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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第十章 芙蓉面
芸娣來替桓猊送信的,身份不一般,來了驛館之後,被親兵客氣請到客房,她擔心阿兄在外面奔波,恐一留神性命不保,便求了親兵出門,候在都督的院子裡等。

日落時分,門口傳來異動。

桓猊大步流星走進來,就見小女郎闔目伏在欄杆上,細碎的陽光從桃花樹稍斑駁落下,花濃香豔,流轉在她眉眼之間,是他不曾見過的景象,破天荒頓住了腳步。

衛典丹何曾機靈,當下站住腳步,身後一群親兵跟著停下,紛紛抬眼,見小丫頭長得跟鄉下土丫頭似的,並沒有出彩之處,主公卻對她頗似青睞,眾人疑惑,一道道目光不由在二人之間來回轉換,目光迸濺激動,終叫桓猊不耐煩,回頭掃他們一眼。

一個個挨著腦袋,裝死。

芸娣迷瞪瞪醒來,不遠處,身形挺拔的郎君走上了台階。

他早將那身巫服換下,眼下武服玉冠,錦帶束勒得腰身極好,行動時步履飛揚,仿佛身後有千軍萬馬之勢。

芸娣跟上去,被守衛攔下,“女郎請回。”

芸娣問道:“這位郎君,都督已辦完事,能否放我回家?”

守衛道:“待主公事議後,容我進去回稟。”

芸娣點點頭,“有勞大人了。”於是在一旁靜心等。

三刻鍾後,一群人出來,守衛進去回稟,連桓猊的面都沒見到,衛典丹代為轉達,“此人還有用處,留下。“

守衛走後,衛典丹轉身回去,屏風後面,桓猊正翹著二郎腿架桌上,手裡翻著書頁,眉梢未抬一下,隨口問道:“人走了?”

“已經叫人領回屋,有月娘看著,出不了錯。”衛典丹道,“主公痊愈的消息,奴也已放出去,想必周小郎君收到了,今晚驛館的巡查會比往日多上一倍。”

“不必。守衛要是多了,他的人就進不來了。”桓猊指節輕敲案面,咚咚響動,腦筋已轉了一轉,“現在你去給廬江各府遞帖子,既然我病好了,明天大家不妨都樂一樂。”

衛典丹原先還不明白討要小女郎做什麽,現在明白了,但轉念一想,主公棄廬江嬌豔美人兒不用,叫一個醜丫頭隨行赴宴,豈不是叫人背地裡笑話。

但誰又敢真笑話呢,舌根都給割掉。

回屋後,月娘伺候她沐浴更衣,幾個婢女圍浴桶注熱水,芸娣不大習慣,打發她們下去後,芸娣忙起身穿衣,拿來鏡子照臉。

她擔心臉上塗抹的黑炭脫落,畢竟昨夜到現在,一直未尋到機會照面,今天一整天在外面,現在照了鏡子,臉色如常,一口氣剛歇下,卻發現佛像玉墜丟了。

玉墜是父母留下的遺物,她從小戴到大,這會弄丟了,難免心疼。

仔細回想,應當是在舊廂房時換道袍,不小心一同脫落,若是無人發現,玉墜應該還留在房中。

屋門被人輕叩三下。

“小娘子可是換好了?”月娘在門外問。

芸娣暫且壓下心思,應了一聲。

月娘進屋,將舊袍捧起來拿走,芸娣卻有些不舍,長這麽大還未穿過這麽好看精致的衣服。

月娘含笑道:“女郎身上的道服由蜀錦織成,所造千金,可比這身金貴。”

芸娣不由暗暗怎舌。

她在蘭香坊中待上四年,妓子們皆以著蜀錦為貴,自是識得這蜀錦的昂貴,自己一個賤民卻都能穿,全都要托桓大都督之福,又不知同桓大都督一樣出身的世家子弟奢侈到何種地步。

芸娣隱隱好奇,全然不是羨慕,她有阿兄疼愛,便覺得勝過這世間一切浮華財物。

月娘道:“小娘子快穿上衣服,莫要讓主公久等。”

芸娣一時腦中混亂,大舌頭起來,“去,去哪?”

