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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第一百三十八章 嬌羞
大夢初醒,被窩裡都粘呼呼的,芸娣雙腿微顫,似乎還有夢裡被兩個男人玩弄的余潮,指尖往下體一摸,褲襠濕得不成樣子。

懷了孕的女子,身子越發敏感,對性事也熱衷起來,然而她枕邊無人,少不得做一兩回春夢。

真正令她覺得羞恥的是,竟夢到桓猊,還懷了他的孩子,和他討論日後孩子的一切。

更要命的是,後來阿兄加入,三人滾一塊兒。

這場畫面芸娣想都不敢想,卻在夢裡出現。俗話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不成她骨子裡就是個淫蕩的人,一個男人不夠,還想要兩個。

芸娣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忽聽外頭敲門聲,“三娘子,大司馬來看望您了。”

若說此刻芸娣最不想見到的人,非桓猊莫屬,她道:“不見。”

奴婢把話轉告回去,桓猊一腔喜悅被澆滅,面上不說什麽,把東西留了,打道回府。

大司馬府,衛典丹看出主公有些坐立難安,竟隱隱看出少男懷春的模樣來,心下不免歎了口氣,三娘子是真心嫌棄主公,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連他都佩服主公這股子韌勁。

衛典丹主動支一招,“主公現在做的一切,在三娘子眼裡都太刻意,得需要一些不經意的小舉動,牽動三娘子的惻隱之心。孕期裡的婦人,心頭軟,只需摸準她心軟的地方,就不愁這個死結沒法開。”

桓猊一聽有些興致,叫他繼續說下去。

衛典丹就含笑詳細道來。

桓猊耐心聽完了,卻皺起眉頭嫌矯情,衛典丹“裝模作樣”勸說,才讓自家主兒“心甘情願”肯做。

這夜,桓猊來芸娣這邊坐坐,本想進了晚膳再走,忽然手下傳有要事,桓猊不便久待匆匆離開。

他走後沒多久,下人進來收拾,發現凳角下落了一本小冊子,位子正好是桓猊剛才坐過的地方,芸娣擔心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沒讓下人沾手,也沒讓送回大司馬府,等桓猊發現,自會親自登門來要,也就不會橫生枝節。

然而接下來幾日,桓猊公事繁忙,似乎沒發現有東西落在她這兒,小冊子一直被壓在在書案底下。

有回小春打掃不小心把這一摞書推翻在地上,一片凌亂,小春忙著收拾,忽然咦了聲,“三娘子,您看這是什麽?”

這一聲引來芸娣的注意,不免看向她手裡的小冊子,正是桓猊的,因為掉在地上,無意攤到一半兒,滿面字跡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內容也十分清晰。

不是她想象中那麽要緊,只是一些孕期婦人該避開的忌諱以及喜好,連同每一日的起居飲食都仔細記錄下來,推算時間,正好是回荊州到現在這段期間,一天也沒落下。

小冊子上的筆跡雖小,但仍是雄渾有力,力透紙背,顯然不是三娘子的筆跡,那還會是誰的,小春不敢再想下去。

小春走後後,芸娣翻出壓在底下的小冊子,想翻看一下,但又有一道無形的障礙橫阻在眼前,仿佛只要她翻開一頁,就接受了他的心意一樣。

芸娣狠狠掐住這個念頭,把小冊子放在一旁,派人去請大司馬府,請桓猊晚上過來一趟,趕快把這本小冊子交到他手裡,免得節外生枝。

窗子開著,一股股風透進來,慢慢兒把小冊子掀開,露出裡頭的內容。

芸娣瞥了一眼又一眼,最終禁不住內心的鼓動,拎到被窩裡悄悄翻看,才從始頁翻到中間,看著男人記的這些,眼前不由幻想深夜他伏在案上記錄的情形,竟讀處一股心酸來。

懷孕的女人,孕期裡總是特別敏感,眼下快動搖了,無意看到男人記載的一句話,臉兒騰紅,仿佛被戳中心事,惱怒之余又生出一股被人監視識破的羞恥,最後氣得不行,將小冊子摔地上。

不及傍晚,桓猊人已經趕過來,等了許久,小春走出來道:“大司馬,三娘子托奴婢將這東西還給您。”

桓猊一看,是他故意落在芸娣這兒的小冊子,“三娘子在何處,怎麽不親自來見我?”

