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允走時和初塵在外頭說話,初語側身靠在門前細細聽著。某個愣神的瞬間,溫熱的擁抱包圍了她。
像深宵綿長無息的雨,往人心底落去。
“她不會亂說的。”顧千禾在初語耳邊輕聲告知。
“嗯。”初語停頓幾秒,又輕笑著說:“嘉允好可愛啊。”
“你喜歡她比喜歡我更多是不是?”埋在初語頸後的聲息悶悶的,又不斷往她臉側蔓延,直至一個吻,悄悄落到她的唇邊。
初語愕住,停頓的間隙不知在想些什麽。很久後,門外安靜下來。她轉身背靠住牆,望著千禾的眼睛,說:“嘉允和你太像了。”
十四歲的少年,脫離青澀稚嫩的幼年期,正恣意而又蓬勃地生長著。
他曾經的童稚幼軟,仿佛都映現在了妹妹身上。
這一刻,他們的氣息離得很近,仿佛相纏著依存在世間。
那時他們也許不知道,他們這一生的時光就在那些毫無感知的瞬間裡,契定深纏在了一處。
燈影消散後,黑暗壓在眼前。
他們很久沒有睡在一起,連呼吸都壓抑得有些局促。
最後又纏到一起,混著曖昧的心跳聲。
這次顧千禾在親吻中含住了初語的下唇,那種濡熱的觸感令人心悸。
初語感到一陣無措而陌生的酸軟湧入下身,呼吸間她漸漸夾緊了腿,下意識地想要靠近千禾,卻被他按住腰,使彼此下身分開些距離。
他語氣生硬:“初語,睡覺吧。”
沉默中氣息趨於平定,昏暗中有微弱的光線,是月光落在窗前的影,斑駁而細碎。
顧千禾睜開眼,手心一片濕濡,他心慌得厲害,下身的燥意一直難以消退。
初語的呼吸很清淺,細直伶瘦的頸骨下,是微微起伏的胸口。
顧千禾的指尖開始發麻,他莫名想起半年前的那個早晨,他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夢遺,醒來身下被腥濁的精液洇濕透了,那種無措失控的感覺洶湧地襲入大腦。讓他驟然記起夢中的場景,是初語,是初語睡時微微隆起的胸部,隨著淺弱呼吸的起伏,似潮汐掩來。嫩白的乳肉被他含在唇間,像春雨一般柔軟多情。
讓他無法抑製地往下墜落,沉溺。
醒來後那種自厭自棄的情緒瞬間覆沒了他,他不敢再沒臉沒皮地賴著初語,卻依舊阻止不了那種肮髒的幻想繼續灌注在每一個思念初語的夜晚。
他們習慣冷戰,而這一次的疏冷卻來得異常突兀且毫無指向。
顧千禾開始躲著初語,迫切得要在心緒明了前,徹底斬斷那些不安的遐想。
誰知道初語會開始接觸別的男生,他每日躲在暗處窺視,嫉恨得快要發瘋,仿佛又回到童年時那種陰鬱孤沉的狀態。
但今晚開始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黑暗加速了欲念的滋生,他尋著初語的氣息湊近,鼻尖距離她的胸乳只有最後幾厘米,此時心跳震顫得胸腔痛麻,大腦內一片空白。
經歷了一段短促的失神,顧千禾剛準備起身睡好,可初語卻在夢中發出一聲囈語,呼吸的起伏忽然亂了頻率,與此同時,那柔嫩圓軟的乳團兒微微擦過他的唇,像一場春雨偶然落在湖面,輕點著泛起漣漪。
理智被撕得粉碎。
顧千禾驀地張口,隔著衣物含住她的奶尖,性器將襠部高高撐起。
鬼使神差地將手伸進去,開始含著初語的奶尖自瀆。
欲望來得很迅烈,耳根的燥熱隨著渾身湧動的氣血蔓進四肢百骸,他像個還未脫離口欲期的幼兒,溽熱的唇舌將初語胸前的衣料洇得透濕,他重重擼動性器,手臂忽地一顫,精液射滿左手。
他當時淹沒在持續高潮的快感中,沒有發現初語已經醒來。
他悄悄下床,將手心拭淨。
又湊到初語身邊緊緊摟住她,安然入睡。
射精後的困頓使他很快便陷入夢中,初語望著窗前斑駁的月影,輕輕伸手將千禾回抱住。
低頭吻向他眼下微不可察的擦傷,那是和鍾恆在打架中無意被牆角蹭到的。
初語輕輕笑了,聲息微顫,一如暮色下對著鍾恆露出的最後一個笑容。
夕陽中的暗巷,她對著那個高個子的男生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
鍾恆沒聽清,又見初語溫柔笑開,同他說:“你過來。”
高大的男生因為這個指示而驟然激動起來,他彎腰湊近初語,卻不想初語的視線在恍惚了一瞬後,輕輕同他說:“對不起啊。”
天際最後一線暮色沉沒時,鍾恆被人一個勾拳掀倒在地。
此後在那人一次次殘狠而凶烈的攻打下,意識變得稀碎,而他竟在那個錯異的瞬間,忽然記起初語笑著說起的那句話:
“鍾恆,你為什麽要在外面說我被你睡過啊?”
那種割裂般尖銳的陣痛像是要把他的頜骨都打碎了,初語故意求著那人放手,卻迫使他迎來更為凶殘的攻打。
.......
夏夜銷寂,月影細碎。初語輕輕摸著千禾的腦袋,將下巴抵在他柔軟的發頂,溫柔撫挲:“阿仔,好乖啊。”
風箏收收放放,斷了線,又尋著往日的風跡回到她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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