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個男同學在追桑如,比以往任何一個都要來得熱烈,以及讓人頭疼。
往常聽說她有男朋友了,還是隔壁經濟系績點顏值都第一的周停棹,追求者們就幾乎退避三舍,就算喜歡也是就地掩埋,這回的這個卻是格外來勢洶洶。
他不知從哪裡打聽來桑如的個人信息,得知她的生日就在眼前,連著給她發了好多次邀約,說是準備好了生日驚喜,桑如無一例外地拒絕了。
這人消停了幾天,桑如本以為他放棄便松了口氣下來,誰知生日這天周停棹因學校有事遲遲未回,她不過下樓扔個垃圾,居然就被那個男同學堵在了小區樓下。
仍舊是鍥而不舍地邀請她共進晚餐,桑如欲躲,那人卻從起初的言語糾纏到開始上手想要拉她,桑如難免慌亂,不覺開始掙扎。
披在居家服外頭的衣服被扯下一個肩膀,兩人皆是一愣,他頓時像被刺激到了某個點,一臉癡相地伸手來抱她。
“你松手!”
桑如掙扎著,然而即便她力氣在女生裡不算小,仍舊敵不過他。裸露出來的手臂被他的手掌握住,桑如聽見他喘著粗氣,隻覺得惡心。
“跟我在一起,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放開!”
然而小區安靜,竟沒有什麽人來往,桑如抓住時機狠狠踩了他一腳,趁他因痛松手的間隙立刻往樓上跑去。
身後卻始終沒有追逐的動靜,桑如漸漸慢下來,從三樓平台的窗戶往下看,卻見剛剛那人跟別人扭打在一起,更準確來說是單方面挨揍。
而那個揮拳頭的,不是周停棹又是誰?
眼見著男人被打倒在地,反抗不及又是一拳過去,桑如隔著這麽遠都好似能感覺到周停棹凌厲的攻勢,與平日裡待人冷淡平和,待她縱容的模樣全然不同。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周停棹打架。
他拽起那人的衣領湊近,似乎在說些什麽,男人即便處於下風,也依舊惡狠狠地瞪視回去,周停棹又照面給了他一拳。
桑如回過神來,怕他繼續下重手,匆忙轉身原路返回。
她低著頭看樓梯,走到一樓樓道口不防被人阻住去路。
抬眼,周停棹正站在她面前,手上拿著她不知什麽時候跑丟的拖鞋。
“你……”
他蹲下道:“腿,抬起來。”
“哦,”桑如乖順地抬起左腿,髒汙的襪子被輕緩褪下,她看了眼外面,那個男人已經不知去向,桑如低頭,瞧見他頭頂的發旋竟有些可愛,“你把他打跑了?”
周停棹應了,將她右腳的鞋也套了上去。
本還驚魂未定,眼下看見他在自己面前,心好像就自然而然地落下。腳底可能踩著了什麽,隱隱有些疼,但桑如已經來不及對疼痛作出反應。
周停棹將她抱在懷裡,歉疚道:“是我回來晚了。”
桑如這才想起來這茬,明明妝都化好了,只等他回來便可以換上衣服出門,而今天都黑了,又遇上這樣的事,頓時委屈道:“你說會早點回來的,現在都7點多了,預定的餐廳時間都過去好久了。”
“對不起寶寶,導師臨時有事留人,走不開,”周停棹親親她的發頂,“帶你回去換個衣服,我們現在就出門。”
“這還差不多!”
