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阿兄,我也要殺了你。”
芸娣眼紅紅地瞪他,因極大的悲傷盛怒,目光怒亮。
“殺我?”桓猊冷笑,烏瞳中火焰燃燒,但又不是惱怒,而是一股從腹下竄起來的邪火。
習慣見到小女郎的順從啼哭,還是第一次看她怒容滿面,美人動怒,眉梢眼角都暈著勾人的媚意,但這之外,又多了一份難以馴服的野性。
像剛學會殺生的狼一樣,下一瞬就能掀唇長出尖利的獠牙。
用她的小獠牙,劃破手臂上的青筋,懸在脖頸的喉結,鮮血噴了她滿臉,唯獨一雙烏黑的眼睛,亮得驚人。
這頭小狼崽子。
小女郎眼中的盛怒,猶如一把火,燒得桓猊猶如焚身,眼眸泛紅,“現在就是機會。”
說罷放開她,展開雙臂,一副讓她來殺的姿勢。
芸娣眼光極亮,一下子撲上來,恨不得咬斷他脖子,桓猊倏地側身避開,將她一腳踢下床。芸娣在地上滾了一圈,又撲上來。
桓猊坐在床頭,凡是她上來,用腳毫不留情踢開。
芸娣雖滿心恨意,為對付他用盡全身力氣,卻也不敵男人身經百戰銅鐵澆鑄般的身軀,四五個來回之後,鼻青臉腫,氣喘籲籲伏在地上。
一身道袍被撕得可怕,破衣裡裹著顫巍巍的奶子,隨時要彈出來。
桓猊目光幽深,忽然一言不發走過來。
芸娣見了,立馬要同他拚命,卻被反剪雙手,堵住嘴巴,渾身不能動彈。
桓猊站在她身後,抬起被道袍裹著仍弧度翹挺的屁股,從股縫處往下撕開,要將漲疼的陽具抵進去,目光倏地一頓。
指尖慢慢勾出一根細帶子,低頭問她,“這是什麽?”
芸娣嘴裡嗚咽,氣息咻咻,烏黑的眸子竟泛出一絲赤紅,桓猊眉梢一挑,扔掉她嘴裡之物,便聽她聲音嘶啞道,“你殺了我阿兄,我才不告訴你。”
“誰說你阿兄是我殺的?”桓猊不欲追究說她阿兄死了時是真鄙夷,還是假戲弄,眼下同她說清楚,“我說他死了,你就信了,我叫你去做男人,你給我變根雞巴出來。”
芸娣滿臉緋紅,紅唇輕顫,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好不要臉。”
“妓館的男人就沒教會你這些?” 芸娣淬他一聲,桓猊側臉避開,同時扣住她的臉,逼她看自己胯間的細帶,“這是什麽,你尚未告訴我。”
“你沒見過?”
芸娣咬唇嗔他,也有點無措,眼梢泛紅,桓猊嗤笑,“你們女人家的東西,我知道做什麽?”
芸娣噎他,“那你多問什麽?”
