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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第六十七章 一波三折
這天夜裡,桓琨人雖昏著,精神和體力格外凶猛,在屋外當阿虎的面肏了一回穴,知道她累了,垂眼親親她流滿汗意的鬢角。

小美人身上肌膚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花香似澡豆香氣,他俯身往她赤裸的肩頭淺啄,在頸上留下一處處吻痕,之後臉埋在她頸窩處一動不動。

芸娣卻清楚他那根巨物仍很清醒,軟掉的陽具繼續叫小肉洞含著,眼下有漸漸蘇醒的趨勢。

不能再讓他下去,芸娣含住他耳垂,用奶尖柔柔地蹭他胸膛,“回屋。”


耳朵似乎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桓琨身軀微抖,臉埋在她頸窩裡低低應了聲,接著就把芸娣抱回屋。

她說關門,桓琨抱她關門,她又說上床,他抱她上床入帳。

到床上,小穴已被含滿,肉棒堵住滾燙的髒液,小腹也脹脹的,芸娣被桓琨架在腰上,女上男下,兩具腰腹緊密連接,渾然一體,隱約有嘰咕撞擊的水聲。

屋裡不曾安靜過一刻,許久,雨聲漸止,屋內才靜下來,而帳內一塌糊塗。

被子大半掉在地上,帳子上濺滿白濁,身下的床單打濕,幾乎可以擰出水來,帳內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麝香,顯然不止交歡一回。

這一夜鬧到很晚,他剛開了葷,又經藥物催化,那物兒大到驚人,現在人是累倦了,闔眼沉沉睡著,呼吸綿長,面容俊美雪白,褪去平日冷靜溫和的模樣,竟看出一絲絲乖巧,但胯間的肉物還高高翹起,顯然殘毒未褪。

若醒來前仍未消退,怕是會跟秦書生一樣,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

芸娣雙手握住這根巨大,低頭吮吸,費力吮吸他體內殘留的香毒,直到肉物軟塌,她吞下口中滾燙的髒液,眉眼疲憊地蜷在桓琨腰腹間,這場糾纏才總算罷了。

但桓琨在她體內射了幾回,芸娣不放心,用手指摳弄下體,將裡頭的殘物一點點勾出來,白濁卻流不完地流。

花心被肏狠唇肉外翻,露出裡面深紅的軟肉,這副模樣一看便知被男人狠狠玩過。

到現在她仍有腹脹的錯覺,仿佛那物兒還在小腹跳動頂弄花心。

芸娣忍下羞意,艱難起身,在屋裡尋到火折子悄悄燒掉濕濡的被褥,處理完現場自己留下的蹤跡後,卻又頭疼桓琨的褻褲沒法兒換,屋裡沒第二件,髒了這件濕噠噠的粘在男人胯間,勾勒出一根巨根。

芸娣這夜嘗夠他滋味,也被折騰狠,不由臉紅心跳移開眼,往他胸口上蓋被子,偽裝成這一夜隻存在於他夢裡。

痕跡不可能完全抹去,只要明早他睜眼醒來,就會發現自己身上的異樣。

她不能確定他是否記得今晚的記憶,只能賭一把,賭定合歡香毒性大,似今夜這般癲狂,明早醒來定然記憶錯亂,什麽都不記得。

隻當今夜是他一場春夢,隨著天亮,一切都會恢復原狀。

……

翌日清早大雨停歇,秋意深泛,彌漫著一股雨氣。

回府路上,二人同坐馬車,案幾上置了幾碟精致糕點,芸娣低頭吃點心。

相比她的忐忑,桓琨坐在車廂裡安靜看書,他面容白皙,雙頰紅潤,眼下有極淡的青影,顯然昨夜沒歇息好,但不仔細看不會發現。

他目光凝落在書籍上,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頁,絲毫不受外界影響。

這該是無事了,芸娣心裡小歇口氣,慢條斯理地吃糕點,卻不禁悄悄心虛,畢竟昨夜趁他昏迷不醒,和他做出那夜的事,說起來有點壞。

察覺到一道目光在她臉上流連,芸娣慢悠悠回神,天青的光線中,桓琨目光輕輕落在她鬢邊,似有一絲恍惚,卻又分明在望她。

芸娣可謂嚇了一跳,猛地嗆到,忍不住掩袖咳嗽,忽然唇角貼上一柔軟之物。

“嘴角有髒物,我替你擦擦乾淨。”桓琨俯眼拿一塊乾淨的帕子擦拭她嘴角,仿佛在看自家嬌滴滴的小娘子。

芸娣卻一時愣住,昨夜曖昧不堪的片段頓時湧入腦海,尤其是男人將她口中的白濁一點點吃掉又吻她的唇角,細致纏綿,仿佛要同她一起沉淪。

芸娣僵著身子任由他動作,渾然不知桓琨目光落在她衣領口,仿佛要從裡頭尋到點蹤跡,但他不知道,昨夜芸娣已用潤肌膏敷在各處紅痕上,今早消退,自然瞧不出什麽名堂,最終收回手,將沾了糕屑的帕子放在案幾上,微笑道:“下回慢點吃,快吃成一個小花貓了。”

芸娣低眉笑笑,“馬蹄糕好吃,不覺多吃了幾塊。”

桓琨似乎想到什麽事,眉梢往上輕輕挑了一下,“昨夜你來我屋裡,落了一樣東西。”

他語氣含混,沒說明白落的只是尋常東西,還是貼身之物,芸娣面上疑惑,“昨夜雨下的大雷聲又響,我早早睡了,怎麽半夜會來您屋裡?”