被周停棹背著進了家門,桑如忽然覺得自己太好哄了些,拍拍他的手臂要他把自己放在沙發上。
周停棹如她所說的做,可正欲起身時卻被一股力帶著往後一仰,不受控地向身後倒去,身體碰上了柔軟的軀體,他聽見了一聲嚶嚀。
嬌嬌軟軟的,好像受了天大的欺負:“你壓疼我了。”
周停棹立刻起來,這回沒受到什麽阻力,回頭只見她腿還保持著從他身上下來時微微張開的姿勢,雙手撐在身體兩側,眉頭微挑著皺起,明明化著格外美豔的妝,臉和表情卻清純得很。
“抱歉,”周停棹喉結一滾,“我去放點水來,你腳上沾了泥。”
說完便匆匆走了,桑如沒攔他,托著下巴看他落荒而逃。
這哪裡是剛剛打架打得得心應手的魔王啊。
追求她的人總是多,解決了一個,總還有下一個,不大有情敵能入他的眼,尤其是像今天那樣的。周停棹試著水溫,心道再有下一次該保留證據,把他送到警局去。
今天一天心緒都不定,下午下了課,導師就把他留下跟著學長學姐聽一場研討,中途看了無數次時間,也征詢了導師的意見,依舊不能離開。他待不住,滿腦子都是她。
像現在這樣。
她剛剛看起來依舊可愛,且性感。
黑色內褲的邊緣從衣擺下露出,那片布料他再熟悉不過的,還是他親手洗乾淨晾乾,她才拿來穿上。在這兩年裡逐漸變得再尋常不過的事,眼下複又帶上不尋常的色彩。
她就要十八歲了。
水熱了,周停棹關上開關,想起忘了一回來說完對不起,應該先跟她說生日快樂的,要補上,現在該拿個盆來給她打些熱水。
然而轉身的動作沒有順暢下去,身後有人將他抱住,一言不發地將臉蛋兒也挨在了他背上。
周停棹握住環在腰間的手:“怎麽過來了?”
桑如想蹭蹭他,想起臉上還有粉底,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抬頭,手還抱著他:“想你了。”
“我們中午剛分開。”
桑如:“那又怎麽樣?哪怕前一秒剛分開,我也可以想你。”
應當沒有誰能抵過她說這些話,周停棹轉身給了她一個熱烈的吻,無來由說了句:“生日快樂。”
既然人自己過來了,周停棹便把她抱進浴池裡,她坐在邊上,他站在外頭,蹲下給她洗了乾淨。
洗完她便自覺朝他張開手,周停棹意會,托著她的屁股便將人抱回了客廳沙發上。
“換完衣服,我們出門。“
桑如看看他說:“你剛剛打架身上也不乾淨了,去洗洗。”
周停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她,點頭說:“好,我很快洗好。”
周停棹洗完澡暫時也穿了家居服出來,原本窩在沙發上的人不見人影,進她房間看了也不在,周停棹邊擦著頭髮邊叫“崽崽”,忽而聽見他的臥室裡傳來了應答。
擦頭髮的動作倏忽一頓,周停棹回了自己的臥室,看見找了一圈的人從他的被子裡冒出個頭來,頰上紅紅的。
周停棹把房間的空調打開:“出來吧,被子裡悶。”
桑如揪著被子,冷不丁說了句:“我們今天不出去了吧。”
“嗯?”
她掀開被子,露出件黑色蕾絲半透明的情趣內衣:“在家做愛,好不好?”
她有時說話語意曲折,倘若做錯了事,便能被她暗懟得體無完膚,而像現在這樣講話直白時,一記直球便讓人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不好嗎?”她追問。
半透的衣物穿在身上,欲蓋彌彰著勾人欲望,隱約透出的白色肌膚同黑色形成對比,誘惑著人要把它扯開、撕裂。
有什麽哽在喉間,周停棹看著她半晌,說:“好。”
桑如這才笑起來,忽然問:“你平時想那個的時候,是怎麽做的?”
周停棹開始發熱:“自己……摸。”
“怎麽摸的?”桑如歪歪腦袋,“像上次視頻的時候那樣嗎?”
她該改名叫十萬個為什麽,否則哪裡來的那麽些問題,還淨往難以啟齒的地方問。
周停棹“嗯”了聲,見她往被子裡躲了躲,便將空調溫度調高兩度,然而遙控器猝不及防被人抽走,桑如起身跪坐在床邊,眼睛緊緊鎖住他的,似乎是要他專心只看她一個。
“可以做給我看嗎?”
是沒有否定的選項的。
周停棹說:“好。”
在她的凝視下做這樣的事,周停棹的興奮度一下被調到高頻。勃起的性器在手心來回擼動,他想不起來任何撫慰自己的,能讓自己更愉悅的技巧,只是最原始地這樣上下聳動。有她做觀眾,根本無需任何其他外力輔助。
“你平時這樣的時候,會想著我嗎?”
