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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是您的科代表》16.異地引發的慘案
作為一個奔往高三的學生,正在放暑假的鹹魚,張同學樂不思蜀。早上躺在嚴老師的床上醒來,中午下樓邊看店邊看書,晚上又躺回嚴老師床上聊著電話入睡。

這天小眼鏡罕見地給張同學打了個電話,張同學剛學習完正要躺床上休息。

“你知道嚴老師辭職的事情嗎?”小眼鏡聲音很輕,怕觸到張同學的痛處。

“知道啊。”

“聽說還跑到別的城市去了。”

“你從哪裡打聽到的啊?”

小眼鏡竟然會安慰人:“你不要太難過,也不用假裝堅強。”

張同學拍了拍枕頭然後把臉埋進去,柔軟的觸覺令他眯起眼睛忍不住低哼。

“他走的那天是我送他去機場的。”張同學沒抬頭,聲音悶在枕頭裡。這回輪到小眼鏡吃驚。張同學在床上滾了一圈又說:“我現在在他家躺著呢。”

手機響起提示音,有電話撥過來等待接通。張同學看了看來電提示,嘴角不自覺上揚。“不跟你說了,我有電話。”

“你們到底是什麽情況?”小眼鏡聰明的腦袋轉不過來。

“喲你這是要跑在吃瓜第一線嗎!”張同學的手指想點掛斷鍵又點不下去。

“我好歹給你出過主意啊!”小眼鏡又搬出舊傷來說:“我挨的那幾拳你賺了不少便宜吧?”

張同學改為速戰速決:“行行行,告訴你告訴你,就是等待高考畢業的關系。清楚了吧?明白了吧?好的再見。”

小眼鏡電話那頭一聲聲急切的“喂”最終被張同學狠心掐斷。

電話一通接一通。張同學清了清嗓子,拖著一條能繞城的尾巴朝電話喊:“老師──”

嚴老師說話算話,在得知張同學成績的當天就擬定了辭職信,接連幾天又準備好簡歷。張同學天天黏著他看他投簡歷,又跟著他跑辭職手續。嚴老師剛好滿試用期,還沒辦好轉正手續,辭職起來沒那麽困難。他跟校長溝通過後填寫並提交了一些表格。原本嚴老師跟學校簽了三年約,提前解約是要賠違約金的,但因為他正好卡在轉正期,在職期間教學成果也不俗,學校方面沒有為難他。

張同學跟著嚴老師跑程序覺得好複雜,說教師是賣身行業。嚴老師笑著說,是啊,賣給學校,賣給學生。張同學聽明白後嘿嘿地笑。

嚴老師找的幾家公司,其中一家是之前來過店裡的外國客人所在的。他跑到上千公裡外的城市去面試,淡定自若地介紹自己,展示自己平時做的小玩意兒,談談自己對行業的看法。因為有幾家公司的面試,他在大城市裡待了幾天。每天張同學都要給他打電話,誇誇他,給他打打氣,又匯報一下老父親老母親的情況。

“老師,我好想你哦。”每次掛斷電話前張同學都這麽輕聲細語一句。

嚴老師會安撫道:“很快就回去了。”

完成所有面試嚴老師一秒不多待就回程。張同學接機,又是幫忙推行李又是遞上可口冷飲,被嚴老師笑說越活越狗腿。等了大約一周嚴老師接到錄用通知,成了外國客人的同事。張同學知道後高興得把遊戲廳的地又拖了一遍。

接下來就是等待教育局對於嚴老師辭職要求的審批結果。幸好新公司願意等嚴老師處理好教職的事務,嚴老師便利用這段等待的時間上網找出租屋,張同學擠著屁股在一邊給建議。常常說著說著嚴老師就被張同學拉倒在床上抱著睡過去。

張同學喜歡邊蹭邊說:“時間不多了,要多抱抱老師睡覺。”

嚴老師則搓著自己滾燙的臉起身去鎖門,再回到床上給兩人蓋被子。

搬去另一個城市生活是很繁瑣的事情,處理出租屋,處理行李,常常會有漏東漏西的情況出現。嚴老師連續打包了兩天,列了個表,像中醫藥劑師抓藥一樣把要帶的東西攤到地板上,坐在地上的張同學身邊圍著紙皮箱和行李箱,按照嚴老師的吩咐一件件收拾進箱子裡,順便檢查清單上的物品有沒有遺漏。衣服帶得多,張同學讓嚴老師留一件襯衫給他睹物思人。嚴老師挑了一件最好看的,交給張同學的時候眼睛不敢看人,故作強硬地說不能用衣服做壞事。張同學拿起一條內褲說這個也留一件,結果被嚴老師一把搶過還撤掉了他小助手的職務。總有一些是不能提前收拾的,張同學說要是有遺漏會替嚴老師寄過去,結果被這張烏鴉嘴說中了。

“小孩我電動牙刷忘帶了。”嚴老師打電話說。

張同學顛著屁股去抓起牙刷,穿著拖鞋劈劈啪啪往快遞站跑,當天寄出快件,嚴老師第二天就收到牙刷。

張同學第一次聽嚴老師叫他“小孩”是嚴老師辭職申請通過那天。之前嚴老師不是叫他“張同學”就是喊他全名,要麽疏離要麽是警告,“小孩”對他來說過於新奇,像是在奶香的雪糕上撒下彩色巧克力碎。他追問了整整一天,嚴老師躺在床上快要睡過去時恍著神蹭著他胳膊說:“我不再是你老師了。”

張同學在喉嚨裡抹了樹脂,黏黏膩膩又起絲,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問:“你今天有沒有想我啊?”