她暗暗攥住濕汗的手心,臉兒一紅,似乎覺得大半夜來男人屋裡,傳出去不大好聽,她心思都擺在臉上,桓琨從袖口取出一塊手帕,“瞧瞧,真不是你的?”

“是我的沒錯,”芸娣心裡喘口小氣,幸好只是一塊普通帕子,不是她貼身之物,昨晚她仔細看過,沒有落下東西才篤定態度,又道,“昨兒我借給丞相,丞相沒再還回來。”

仿佛經她提醒,桓琨想起來,“是我冒昧了。”之後沒再多問什麽。

下了一夜的雨,芸娣著了涼,回府當夜發高燒,吃了藥後身上方才好些,沉沉睡去。

桓琨在簷下來回踱步,他仍是昨夜赴宴的那身,阿虎忙給他添上披風,他搖搖頭說不用,雙眉微夾,繼續在簷下踱步。

見郎君這般不淡定,阿虎不由掩嘴笑。

今早郎君起來床單上一片狼藉,床上又無身姿曼妙的小美人,顯然是夢遺了,可憐郎君如今二十有四,如今才有第一回,卻說開竅晚了,但總比沒開竅好。

世家最重子嗣,可兩位郎君年長至今,不見有一位小郎君,甚至連一位小女郎都沒有,朝中不少敵系拿捏住這個把柄,指責兩位郎君不守仁孝,對不起祖宗,要知本朝以任孝治國,被扣上這樣的罪名大了。

現如今郎君曉得在夢裡與美人相會,雖不知夢的是誰,心裡頭悄悄惦記上誰,但總歸可喜可賀。

可眼下瞧郎君眉心沉沉,似壓著一塊重石,阿虎又有點納悶。

其實今早就這樣了。

今早婢女進來收拾時,桓琨叫她們退下,一人在屋裡待上許久,甚至吩咐下人不許驚動隔壁的芸娣,直到出發前,阿虎被他招過來,仔細問昨晚可有異樣。

阿虎不由想起那一灘水漬,可這沒什麽,最後隻說一切安好,桓琨又問三娘子昨夜如何,他也道一切安好。

這兩聲回答完,阿虎也不見桓琨雙眉舒展,神色略有古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芸娣暈乎乎病了兩日,精神不振。

桓琨來看望時,要麽遇上她在睡覺,要麽剛吃完藥,睡意泛上來,唯獨幾回人清醒,她也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小腦袋低低垂著,快要垂到胸口上。

這日,桓琨為寬慰她心緒,聊些外面的趣事,說到一半就見芸娣支著臉兒,雙眼下闔睡著了。

她臉兒緋紅,綿長的呼吸拂在他指尖上,有一股酥麻竄過。

倏地芸娣身子輕輕一顫,發出囈語,一聲讓桓琨回神,見她似魘著,雙目緊蹙面露痛苦之色,不由俯身握住她緊揪被角的小手,卻聽她顫叫一聲,“都督。”

芸娣感覺手被抓疼了在半空揮舞,像要抓住什麽,“都督別走。”

桓琨臉色終於變了,面容鐵青,眼中幽深泛著冷意。

半晌,四下裡靜悄悄的,小娘子躺在床上呼吸急促,桓琨握住她的手,不管何時他不會放開她,低聲道:“我知道,你在做噩夢。”

桓琨離開沒多久,躺在床上的芸娣緩緩睜開眼,眼中赫然清醒,沒有半點魘著惺忪的神色。

她眼裡滿是愧疚。

每次見到桓丞相,芸娣會不由自主想起那夜的畫面,想到被他胯下那精神勃發的物兒填充得滿滿,想到他吻她時的癡迷,渾然不似從前翩翩如玉的君子,變了個人一樣。

她像是一個惡鬼,做了惡事,引出了丞相體內邪魅的一面,如同將一個菩薩拉下了雲端。

她有罪過,卻無法消遣,漸漸不敢見他,只能裝睡騙過他的眼睛。

那兩聲都督,也是誆騙他的。

知道他疑慮尚未消退,只有證明她心思都在桓猊那兒,不會委身於他人,他才徹底打消疑慮。

後來芸娣真睡著了,醒來已是天黑,伺候她的婢女依然是小春,扶她起來梳發穿衣,說道:“小娘子睡得香甜,郎君一直在外面等著。”

芸娣不禁一怔。

隨後她起身披衣,在小春的攙扶下走出屋,就見桓琨站在簷下,秋風蕭瑟,他雙手閑閑插袖,目光乾淨,示意她過來,微笑道:“過陣子就要入冬,每年這時節朝裡會舉去潁中射獵,大家爭著金花冠,氣氛熱鬧,今年不出意外,想必會落在阿兄手裡。”

桓琨轉過身,昏暗的天光下,簷下點了燈盞晃悠悠的,他面容勝雪,俊美不似凡人,“打個賭如何?”

芸娣配合著他,輕聲道,“丞相想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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