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煜的下頜略微地繃了起來,是思考的樣子,應該是在腦中臨時組織了一下下面的安排。
不過幾秒。
“走。”他拉起林曼的手,往外面去。
“啊?去哪兒啊?”林曼沒想到程嘉煜就這麽決定離開了。
“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
開了一個多小時,程嘉煜才下了高速,又七拐八拐地在一條標著“單行道”的路上開了半天,終於停下來了。
林曼看著車窗外大大閃爍的Casino字樣,才知道程嘉煜說的“好玩兒的地方”是賭場。
“這裡有什麽好玩兒的?”林曼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她,賭場這種地方就該歸類於奢侈欲望、腐朽滋生的角落,“不是好人來的地方。”
程嘉煜樂了,“誰告訴你的,來這裡的都是壞人?”
他把林曼從車裡拉出來,“你昨天不是還教育我,‘耳聽為虛’嗎?”
“這可是附近我知道的唯一一家18歲就能入場的Casino,別的地方,就你這樣兒的小孩兒,門都不讓你進。”
“我不是小孩兒。”林曼嘀咕了一句。
程嘉煜拉長音,“哦”了一聲,轉眼就牽起了林曼的手,又向自己懷裡一帶,便以一個絕對壓製的姿勢摟住了她的肩膀。
“嗯,你不小,哪兒都不小。”他故意一本正經、意味深長地說。
林曼羞得耳朵都紅了。
一層大廳霓虹閃爍,人聲鼎沸。
程嘉煜端了兩杯飲料過來,倒在圓型的大冰球上的陳年濃醇威士忌留給自己,鮮亮檸黃的橙汁遞給林曼。
林曼剛要低頭喝一口,卻見他把身子一斜,擋住了半個桌面,從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但把底部的蓋子輕輕一旋。
緊接著,一股透明清亮的液體神不知鬼不覺地傾倒進林曼的橙汁杯裡。
“DIY的Screwdriver**。” 程嘉煜衝她眨了眨眼。
“我上學那會兒,underage但還想玩兒的話,這裡就是秘密大本營。”程嘉煜臉上的神情,似乎被這裡的氣氛感染了,多了幾分輕佻和誘惑,“這種偽裝的flask(隨身酒壺)幾乎人手一個。”
他晃了晃手裡的假冒打火機,“女孩兒用的還有做成手鐲、項墜的。想不想要,送你一個?”
林曼看著程嘉煜,滿臉都是驚奇,“主人你以前是那樣的啊!”
“誰還沒年輕過?” 程嘉煜好笑地看著她,接著又把戲謔的表情斂起了幾分,“我在你旁邊的時候,想要試試什麽,盡管告訴我。我能做到的,就是保證你安全的底線。花樣的玩法兒無非是那麽幾種,試過了也就不好奇了,別人再想拿來當誘餌,便不那麽容易了。”
他低頭飲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琥珀色酒液,又抬手指了指前面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賭機賭桌,“想玩兒哪個?”
林曼想,自己連鬥地主還都玩不好呢,所以有點兒心虛地搖搖頭,“哪個也不會。”
程嘉煜被她發愁的樣子逗笑了,開始慫恿她試試比較簡單的輪盤賭。
“押黑紅單雙,最容易,不用腦子。”他放下一大把換好的籌碼,“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林曼隻好硬著頭皮上場。
都說新手初賭有光環,果然有道理。
輪盤飛速轉動,次次都停在林曼押的區域,她稀裡糊塗地就贏了好幾把。
新鮮的刺激感和面前堆起來的一堆籌碼,讓林曼體會到了之前從沒有過的興奮。
程嘉煜看她起了興致,又去換了一把籌碼,順便兌了新的酒過來,放一杯在她手邊,“我說好玩兒吧!”
林曼轉過頭,臉上帶了一絲醉意,有嫵媚,也有調皮,“主人你真會玩兒,什麽遊戲都是老手。那你更喜歡哪個啊?”
一語雙關。
酒精壯了她的膽子。
“都是放松的手段,不必要比較。” 程嘉煜把手搭在她的背上,順著脊柱一點一點地下滑,挑逗著。
他的手停在她的臀上,輕輕地拍了拍,“起來,我替你玩兒幾把。”
林曼起身,又被程嘉煜拉住,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坐這兒。”
程嘉煜用一隻手把面前的一堆籌碼推了出去,衝著莊家微一頷首,直接押了賠率35的孤丁,“21!”
另一隻手滑到林曼的臀尖,狠狠地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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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螺絲刀/螺絲起子?(伏特加+橙汁調的酒)
【小劇場】
程叔:這些都是我玩兒剩下的。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呢!
曼曼(內心):齁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