周停棹手指沾些前精,神魂跟著濕淋淋:“會。”
“怎麽想的?”蠱惑人心的妖精連續逼問,“是想著我的臉,還是胸,還是腿,還是……”
她說到一處便手指撫過哪處,從胸乳和腿上一筆帶過,手跟著語速放緩來到腿間,桑如徹底從被子裡出來,張開腿對著他:“還是想著進去這裡?”
如果說渾身是在布料的遮蓋下若隱若現,那麽這裡幾乎一點遮蔽也沒有。粉嫩的小穴被兩條細帶平行勒著,這就是這處唯一的掩蓋。肉乎乎的小穴被擠出滿眼的肉欲,薄薄的一層陰毛覆蓋在上面,要他無法集中精力去回答她的問題。
她伸手掠過腿間,隨後又合攏上,屈膝偏到一旁,重複問道:“有嗎?”
“都想過。”
從原先校內校外幾道門造出的距離,到現在一牆之隔,無數個夜裡,他都是通過對她的想象到達的頂點,愛欲之歡本源於愛,有什麽不好承認。
周停棹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直到看著她開始揉弄自己的胸乳,眼神也變得迷離,這根硬家夥越發氣勢昂揚起來。
“要射了嗎?”桑如收回手,說,“不可以哦。”
小白兔還是小狐狸,說不清楚,周停棹只知道她要再這麽玩下去,他的忍耐就要到臨界點了。
桑如似乎沒有要收起玩心的想法,讓他坐到了床上來。
周停棹聽見她說:“我也是想著你自慰的。”
他抬眼看她,又聽她道:“不信?我做給你看看。”
蔥白的指尖輕輕推他的胸口,周停棹便順從地仰躺下去,他不知道她要做什麽,懸而未決的初次做愛還不知要往哪個方向去,他卻不想阻攔她什麽。
腿上傳來點重量,她就這麽騎在了他的一邊腿上,周停棹隻覺感受到一股濡濕,而後那道濕意擴大,隨著她抬臀磨蹭的動作緩緩漾開。
他不可思議地抬起上身,望見她垂落的迷離目光和磨人的蹭穴動作,性器頓時更硬起來抵在她的腿邊。
“嗯……嗯啊……”
細若蚊蠅的呻吟從她口中發出,周停棹甚至能感覺到她的花瓣被蹭得開開合合,淫液不知是熱是涼地淌到他身上。臀肉很軟,讓人忍不住想捏住,想掰開,甚至用力拍打那處,看它顫動著要人進去。
周停棹終於忍不住地想觸碰她,誰知桑如半睜著眼俯視他:“不許碰。”
桑如終於抬起屁股,原當酷刑就此結束,誰料她忽而手撐在兩側上移幾寸,一下坐到他腹肌上。
同樣的動作在這裡複又重演,周停棹忍不住咬牙道:“玩夠了嗎?”
“沒有……啊啊舒服……嗯……你的腹肌好硬……”
周停棹握著拳,任她像玩什麽玩具似的在自己身上取樂。
她蹭夠了這裡,又說:“我想要的時候,還會想這裡。”
緊接著手掌被人握著攤開,掌心就這樣覆上她濕熱的小穴。周停棹性器動了動,險些被她肆意的動作弄得射出來。
桑如轉過身背對著他,跪坐在他手上蹭來蹭去,周停棹手心濕漉漉,忽而屈指探到嫩肉。她不知道他的動作變化,差點就這麽直直坐到他的手指上。
周停棹匆匆避開那個小洞,如果就這樣進去,她一定會痛得哭出來。
手指是兩人之間熟稔的工具,周停棹向上攏著手掌,配合著她起伏的動作,按捏揉弄著穴肉,接著兩指尋到中間的那顆肉粒,就這麽快速按揉起來。
桑如受不了這裡的刺激,頓時仰著頭喘叫起來,背後忽然覆上火熱的身軀,周停棹隻留著左手還在她身下,卻已經驟然換了姿勢,與她上下對掉過來。
他咬著她的耳尖問:“在你的想象裡,也會被我這麽弄嗎?”