小春道:“三娘子身子不適,今日不方便見客,還請,還請大司馬回了罷。”

桓猊皺眉:“這是她原話?”

小春沒膽子說,臉兒埋到胸口上,惶恐說是,說完刹那,感覺周圍氣氛都為之一冷,登時見桓猊往內院走去,她急忙攔住,“大司馬,三娘子說了——”

桓猊掃她一眼,小春嚇得渾身一哆嗦,一時間忘記攔了,眼睜睜看桓猊直接入了內院,尋到芸娣屋裡去,卻見屋門都是大敞的,桓猊留著一肚子委屈踏進門,正見芸娣懶躺在藤椅上,手裡搖著蒲扇,背對著屋門口。

忽地搖扇的手被握住,手腕骨隱隱作痛,芸娣抬眼一瞧,就見是桓猊,他擰眉道:“既然叫我一聲大兄,為何不親自來,派個丫鬟,是眼裡壓根兒沒我這個大兄?”

芸娣卻不怕他,哼道:“大兄想讓我看見的,我都看見了,你要捉弄我,何必用這法子,當面不更爽快。”

桓猊下意識問,“什麽?”

芸娣看他還不認,惱羞成怒,一把推開他,“你出去。”見桓猊怔怔地站著,仍不走,芸娣捧著大肚子起身,桓猊見狀忙上前,朝她伸出雙手,就怕她不小心磕著摔著,“你當心著些。”

芸娣卻拂開他的手,雙手堵在他腰間往外推,口中道:“出去出去!”

桓猊哪想就這樣出去,事兒還沒問清楚,也沒法對她動手,最後稀裡糊塗地就被推出門外,只聽得身後砰的一聲,兩扇門重重關上,桓猊立馬拍門,裡頭沒應,桓猊語氣強硬,“開門。”又道,“再不開,我可就踹了。”

裡頭仍是沒聲響,桓猊不禁又軟了聲,低聲道:“芸娣,芸兒,阿娣,寶貝兒,你倒是開開門,大兄擔心你的緊。”

桓猊顯然很少說這樣的話,神色有些僵硬,但這話又出奇的有效,就見面前兩扇門慢慢開了。

桓猊急迫欣喜地盯著,原以為人會走出來,但到最後也隻開了一條細縫兒,從這條細縫兒裡忽然扔出來樣東西,迎面正撞桓猊臉上。

他立即接住,低頭一看是剛才落在屋裡的小冊子,無意翻到某頁,瞧見裡頭一行蠅頭小字,竟寫著女子孕中好房事,之後又列舉種種羞人大膽的房事姿勢,連配圖都有。

桓猊不禁瞪直了眼,隨即也回想起來了,耳根子有點紅,不禁咳嗽幾聲,“阿娣你聽——”

“出去!”

“好好好,我不讓你看著心煩。”

外面沒了聲響。

芸娣立即貼到門窗上聽,果真聽到他遠走的聲音,隔了一會,約莫等他走遠,芸娣才悄悄把門打開,卻只露出半張臉,男人的臉龐驟然出現在眼前。

芸娣將門關上,門邊卻插進來一條矯健的長腿,直接撬開,接著整個人鑽進來。

芸娣扭頭就走,卻被桓猊按住,他好聲好氣地哄道:“都是我的錯,你莫要生氣,當心肚裡的孩子。”

“當然是你的錯,全是你的錯,”他不說還好,一說芸娣忍不住打他胸窩,眼淚掉出來了,“知道我懷孩子,你還戲弄我,知道我討厭你,你還非得往我跟前湊,你就是成心的!”

桓猊有苦不能言,隻得連連點頭,“是,是我不好,我成心的。”

話一說出口,芸娣立即瞪他,桓猊忙改口,“我哪是成心的,我抽我自個兒嘴巴。”

“你就是成心的,你行事謹慎,之前來我這兒這麽多趟,偏偏這回落了一物,又好幾天沒想起來,不是故意叫我瞧見,還能是什麽。”說完又抽搭補上一句,“你就是成心的,故意對我好,好了一會兒又捉弄我,你就是打心眼裡瞧不起我。”

桓猊若不想讓她起疑心,自然有千萬種法子,然而這樣就成了算計,他不願,於是才露出這樣淺顯的破綻,他要的是她心知肚明卻不戳破,心底還對他留著一絲惻隱之心,最後為他動容甚至動情,委婉地依偎過來。

