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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第六十八章 女屍(滿9500豬加更)
一連三日,外面仍沒有小娘子的消息,幾乎翻遍整個建康,她像失蹤一般毫無蹤跡。

都督雖沒有表現出怒意,但顯然再找不回小娘子,下場會很難看。

第三日下午,忽然有人稟報,在城外亂葬崗上發現一條不明來歷的女屍。

屍體尚未腐爛完全,有一些特征完全跟小娘子符合。

衛典丹不敢隱瞞,連忙呈報上去,“屍體停在城外的墳莊,畢竟尚未確定身份,不敢衝撞了主公,主公可是要瞧一瞧?”

衛典丹原以為要將女屍帶回來,但主公親自去了。

屍房裡,桓猊看見腐爛泡脹的女屍,臉上爛了,看不清五官,身上的鞭傷腐爛發臭,顯然死之前受了一頓毒打,不是一個人打的,而是一群人。

衛典丹說下體沒遭到凌辱,顯然是她不願受這種折辱,保持著清白之身,最後被活生生打死。

衛典丹說完這話,被主公冷冷掃一眼,說錯了話他連忙閉嘴,又見主公忽然朝女屍的胸口探出手,還是驚了一跳:“主公不可!”

桓猊冷冷說出去,衛典丹知道是後勁兒來了,隻得帶著侍衛出去。

屍房裡寂靜,桓猊望著眼前腐爛到面無全非的女屍,眼中一沉,再次伸出手。

她胸口爛得嚴重,有一道鞭傷,傷口上爬著幾隻胖乎乎的蛆蟲,在啃噬她的身子血肉,桓猊撥開這幾隻蛆蟲,揭開和傷口粘連的衣服,終於看清楚她胸口。

她右胸上有一朵紅梅,五瓣的,往常他最愛這處,覺得鮮豔,覺得美。

此刻他卻有些眼花,定定看了兩瞬,連傷口上有幾隻蛆蟲都數清楚,他知道沒看錯,從起先微微的茫然,隨即目光死死盯住,那女人的臉就浮在眼前,她怎麽會死,她不該輕易死了,這具女屍根本不是她。

整個建康城搜不到,那便是有人故意藏匿,能在他眼皮底下藏得住這麽久,莫過於最了解他之人,而這人還能有誰。

桓猊驟然收回手,未再看一眼,轉身朝外面走去。

屋門忽然被打開,衛典丹忙上前,給桓猊戴上披風,卻被桓猊大手拂開,沒有坐來時的牛車,他翻身上馬,消失在沉沉夜色。

侍衛一臉茫然,衛典丹恨鐵不成鋼,“還愣作甚,趕緊追上去。”


一群親兵侍衛追上時,桓猊沉著臉停在丞相府門口,而一旦跨進了大門,桓猊冷面孔斂下去,揚眉道:“叫你們丞相出來。”

此時臨近宵禁,桓琨正在書房批改公文,聽到前廳的動靜,阿虎說大郎來了,桓琨放下手中的公文,起身出門相迎,迎面就見桓猊含笑過來,夜裡秋風蕭瑟,他身上落了雨,眼睫沾濕,身後跟著一群侍衛氣勢頗大,“阿弟別怪我叨擾,府上丟了一樣東西,心想著前幾日才來你這裡做過客,許是落你這。”

桓琨斂眉道:“阿兄搜便是。”

桓猊說好,“有了你這句話,我可就不客氣,放開手腳地查。”他含著笑,卻落到這最後一句,語氣加重有點陰森森的氣息,隨即大手一揮,身後侍衛蜂擁而出,朝四下散去,迅速有序地搜查過去,每一塊地皮都不落下。

這副架勢活像抄家,堂堂一個丞相府弄成這樣,難免難堪。

阿虎面露猶疑,想說什麽話,桓琨淡淡掃一眼,到嘴邊的話兒也憋回去。

桓琨雙手插袖立在簷下,穿著褒衣廣袖,姿態清閑,仿若出塵一般,絲毫不理會丞相府這片刻的喧鬧,他淡然望著院中風雨飄搖的花叢,“這花原本蓬勃燦爛,卻逢上大雨,生錯了時節,可惜了。”

“天公不作美,也沒法子。”桓猊目光凝落在各處,有些心不在焉。

忽聽桓琨道:“若是天公不肯允,阿兄也要一意孤行,枉顧天意?”