反擊才有意思,桑如轉過臉看他:“嗯。”
“除了這幾個地方,還會想我哪裡?”
桑如知道他要什麽答案,卻不給,她親親他的臉頰:“這裡。”
“還有呢?”
她吻他的喉結:“這裡。”
周停棹做了個吞咽動作:“還有呢?”
她轉頭跟他接了個綿長的濕吻:“這兒。”
周停棹繼續弄著她的穴口,另一隻手緩緩揉捏她的奶子:“還有?”
困在懷裡的那人忽然向後抬臀搖了搖,從漲大的肉棒上蹭過,聲音柔得滴水:“還有這裡。”
“這裡是哪裡?”
桑如睨了他一眼,感受著身後似有若無的頂弄,開口道:“是老公的雞巴。”
周停棹的動作驀然一頓:“你叫我什麽?”
桑如偏過頭:“沒什麽。”
讓她玩鬧得夠久了,周停棹攬住她的腰,將人一下顛過來壓在身下,他在離她分毫的距離裡輕聲問:“後不後悔?”
“我什麽時候做過後悔的事了?”
周停棹笑起來,低頭吻住她。
她已經濕得徹底,周停棹不放心,仍是伸了手指下去,從洞口慢慢由一指到兩指地擴張,桑如張著嘴光是發出氣音,他便拿舌尖去勾弄她的,要她哪裡都失守。
漸漸到了可以勉強容納他的程度,周停棹低聲哄她:“要進去了,怕不怕?”
桑如搖搖頭,哪怕心間惴惴,依舊道:“不怕,快進來。”
周停棹心裡滿是憐愛,一點點鑿開緊致的甬道進入她的身體。
“痛!嗚嗚痛……”
周停棹隻覺自己快被她絞斷,又是爽又是一樣的痛意,停下來等她適應,直到她皺在一起的小臉兒松開些,說了“繼續”才又開始緩緩挺進。
痛快是從痛裡得來的,他們熬過了彼此第一次深入的疼痛,終於在生疏的動作裡得到些微快感。
周停棹加快起速度在她衝撞,碾過未知的敏感地帶,在桑如無法自控的喘息聲裡咬住她的乳頭,吮吸舔弄著仿佛一定要從裡頭吸出點什麽。
桑如得了趣,半闔著眼睛張嘴呻吟,隱隱能看見嫩紅的舌尖,簡直勾著人去吃。
所有為之做的準備工作在這一瞬間都無法抵用,周停棹毫無章法地深入她體內,最後連著好幾十下高速地操弄,終於將第一次的愛意射進她體內。
周停棹吻她,被桑如無力地拍開:“好累。”
然而身體被人緊緊抱在懷裡,他還沒從她體內出去,像得了什麽稀世珍寶一樣說:“你是我的了。”
熱流從心頭過,桑如悄悄使壞夾他:“你也是我的了。”
溫存的時刻隻存在片刻,蟄伏在體內的大家夥再次不安分起來,周停棹啄吻她:“剛剛叫我什麽了?”
桑如偏過臉:“沒什麽。”
他頂一下:“叫我。”
“你求我呀。”
周停棹還有這樣不要臉的時候,在她頸間蹭著:“求你了崽崽,想聽。”
真要這麽清醒著說,桑如實在不出口,含糊地說了句,周停棹卻不買帳,可桑如死活不再開口了。
周停棹放棄這條路子,另辟蹊徑。
激烈的啪啪聲響個不停,剛開葷的人有著無限精力,周停棹轉往剛找到的她的敏感點上戳,終於如願再次聽見她叫起“老公老公”。
周停棹今夜不停地與她纏吻,除了性器相連,手指也要與她緊扣在一起,腕間的紅色編織繩像綿延的鮮血,從兩個澎湃的生命裡流出,又交匯在一處,悄然記錄著一切水乳交融的愛意發生。
精液再次在她體內迸射的時候,桑如幾乎要小死一回,她聽見周停棹再次輕聲說了句:“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