月娘一笑,笑容中有點曖昧,“去見主公,點名今夜要你伺候。”
……

晚間,月娘隔門回稟人已帶到,屋門底下泛出來滾滾的熱汽,芸娣站在邊上,熏得小臉通紅,聽到裡面懶散的男聲,“進來。”

眼前的門忽然開了,一股熱汽撲面而來,桓猊泡在覆滿草藥的浴桶中,手搭在外面,闔目仰面似在休息。

婢女魚貫而出,將門輕輕帶上。

屋室寬闊在焚香,地上撲騰起熱汽,仿佛誤入了雲霧繚繞的仙境,忽的,桓猊低沉的一聲,“過來。”

芸娣呆鵝般慢吞吞挨近,沒走幾步,桓猊動動臂膀,“怎麽如此慢。”說著時伸手過來,將人拽到浴桶中。

芸娣跌坐在水裡,被水花潑了滿身草藥,眸兒充滿了怔然驚訝。

桓猊睜開眼就見到這般景象,輕嗤一聲,氣息叫霧氣破開了。

“怎麽,不認識我?”

他面似含春,眼中染笑,他有著凌厲飛揚的眉峰,擱平日裡,這笑便有種不怒而威的冷寒,眼下卻端看風流俊俏。

芸娣渾身濕透,心跳如鼓,分外忐忑不安,她不欲深究這種情緒,落著眉頭瑟縮。

桓猊卻正看她,不容她躲閃,就捏起她下巴,揉了揉她那處的軟肉,嘖嘖道:“半日未見,怎麽哪裡不一樣了,好讓我瞧瞧。”

俊俏玉面的郎君湊得極近,語氣含笑,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頭一回在她面前,露出世家子弟輕佻浮浪的一面。

芸娣微微別開臉,額尖卻貼住他的鬢發,太過親密的姿勢,她急忙忙撇下眼,無意掃底下一眼,騰地臉紅。

浴桶中水波滑流,高大修長的軀肢拂開泡軟的藥草,他竟什麽都沒有穿。

那麽粗大赤裸的醜物,如此直白地呈現在她眼底,芸娣滿心駭然,鼓燥熱烈的心跳聲,仿佛直竄上耳中,攪擾得她不安生,耳根子紅透了。

桓猊仿若不知,含笑盯她白嫩的耳垂,見她膚色越發粉了,時候到了,又握住她的腳踝,在自己骨節粗長的掌心掂量,垂眼瞧了瞧,白嫩嫩的腳背,腳趾微微蜷縮著,極惹人憐愛,他忽然松開了,坐直身慢慢躺回去,“說吧。”

小女郎寬大的袖袍被水垂開,臉就那麽點,眼睛是眼睛,鼻尖是鼻尖,有些緊張,長睫微顫,“郎君要奴說什麽。”

“你心裡藏什麽,就說什麽。若有隱瞞,叫你吃苦頭。”

芸娣心頭涔涔,“奴並未隱瞞郎君。”

還不肯認。

“過來。”

芸娣蜷在浴桶一角,如受驚的小貓兒,死死扒住這塊地兒不放,“郎君有事便說,奴聽得見。”

“真不過來?”

芸娣笑容勉強,“奴在這裡挺好……”

話音未落,桓猊伸直手臂,將人提溜到跟前,按住頭壓在水面下。

芸娣猝不及防,臉頰至脖頸兒驟然被壓在水面,嗆住了,揮舞雙臂拚命掙脫開來,擰著她脖子的手掌卻牢如鐵爪,未見一絲松懈。

桓猊冷眼看她在水下掙扎,寬大的袖袍漲滿水,浮出水面,小女郎猶如一隻玄色大鶴在水底下撲騰,水花激烈蕩開。

漸漸動靜變小,人不撲騰了要浮下去,桓猊忽然將她拎起來,捏臉用力揉了一下,這才放開她來。

芸娣臉色緋紅,面容慘敗,伏在壁面上大口呼吸,按著胸口低低咳嗽,一時想來委屈,心酸,又憤怒。

桓猊抱臂靠在一旁,目光越發不掩炙熱。

那天雨夜,一道雷鳴電閃掠過窗際,小女郎踮腳尖拚命關窗,渾然不知雨水將臉上黑炭澆得七淋八落。

雖然第二日又凝固如初,能瞞住一時一世,又怎麽能瞞過他的眼。

來廬江多日,倒不曾開過葷,拿小女郎開開胃,倒是不錯的選擇。

“多久了?”桓猊忽然問出聲。

冷不丁將芸娣嚇了一跳,兩瓣紅唇微顫地緊抿起來,說不清是忐忑還是慌張。

他是第一個瞧破她的,芸娣不知如何應對,一時失了言。

“你阿兄——”