他這話問得有深意,桓猊知道他從來不無的放矢,眼下顯然在暗示自己,揚眉冷冷一笑,口氣猖狂霸道,“我便是天意,誰敢攔?”轉頭又盯住他,“你為我親弟,你是要攔,還是助我?”

桓琨迎上他的目光,眼珠烏黑不動,他的神色落在茫茫雨色裡越發冷清,“阿兄做錯了事,我替阿兄改錯,但若連天意都不幫您,我順從天意。”

話音落地,桓猊臉色瞬間冷沉。

他自是清楚桓琨有多麽心狠堅定。

多年前兄弟二人出街,遭刺客襲擊,刺客本是衝自己來,桓琨替他擋了一箭,臂上中了毒,大夫說毒性發作全身蔓開,可能危及性命,要及時將臂上的毒肉剜去,桓琨沒有片刻遲疑嘴裡咬住竹片,讓大夫剜去他臂肉,鑽心之痛,非常人能忍,未見他吭聲一下。

面對自己發膚,尚且一眼不眨就能割舍,他還有什麽不能割舍的。

衛典丹瞧出兩位郎君氣氛不對,連忙上前稟報情況。

搜了半個時辰,各路侍衛歸隊,都稱沒尋著東西,桓猊挑眉,衛典丹就先發話了,“都查仔細了,可是有漏了哪處?”

一個侍衛抬眼看看桓琨,猶疑道:“玉明堂還沒尋。”


玉明堂是桓琨的起居之處,他是丞相,身份代表著玉明堂的尊貴,旁人哪敢隨意踏進去一步,哪怕他們是都督的手下,也絕沒這膽子。

就算有也不能查,不然就是對丞相的質疑,罪名可就大了。

為了一個女人,搜親兄弟的寢居,傳出去笑話。

桓猊沉沉眼,一滴雨珠從簷下墜落,砸在他眼皮上,他吩咐道:“回去。”

桓琨卻上前,“阿兄先留步。”

桓猊回身,烏發沾了雨水,睫上的濕意越發濃重,就見仆從撐傘送桓琨過來,而桓琨手裡拿著一柄傘送過來,“阿兄心思放得遠,下回過來,記得別再落了雨,至於阿兄想要的心愛之物,沒有尋著便是天意,強求不可,但是有一個人,我已替阿兄尋著。”

“你說什麽。”

桓琨見他眼中乍然一亮,猶如煙火迸濺的神色,仿佛這才知曉他要尋的東西,解釋道:“她人在謝府感染風寒,不便出行,就在我府上多留幾日,今日情況轉好才送回,還望阿兄勿怪,現在雨漸大了,阿兄快回,莫讓小娘子久等。”

桓猊卻倏地冷下面孔,並無一絲欣喜,“你明知我會上門來要人,卻看我搜尋這麽久,為什麽不早交出來?”

說著他眼中掠起銳利的暗芒,難怪桓琨對她頻頻照拂,甚至不惜離開生辰宴要帶她回去,難怪把劉鎮邪扔街上,故意滋長她逃意,原來那時就動了心,親弟弟二十四年來第一次動心,卻是他放在心尖上之人。

刹那間想通之前所有細節,再難按捺住,心頭掠過一股殺意,桓猊聲音驟冷,“桓琨,你可知我還是你兄長!”

兄弟二人爭一女多麽可笑,偏偏最可笑之事發生在他們兄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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