嚴老師在新城市生活不到一個月,張同學每晚都會等對方打電話來,聊到眼睛張不開才去睡。

嚴老師的聲音聽起來不太高興:“你剛在跟誰聊電話?這麽晚了。”

“小眼鏡啊。他打來告訴我你辭職走人了。”

電話裡全是敲鍵盤的聲音,不見嚴老師說話。張同學琢磨了一下,發出像蚊子一樣的聲音:“我跟你視頻好不好?”

嚴老師不吭聲直接把電話掛斷。張同學的視訊通話很快打來,他瞥一眼屏幕上張同學躺著的床問:“怎麽又跑我家睡了?”

“我媽跟叔叔去旅遊了。”

科技發展得快,現在視訊通話畫面清晰,張同學一眼瞧見嚴老師臉上的疲態,胡渣邋遢地在住處趕工作。

“這麽忙嗎?”

“嗯,之前給你打過預防針。”

“能視頻我也滿足啦。”張同學蹭了蹭枕頭說:“現在回自己家有時候會睡不著。”

嚴老師低聲說了一句話張同學沒聽清,工作中不好分心,嚴老師等稍微空閑時才跟張同學說:“你把小眼鏡的電話給我。”

張同學傳完號碼快睡著。嚴老師看著電話裡的人狠心叫醒對方:“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記得,不能談戀愛。”

那天張同學親完嚴老師的手背,兩人約法一章:張同學高三不能談戀愛,不管對象是誰都不允許展開交往,這是嚴老師的特權。張同學的情緒在玩跳房子,每一格寫著不同情緒,正面的負面的,每跳一格他換一張臉。最後他要求將約法一章改為約法兩章,嚴老師也不能在他念高三的期間有任何戀情發展,以示公平。

張同學手機連著充電線,睡到一半睜開眼看見視頻裡的老師趴在桌上睡著了。他輕輕叫幾聲,看著嚴老師把臉埋在臂彎裡磨蹭便催促對方到床上睡。嚴老師一困起來就掉歲數,張同學哄了好一會兒才把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人哄進被窩裡。

兩人用這樣的見面方式一直維持到開學。

張同學暑假因為相對清閑才有空天天纏著嚴老師打電話視頻,等到他開學了,忙起來的程度和嚴老師不相上下。高三,不管成績好的或是不好的學生都拚了命地泡在書本裡,再怎麽樣也把書蓋在臉上睡,裝個勤奮的樣子。處於亞洲的學習環境,大學預考生每天能睡六個小時那是真正的做夢。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兩人每天一通電話變成三天一通,周末視頻變成短短的一通電話。有時候是老師加班,聊著聊著就沒了聲音;有時候是張同學在做題,聊著聊著睡著了。漸漸地,嚴老師打電話前會思考張同學此時是否正在複習,張同學開視頻前會擔心打擾到嚴老師工作。

異地相處最怕哪個來哪個。

那天嚴老師接到一條信息,原本在趕工的他立刻向上司討了十分鍾的休息時間,躲到茶水間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劈頭蓋臉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麽?”

張同學左手拿著電話右手握著筆,肘上壓著卷子,有點懵:“怎麽了?”

“你約了個女生在圖書館?”嚴老師撕著自己的嘴唇皮,像在懲罰自己這種過於不成熟的行為。

張同學緩了幾秒,轉過臉去看旁邊的女同學,突然笑得詭異。他支支吾吾道:“唔,就一起學習啊。”

“什麽科目?”

“語文。”

“語文小眼鏡不是挺好的?怎麽不找他?”

張同學笑得更深了:“唔,就有比他更好的人啊,而且他教人的時候好凶⋯⋯一班的小文說話都小小聲的,比較容易聽進去。”

嚴老師把嘴撕破皮了,像被螞蟻在嘴上咬了一口。他舔了舔湧出來的血珠,說:“那你好好學習吧。”

張同學看著被單方面掛斷的電話嗤嗤笑,在圖書館裡不敢太猖狂。他起身走到圖書館外展開追捕行動。

電話裡的人接通後不說話,又是一陣熟悉的敲鍵盤聲。

張同學先叫了一聲“老師”,像小動物拿爪子拍人討食物一樣。“小文幫我補語文我教她數學,大家等價交換。”

嚴老師還是不說話。

張同學問:“你怎麽知道我約了人在圖書館的?”

敲鍵盤聲停頓了一會兒。

張同學又問:“是小眼鏡告訴你的?”

“嗯。”應對得短,減少曝露的情緒。

“老師,你冤枉了我怎麽辦?”張同學露出了尾巴。

“你想怎麽樣?”嚴老師的嘴唇皮白撕了。

“你得補償我。我生日那個星期你能回來嗎?”

嚴老師正在查看日程,聽見張同學耍賴道:“你不努力工作爭取回來見我,我就要跑路啦。”

後來嚴老師趕在張同學生日當天回到老家,還給張同學帶了禮物。張同學欣喜若狂地拆開,是好幾套語文的試題。他撇著嘴去看那個一到家就倒在床上昏睡過去的人,認命地給人掖好被子,在額頭上落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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