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最後一天,氣溫雖低,但天氣難得放晴。
林輕羽出門的時候還在捏耳朵。
“怎麽了?”江震以為她是怕冷,還伸手捂了一會兒。
結果林輕羽說:“江震,我們去打耳洞好不好?”
江震沒多想,第一反應是怕她疼。
街上人很多,車輛川流不息,他們停在一個廣場上,背後是暖洋洋的光和成群飛的白鴿。
他彎腰下來,扯了一下她羽絨服的帽子,蓋住了那顆小腦袋,說:“不行。”
“為什麽?”
江震捏捏她耳朵,“昨晚才那點力道你就受不了,打耳洞不怕疼?”
林輕羽臉紅撲撲的,“那又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你又親又咬,還…#%々&的,那怎麽能一樣?”
那幾個字說出來像是燙嘴,江震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笑得不行。
隨後,江震手一拉,林輕羽坐在他旁邊,問:“你是不是為了省那兩對耳環錢,所以不同意打?”
因為那塊玉,今早出門時兩人還聊了一下結婚的問題。
兩人都沒結過婚,所以聊的時候也不算認真,就漫無邊際地瞎聊。
林輕羽還說結婚是不是要鬧洞房喝交杯酒?
感覺好土好累啊,她不想結婚了。
不過傳言大學生領證結婚可以加學分,她又興致勃勃地說可以試試。
這一會兒想結,一會兒不想結的,露過綠化帶時,江震都想把她栽進花盆裡。
之後林輕羽又掏出手機,查結婚需要準備什麽,看到訂婚還要有五金:金戒指、金項鏈、金手鐲、金耳環,還有金(手)腳鏈。
林輕羽捏捏自己的耳垂,她突然覺得,可以打一個情侶耳洞。
江震不同意,她就說你是不是想提親的時候,省下那對金耳環?
“想什麽呢。”江震氣笑了,順手捏捏今早被他咬過的那個地方,不知道那個牙印還在不在,“我只是怕你疼。”
林輕羽平時沒吃過什麽苦,完全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在床上他都舍不得用力,稍微弄一下就哭。
這會兒卻要拉著他去打耳洞。
“那就去打一個嘛,沒有耳洞的話,那以後怎麽戴金耳環。”
“江震江震,拜托拜托。”
“去嘛。”
她拽著他胳膊,江震拗不過,抬手扶住她後頸,額頭抵上去。
兩隻眼睛都很深邃,黑而亮,“那一會兒不許哭。”
“無痛打耳,絕對不哭!”林輕羽笑,“我們一人一個,這樣就是情侶款了。”
她撓著他手心,還記得昨晚徐思達和蘇曼,兩人又是情侶圍巾,又是情侶對戒的,就連身上的大衣都差不多。
他們雖然有一塊玉,但好像不太適合年輕人。
林輕羽黏黏糊糊地掛在胳膊上,歪著腦袋看他,“江震江震。”
江震笑了,說好。
“我陪你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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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在冬天,傷口沒那麽容易發炎化膿,好得也快,但這一個月還是得小心養護。
林輕羽剛打完的第一天,感覺沒什麽事,第二天醒來就疼得直抽氣。
周末林嘉晏也在家,看到她耳朵上莫名其妙地多了個東西,今早起來還疼得嗷嗷叫,現在喝湯還杓子都拿不穩。
林嘉晏像看傻逼一樣,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林輕羽,你是叛逆期還沒過嗎?大冬天的跑去打耳洞。”
林輕羽疼得直哼哼,“你少管我。”
林嘉晏也確實是懶得管她,吃完飯後就去對門找江震,還上次借的筆記。
結果江震開門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江震哥,你也打耳洞了?”
今年是流行打耳洞還是怎麽著?
家裡已經有一個因為打耳洞疼得嗷嗷叫的傻逼了,沒想到對面還有一個。
不過江震好像沒受什麽影響。
他今早起來,剛去洗了個澡,頭髮還是濕的,臉上也有未乾的水珠。
隨口嗯了聲,然後側身讓林嘉晏先進來。
他去客廳倒水,然後問:“筆記看完了?”
江震突然轉移話題,林嘉晏這才想起自己是來還書的,說已經看完了,還很有用。
之前江震幫他圈的幾個重點,後來林嘉晏和老師討論題目的時候還提到過。
受益匪淺。
不過聊著聊著,林嘉晏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江震的臉上。
說實話,長得帥的男生一抓一大把,但長得都沒有江震的這張臉貴。
現在沾著濕潤的水汽,五官清晰又立體,耳垂上還戴了顆藍色的耳鑽,清冷的貴氣感直接拉滿。
難怪大家都說,江震要是染個發色,能直接上台做愛豆。
但林嘉晏還是一臉狐疑,怎麽感覺和林輕羽的那麽像?
林輕羽的也是這個吧?
真的越看越像。
江震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怎麽了?”
“江震哥。”林嘉晏直接問了,“你是在和我姐談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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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直球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