桓猊也不惱她,俯身湊近她鼻尖,輕輕嗅了一下,狹長的眼微眯著,仿佛回到白天他裝作巫師,戴著張猙獰面具,從面具後看她。
“你不同我說,也罷。”他道,“想來你阿兄的下落,你也是漠不關心。”
芸娣忙道:“月事帶。”
桓猊沒說信不信,一貫運籌帷幄的人,大事小事都落錯不了,月娘早同他稟過,但來了又如何,他不在乎。
不在乎,便不管她疼不疼。
男人長指順著月事帶慢慢撫進去,指尖帶著繭子,撫在光滑的肌膚上,芸娣泛起戰栗,卻又掙不開,抿唇忍著,哪知男人得寸進尺。
他指尖勾得一點濕意,接著鑽進去,攪弄花心,探到藏匿花穴深處的一顆小肉粒,駕輕就熟地揉捏摳弄。
芸娣紅唇緊抿,身子發抖,是從未有過的奇異感受。
但她知道,男人在做什麽。
伺候霍娘接客時,她撞見過,霍娘的下身讓秦書生插著兩根手指,秦書生很快撥出肥美鼓大的肉粒,低頭親了親,霍娘身子打了個戰栗,忍不住同他抱在一起快活。
芸娣隻覺自己快要到了,這時桓猊抽出手來,指尖勾著點紅意,如枝頭嫩蕊初開,二人呼吸皆是一窒,桓猊猛地拽起芸娣頭髮,粗魯將指頭塞進她唇間,逼她舔完,之後不管意願按她腦袋下去。
粗挺的陽具直接撬開紅唇,一氣抵到她喉嚨深處。
芸娣犯嘔,想吐出來,卻被按著腦袋,被迫伏在男人胯下,費力地吞吐一根粗長紫紅的巨物。
她輕輕抬起眼,男人眼皮微垂,薄唇輕抿,目光卻深深射到她臉上,竟一直都在盯著她,見她看來,又霸道地將她腦袋按下去,不準再抬起來。
男人物件大,時間持久,許久才在她嘴裡射出來。
瀉火過後,桓猊眼梢紅意漸淡了,腹下心內的邪火也跑了個精光,看人的目光也多了一份煞氣。
芸娣嘴裡的白濁尚未咽下,趴到床頭,“我阿兄——”
低垂的床帳內,桓猊赤身裸體,腰腹勁健,掀手往胯間蓋上薄毯,同時一腳蹬出去,將芸娣踢到地上,語氣冷漠,“滾出去。”
芸娣問不到阿兄的下落,也知道急不來,正當離開,婢女卻攔道,“郎君讓您滾出去。”
重點在滾這個字眼兒上。
好歹芸娣活得皮糙肉厚,沒有別家女郎的矜持,為了保命乖乖照做,真就倒在地上玩意兒般滾了出去。
婢女出去一半,後頭有人似乎聽見一聲,從帳內發出來的輕嗤笑聲。
半夜,驛館起了些異響,芸娣不安,問睡在隔間的月娘,“出了何事。”
月娘道:“主公的事,小娘子莫要多問。”
芸娣乖乖抿住了嘴,身子縮進軟綿綿的被中,很快就睡下去了。
月娘卻是清醒的,她聽見小娘子綿長的呼吸,睡得這般踏實,看來主公是沒叫她承恩。
因為月事麽?
月娘心想,主公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卻對小娘子開了恩。
一時間,她心裡約莫有了底。
一晃到隔日下午,芸娣正愁沒法子到桓猊面前,卻沒昨夜那般擔心。
桓猊這麽大的官兒,沒有必要對她撒謊,阿兄應當是活著,卻不知是什麽個情況。
轉念一想到自己,不僅被拘在驛館,昨夜還做了那樣羞人的事,芸娣一回想起來,滿臉通紅。
雖在蘭香坊見過不少男女交媾的場面,卻不關自己事,看著也沒多大感覺,如今卻不一樣了,昨夜只是舔他的物,往後可如何是好。
正當一籌莫展之際,桓猊派了人來。
看到驛館門口的牛車,芸娣才知道要出府。
二人同坐在寬敞的車廂內,桓猊坐在案幾前處理這幾日堆積的案牘,一眼都不曾朝她這處看來。
芸娣想到昨晚的事,也不敢亂動,在一旁乖乖地跪坐。
昨夜睡得不踏實,這會兒犯困,芸娣垂頭眯眼,半邊臉兒叫朦朧清透的光線攏罩,似經過一場春雨酥綿的海棠花,嬌豔無比,照得人心搖目眩,桓猊忽然扔開筆,聲音低啞,“過來。”
芸娣睡眼惺忪,迷糊糊湊過去。
這讓他想起昨天傍晚她伏在欄杆處憨睡的樣子,桃花照映人面,桓猊抬起她的臉,似笑非笑,眼裡有一絲莫名的猩紅,“你說你上輩子莫不是懶豬投胎,這麽能睡。”
