,林鈺也沒算冤枉他。

李鶴鳴放下筆,林鈺拉開他的手往紙上看去,見他竟是在先前的布衣小人旁又勾勒出了個衣裙翩躚的小姑娘。

小姑娘梳著雙丫髻,手裡拿著圓扇,歪頭看著畫中的他,裙擺上寫著個鈺字。

李鶴鳴的畫工遠比林靖出色,也不似林靖隨手寥寥幾筆胡亂畫了個形,他落筆鄭重,畫得精細,林鈺瞧著紙上眉眼靈動的小玉人,問他:“這是我嗎?”

李鶴鳴“嗯”了一聲。

林鈺覺得有趣,再一細看,見那布衣小人也和之前有些不同,李鶴鳴在林靖潦草的畫作上添了幾筆,小人的下頜線平滑了些,束在頭頂的發也撐了起來,瞧著要比此前好看不少,起碼不再像個乾瘦的小猴子。

看來倒當真很在意自己少年時在林鈺眼中的模樣。

他改動不明顯,林鈺假裝沒瞧見他偷偷添的那幾筆,對他道:“我想將它掛起來。”

李鶴鳴道:“掛吧。”

林鈺沉吟了片刻,又眼巴巴瞧著他:“那我能掛在你書房嗎?”

李鶴鳴書房攏共隻掛著三幅墨寶,大半牆壁都空著,他道:“隨你。”

旁人說這話許顯得不耐煩,可李鶴鳴說這話那就當真是隨她想掛哪就掛哪的意思,就算她要把牆上那幅崇安帝贈的那幅字畫卸下來,轉而將這一幅和“墨寶”八杆子打不著的小人像掛上去都可。

林鈺聽罷,當即認真端詳起書房布局來,要為這畫找一處風水寶地。

她望著書房布局,身後的李鶴鳴也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你用了什麽香膏?”他突然問。

林鈺沒回頭,隻不解地“嗯?”了一聲:“我沒用香膏,怎麽了?”

李鶴鳴垂眸嗅她松松挽在肩側的柔順烏發,淡淡道:“無事,只是你身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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