“我阿兄怎麽了。”芸娣心頭一驚,卻見桓猊好整以暇地等她開口,才知道這是陷阱,落眉半晌,頰肉上的紅暈漸淡,鼻尖上淌了半乾的水珠,低聲道:“已有四年。”

“四年之久,又身處娼妓館落,你阿兄倒能將你藏住。”

關於芸娣的身世,衛典丹早打探清楚,四年前隨劉鎮邪來廬江謀生計,改換面貌,在蘭香坊中做打雜的,雖以兄妹相稱,但卻完全長得不像,就憑芸娣這幅相貌,父母必定不凡。

但生這亂世之中,戰事頻仍,除非世族,就連皇室也一代代更迭,再富貴滔天的人家,一旦遭遇禍事,性命便也如螻蟻一般。

按照芸娣的年紀,約莫十三四歲,按照這個時間往前推,十四年前,江左爆發流民之亂,有一家姓劉的商賈北上避難,尚未抵達建康,叫沿途的土匪謀財害命,幾乎死絕,卻有一個奶媽拚死送出兩個孩子。

大的是劉鎮邪,小的是家主獨女。

兩個孩子相互依存,卻在建康城內走散,六年前劉鎮邪犯了事,又在因緣巧合之下找到芸娣,二人才逃到廬江來隱姓埋名。

芸娣眸兒低纈,懇求道:“奴為活命才出此下策,非有意欺瞞郎君,請郎君息怒,高抬貴手放過我阿兄。”

看她落眉垂睫,男人腹下騰地升起一股燥意。

她可知口中的好阿兄,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家仆所生,二人所稱兄妹,天大的笑話。況且,她那個好阿兄早將她賣了。

不僅愚昧,求人的樣子也低賤。

桓猊素來喜歡乖順綿軟的女郎,卻也實在不喜這般癡傻的,一時看芸娣不爽,就道:“你阿兄死了。”

芸娣驚愕抬眸,臉上尚殘留了一絲紅暈,就見桓猊驟然起身,胯下性器猙獰翹立,不由眸兒大睜,一下子捂住臉。

倏地腰腹一緊,被毫不留情地扔到床上。

身子似要散架了,芸娣兩耳嗡嗡,正暈乎著,驟見桓猊掀開羅帳進來。

他剛從水中出浴,身上濕漉漉的,一件衣物也沒穿,披著烏發,握住她一隻腳踝,修長矯健的身軀就要壓上來,芸娣再難壓抑心中的恐懼,尖叫一聲,聲音太尖銳,桓猊擰眉,扇了她一巴掌。

桓猊沒有收斂力道,芸娣半邊臉火辣辣的疼,伏倒下去,之後被桓猊壓著臀肩分開腿心,挺身擠進去,一手剝開濕噠噠的道袍,將她屁股抬起。

“別,別這樣……”細弱的女聲從身下傳來,無助得惹人憐愛,桓猊仿若未聞,握住一側的臀肉,掌心滑膩,不覺揉了幾下。

胯下響起了細弱的嗚咽聲,酥酥麻麻,直鑽到心窩上去。

這種情緒讓他想起了白日裡的血腥,他將陳曲腸子掏出來的快感,遠遠比不上眼下。

桓猊喉嚨滾動,挺胯騎著美人兒的屁股,一貫是居高臨下的姿態,就見小女郎伏在床上一動不動,雪白的後肩上黑發散亂打結,遮住半張面。

她哭得無聲無息,從發縫裡露出雙濕紅的眼,哪個男人見了都要心疼。

桓猊卻無動於衷,捏起小女郎的下巴,指腹撫她緋紅的臉頰肉,“你這副樣子,哭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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