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他坐在駕駛座,看著副駕駛上呼呼大睡的白芸,有些發愁。
伸手在她臉上拍了幾下:“誒,白姐姐,你住哪裡的?”
他的手拍了幾下之後就沒收回來,一直貼在她臉上,她無意識地在他掌心蹭了蹭,沒說話。
他卻被她蹭得有些心癢,又湊近她,輕聲問道:“要不乾脆送你回江家?”
還是沒反應。
只能送她去酒店了,她喝成這個樣子,如果把她送回江家去,指不定要亂成什麽樣。
她不重,他一路背著她進酒店客房也沒費什麽功夫,酒品也挺好,喝醉了不吵也不鬧,就只是睡覺。
他就是挺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親她。
一進門,他就把她壓在門板上對著她的嘴唇親了上去,她站立不穩,隻好攀在他身上,無意識地回應他。明明她一身酒氣熏天,嘴裡也一股酒味,但他居然還把舌尖探進了她嘴裡,她像是口渴了一樣,輕輕地含著他的舌頭吸吮,嘴裡溫潤的觸感讓他不舍得退出來。
手上的力氣不覺大了幾分,他摟著她的背往自己懷裡擠,這下她終於有了點反應,顰著眉毛對著他,眼睛奮力地睜開一條縫。
他從她嘴裡退出來,捧著她的臉問道:“白芸,我是誰?”
她又閉上了眼睛,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是……哪個帥哥?”
他又不想親她了,她的嘴看來真的不適合講話。
他手上的力道漸漸松懈,她一下子沒了倚靠,背抵著門板往下滑,她平時的穿衣品味實在不怎麽樣,像是在刻意迎合某些直男的品味,一條小短裙眼看著就要滑到腰部,露出底褲,他實在看不過眼,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到床邊放下,扯過被她壓住的被子將她裹嚴實。
趁人之危這種事,他向來不屑做。
她今天晚上也就是遇上了他,要是遇上別人,早就被吃乾抹淨了。
偏偏她還毫無知覺地在床上躺著,扎著的丸子頭好像讓她有點不舒服,她揪著被子左右翻動了一下,沒找到適合入睡的姿勢,便有些煩躁地去扯她自己頭頂上的那坨丸子。然而那個丸子扎得比較緊,她這個醉鬼扯了幾下除了把頭髮扯得亂七八糟外,愣是沒把那坨頭髮扯下來。
他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表演,冷不防聽見了自己的笑聲,那笑裡居然透露著難以言喻的愉悅。
為了不讓她把自己扯成脫發女孩,他及時坐到床邊,一手將她扶起來,一手去幫她松辮子。
“別亂動。”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聲音有多輕柔,卻意外地安撫了她,她乖順地靠著他,腦袋擱在他肩窩裡,嘴唇微微張開,呼吸噴灑在他的脖子上。
她的嘴的確不適合講話,適合索吻。
他耐心地將她的發箍解開,手指插進她濃密的發絲中一下一下地梳理著她的頭髮,直到聽到她舒服的哼哼聲,他才心滿意足地重新含住她的唇瓣,輕柔地吮吻,她的下唇很厚,滑嫩得像豆腐一樣,他叼著那處輕咬了很久。只是不敢再伸舌頭了,怕吻著吻著失控,收不了場。
然而曖昧的心思一旦生出,便不由人心控制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躺在自己床上,睜開眼睛想到的第一個畫面還是昨天晚上自己抱著她親了很久的癡漢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