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林芊歡就越是覺得那道身影熟悉。
可還不等她開口,就聽見了另一道聲音:“怎麽會呢?怎麽會這樣呢?原來你不是為了林芊歡才來報復我……”
鬱寒冷嗤著回應:“從頭到尾,我都是為了小悅,說起來林芊歡也不過是我報復你的手段而已。”
恰好有風吹過,林芊歡愣在當場,有點難以回神。
她身子纖瘦,腳步也輕,層疊的花草樹木掩映著她,沒人發現她的到來,以至於鬱寒還在愉悅地笑。
那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動聽,是林芊歡最熟悉不過的音色,平日裡,鬱寒就用這樣的嗓音溫柔喚她,叫她芊芊;做愛時,鬱寒就用更啞一些的音調喊她寶貝,要她把腿分的更開一些。
聽聲音這就是鬱寒,林芊歡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可是現在鬱寒說:“你不是喜歡處女嗎?就因為小悅不是處女,你就辱罵她,折磨她,害的她跳樓自殺你也沒有後悔,還逢人就說自己有多痛苦,路仁,你算男人嗎?不對,我應該問,你配做人嗎?”
路仁嘴唇動了動,隔了好久才喃喃道:“所以你才把林芊歡搶走,才當著我的面給她破處,為的就是讓我難受……”
林芊歡的事,還有後面鬱寒對他下的種種狠手,路仁全懂了,可是懂了有什麽用呢?
路仁悔不當初。
如果知道悅悅是鬱寒失散多年的親妹妹,鬱寒還會在這個時候找來,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招惹她的。
可是沒有如果。
父親帶回了其他私生子,疼愛有加親自培養不說,還徹底放棄了他。
鬱寒布置的陷阱防不勝防,他根本沒有出路,一頭跳進去,留下了確鑿的罪證以後,成為家族棄子的他就只能拖著一具殘破的身體去監獄裡服刑。
路仁沒再說什麽了。
他頹然地癱坐了下去,面容灰敗。
只有鬱寒還在開口。
他又說起了林芊歡。
或許是還想最後再刺激一次路仁,或許是被仇恨短暫地蒙蔽了雙眼,他對眼前的男人道:“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要謝謝你,那就是謝謝你讓我認識了林芊歡。”
鬱寒帶著笑意,對路仁道:“你知道嗎?你老婆是真的很好肏,本來我還打算等肏夠了就把她還給你,可沒想到她的滋味實在是好,我有點上癮了。”
“而且啊,”鬱寒看向遠處,自顧自地說著:“芊芊她不僅操起來爽,性子也好,又傻又天真的,給點甜頭就說喜歡我,隨便我對她為所欲為,怎麽樣都可以……
這次我給她治療眼睛,她感激的不得了,可是她不知道,其實當年撞了她的人就是我的養父,我只不過是替父還債而已,她卻對我感恩戴德,你說好笑不好笑?”
路仁根本沒心思聽這些了。
他眼神空洞地看著草地,沒給出半點反應,鬱寒也覺得無趣,就擺擺手,讓人把他給拉走了。
鬱寒想,他確實不應該再在路仁身上下功夫,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回到病房裡。
那裡林芊歡還在等她。
鬱寒朝著住院部的方向走,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那朝他過來的纖瘦身影。
林芊歡此時好像更單薄了,她身子搖搖欲墜,嘴唇白的嚇人,眼淚接連不斷地往外湧,模樣脆弱可憐到仿佛一陣風都能將她吹倒。
鬱寒心裡一疼,瞳孔也跟著緊縮。
他下意識跑過去將林芊歡接住,可大腦卻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隔了幾秒鍾,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林芊歡可能聽到了。
聽到了他說的那些混帳話。
也知道了一些真相。
“芊芊,我……”鬱寒想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開口,“你、你能看見了?不要哭好不好?你眼睛剛做完手術,這樣哭不好。”
林芊歡卻推開了他。
她抬著頭,用朦朧的淚眼看向他,朝他質問:“為什麽騙我?你為什麽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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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場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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