但沒想到,她是猜出來,走向卻給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到此刻,桓猊才知道自己看不破女人,看她委屈成這樣子,也是心疼,心甘情願地哄道:“此事是我不好,可你要說我看輕你,那真是要枉殺我,我的心意,你當真還不明白,”

說到後來,他也不禁流露真情,捧起她臉兒,“是不是要我剖出自己的心來,給你看看它裡頭裝著什麽,除了你這個女人,天底下誰還這麽可恨,叫我求生不得。”

芸娣聽了他這樣露骨的心跡,不由心跳如鼓,瞪大眼看他,一時間也忘了哭。

直到桓猊用指腹擦去她眼下的淚,芸娣才回過神來,立馬道:“又為何在冊子裡戲弄我,你若說一個字假話,往後休要踏進我這裡一步。”

桓猊眼神微閃,忍不住咳嗽一聲,“我說了,你別惱,夜裡我昏糊塗了,想著那事,筆下沒了章法,就給寫出來,”他不由握住她肩膀,在她耳邊道,“這樣私密的東西,旁人怎麽能看到,只有你見了,你明白我心意。”

芸娣起先臉紅,後來惱道:“你真是壞!”說什麽也不肯理桓猊,又將他趕出去。

這回桓猊直接被趕出宅邸,是真沒法兒再忽然冒出來,但他會死心嗎,連芸娣都知道他還有使不完的後招。

但一連幾日,桓猊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似乎有事忙,芸娣也不去管,很快二十歲生辰到了,為此想特地寫信給阿兄,問他可回來,但顧忌他的病情,還是不舍得他操勞,加上阿兄並未在信上透露此意,遂也作罷。

殊不知,就在淮南去往荊州的遙遠路途上,緩緩行著一輛馬車,來到鎮上歇息,車廂裡的郎君一走出來,俊眉豐神,衣著挺括,面色略顯蒼白,但比之前好了許多,可見這段時日的休養不是白費苦心的。

郎君一下馬車,立即吸引附近上至八十下至孩童的目光,郎君走在人來人往的街市上,猶如閑庭漫步,靜心挑選禮物,女郎們起先見郎君咳嗽不斷,想來是個病秧子,躊躇不已。

但見他衣著不凡,說不定是個世家子弟,身旁隻跟著一位老仆從,女郎們心思又活絡過來。

她們當中稍有姿色身家的,大著膽子上前攀談,卻見郎君面上含著溫潤的笑意,挑了兩粒核桃雕刻的蓬萊神山,對攤主道:“老伯,這兩樣都要,勞煩您再往裡頭刻兩個小人。”之後仔細說與他聽。

攤主笑道:“郎君有福氣,挑的都是頂尖兒的,不知是送給自家夫人,還是家裡幾個丫頭。”

郎君眼神都變得柔和,輕輕咳嗽,“我家夫人。”

殊不知他一聲兒,碎了無數女郎們含苞待放的芳心。

挑完禮,歇息妥當,老奴仆疑惑道:“郎君如此心系三娘子,為何不透露此行?”

“若是讓她知道了,定不會讓我來,”郎君打開一旁的錦盒,放進兩粒核桃蓬萊神山,眼中蕩開溫柔的光,是有關她和孩子的,“她的生辰,一年就一次,我自是要來賀的。”

芸娣生辰正趕上中秋佳節,府上布置熱鬧,芸娣吃了粽子,又抿了一小口生辰酒,之後出門賞花燈。

而在她離去之後,一輛尋常的馬車趕到宅前,一名老奴仆前來敲門,委婉詢問宅子芸娣可在家中,奴婢掩門答道:“三娘子出去賞花燈啦,得有會兒功夫回來,郎君明日再來也不遲。”

奴仆並未再問下去,走到不遠處的車廂旁,如實狀告。

車廂裡的郎君聽了,掀簾往外看去,就見往日熱鬧的荊州城,眼下有些暗淡了,似在籌備一件大事兒。

馬車正行到荊州城最繁華的街道,車廂外面人聲漸漸稀薄,直至無聲,芸娣感覺到不對勁,沒有急著叫停馬夫,驚動外人,而是悄悄掀開車簾,正見平日裡都擠得慌的街道,眼下卻空無一人。

一整條大街上黑黢黢的,不見一點過節的絢爛燈火,最詭異的事,一個人也沒有,隻行著她這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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