芸娣打小就愛睡,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惱羞臉紅,只能低下頭去。
垂眼俯睇面前的小人,柔軟烏黑的頭髮,小臉初開,美目流波,是一朵清水芙蓉,桓猊不由手按在她肩膀上,一點點叫她折腰,伏在已然起反應的胯下,啞聲道:“吃它。”
芸娣就伏著細腰隔衣含住,卻不知怎麽含,用舌尖頂著龜頭,一下一下地舔著,如幼崽吮乳,只不過眼下,美人兒吮著他那赤紅肉物。
她動作生澀,又慢吞吞的,桓猊忍著怒意,叫她將褲頭解開,芸娣聽話照做,將陽具吐出來,又伸手去解,褲頭一拉下,不被衣料包裹的陽具彈跳出來,芸娣用手握住,仰頭輕輕地舔,同時眼睇向他,看他的眼色。
桓猊被她撩這一眼,欲念大熾,直接伸手捏住她胸前兩顆奶粒,抓在掌心裡,輪流揉捏,卻怎麽都不過癮。
待在紅唇裡射精過後,桓猊抱著裹在道袍裡嬌俏俏的美人兒,低聲逗弄她,“你可知有一種秘藥,能令女人乳暈變大,奶肉肥碩,吃得男人如幼兒,隻想伏在雙乳之間吮吸。”
芸娣身在蘭香坊自是清楚有沒有,霍娘才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在尋常人家,還是個未開苞懂事的小女郎,她卻是被催熟了,胸前長了對豐盈乳兒,就是叫這種秘藥給催大起來,雙手捧起來,曾險些把一個恩客悶死過去,秦書生也極喜愛這對乳兒,霍娘為討他歡心,還叫芸娣在乳上撒滿蜂蜜,讓秦書生舔了個乾淨。
但乳大也有壞處,凡是每月來葵水,霍娘雙乳漲疼,一點都不能碰得,媽媽卻叫她接客,事後霍娘乳間滿是指印血痕,葵水也遲遲不來,更不提夏日胸前一對兒大乳,走路沉甸甸的,一位恩客嫌霍娘慢,將她扔在半道上,被登徒子覬覦,險些被奸汙。
眼下芸娣一聽桓猊提及,雖不知他什麽心思,卻怕是自己想的那種,忙道說不識得。
桓猊本就逗她一下,見她臉色煞白,心知是真信了,一股莫名邪火從腹下燒灼起來,猶如昨夜的癡狂,當下笑道:“哪天,讓你嘗嘗。”
芸娣一聽這話,臉兒刹那白了。
桓猊呵笑,往後靠倒闔目,將她扔在一旁,再也不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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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猊“久病未愈”,昨夜才對外稱病情痊愈,廬江世族名流專門設接風宴。
宴上絲竹繞梁,歌舞清淡,客人家妓坐在一起,一派熱鬧。
不少眼光偷偷打量到桓猊這,看的是他,亦是他懷裡摟的小道士。
芸娣長這麽大從未受過這麽多目光,有幾分無措,桓猊看她低眉垂眼,有幾分乖巧,興致一來,“張嘴。”
芸娣尚未反應過來,唇中就被他塞了一顆葡萄,下意識含住他的長指。
舌尖舔過指尖,少女眼兒似雪亮的玉珠子望他,分外大而有神,眼瞳裡滿滿裝著他這個人。
桓猊掌心酥爛,烏眉往上輕抬。
芸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起一顆葡萄往他唇中喂。
桓猊盯著她,同時張嘴慢慢含住她兩指,用舌頭舔了一下。
哪裡受人這般挑弄過,芸娣俏臉飛紅,連忙伸出手指,桓猊含得緊,兩瓣薄紅的嘴唇揉著她指尖,他半低頭,眼裡蕩開一股促狹的笑意。
芸娣心砰跳,不由別開臉,已是面上浮起淡淡的暈紅,猶如流霞潑落在雪白的宣紙上,叫人挪不開目光。
桓猊輕笑一聲。
好戲開場了。
宴席過半,桓猊有了些醉意,正是朦朦朧朧時,瞥見席間有一處空座,指著那處道,“誰的位子?”
“周府君還未過來。”周坊,任廬江太守,旁人皆稱為府君。
“周府君身體抱恙,因才缺席。”
有人冷哼一聲,“都督在此,他一個府君,生點小病,是故意還是推脫,也敢拿喬。”
桓猊嫌他們吵鬧,皺皺眉頭,眾人皆看他眼色,慢慢噤聲,桓猊叫芸娣給他揉一揉太陽穴,沉沉壓著眉梢,有幾分陰鷙,卻又倏地一笑,“今夜諸君同樂,莫要為此壞了興致。”
眾人深知桓猊不是好相與的性子,尤其錙銖必較,今日卻見他未曾追究,席間有人揣摩出幾分,越發不動聲色。
堂中妓子舞劍,正到精彩處,妓子忽然甩出腰間藏匿的匕首,朝上側桓猊的位子刺去。
千鈞一發之際,眾人皆驚,唯獨身處漩渦之中的桓猊巋然不動。
他面色如常,手攬小道士,一杯葡萄酒下肚,妓子行刺過來,他用酒杯精準擋住劍尖。
叮的一聲,妓子生生後跌半步。
身後全是侍衛,不成功便成仁,她咬咬牙,再次刺過去,衛典丹即使知道不會出事,仍心驚喝道:“主公小心!”
精亮的匕光直射而來,芸娣心裡大急,他是大人物,她命如螻蟻,很怕死啊,卻被桓猊牢牢撫住腰腹,掌心間的熱流有力地傳遞過來,桓猊垂下眼簾,“怕了?”
芸娣心口上似漏了一拍,還未細細咂摸出味道,眼角忽的一亮,匕首行刺而來,男人忽然松開手,毫不留情地將她往外推出去。
一個往外推,一個刺過來,芸娣就成了肉夾饃,匕首從她肩後刺進,直穿整個肩胛,一時插的深,抽轉不開,卡在肩上,芸娣悶哼一聲。
正這瞬息之間,桓猊倏地捏住妓子手腕,喀嚓一聲,將她踢下台階。
看到身子軟下來的芸娣,下意識一臂接住她。
階下行刺的妓子已被製服,桓猊冷聲道:“傷我愛妾,欲奪我性命,這般膽大,誰派你來的?”
衛典丹得了他的令,扭頭吩咐:“提下去,仔細審。”
懷裡的小女郎似疼極了,面色煞白,小手拽住他衣角緊緊的,桓猊俯身,小女郎細弱的聲音鑽進他耳中。
“我阿兄他可還好?”
桓猊下意識俯下眼,小女郎眼波顫動,面色雪白,有羸弱易碎之美,不是昨夜誓要他死活的凶怒張揚,也並非素來的怯懦,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形容,桓猊在她面上停留片刻,沒有再開玩笑,“你阿兄正在牢裡呆著。”
終於有了阿兄的下落,芸娣再難熬住肩上的劇痛,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刺客被帶出去,宴上氣氛卻被破壞得蕩然無存,家妓怯怯地伏在客人懷裡,抬眼瞧著上側。
桓大都督摟著小道士,眉目間有一絲心疼,當著眾人的面,不掩關切,沉聲道:“你放心,此事我必定給你一個交代。”
他這話沒壓著,傳到席間每個人耳朵裡,神色各異。
底下的家妓見了,目帶豔羨,噘嘴同客人道:“郎君瞧瞧人家。”
郎君搖頭,“你懂什麽。”
行刺一事,當夜有了結果。
周家三郎所為。
有了這一場行刺,桓猊有理由對周家發難,當夜破門而入,找周家人算帳,但找遍整個周家,也未曾發現周呈的身影,桓猊铩羽而歸。
這是芸娣躺在病床上,聽婢女說的。
月娘走進來,婢女低頭退下,芸娣接過月娘捧來的藥,皺了下眉頭,月娘溫聲道:“良藥苦口,小娘子為了自己身子,且些忍著些。”
芸娣原不覺得什麽,卻見到月娘對她溫柔的笑意,鼻尖忽的一酸。
長這麽大,除了阿兄,便沒有人肯這麽關心她。
喝藥喝到一半,一個親兵過來稟道:“主公請您去一趟後院。”
芸娣用力揉了下鼻尖。
病中還不讓人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