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能看出來,他一個球友有一次和他閑聊的時候竟然也對他感歎:“江楚望的姐姐身材還真挺好的。”
他本能地覺得不舒服,反駁道:“你眼睛瞎了吧?哪裡好了?”
球友笑呵呵地錘他的肩膀:“那看跟誰比嘛,跟你女朋友比的話,自然是比不了的。”
他當時的女朋友是誰來著?
哦,是蘇拉,白芸的同班同學。
不過很快蘇拉就成了他的前女友,因為他只不過是跟同年級的一個女同學多說了幾句話,她就跑來他這裡大吃飛醋,質問他是不是不喜歡她了。
他莫名其妙,當下突然覺得有點煩,也沒有哄她的心思,直接就同她提了分手。
他那時候是有些驕縱,跟女孩子談戀愛分分合合全看他心情,但他從來不主動去勾搭別人,特別是玩不起的人,也從來不給任何人任何承諾。
蘇拉也太不了解他了。
所以後來藝術節那天晚上蘇拉在體育館外面打他那一巴掌,他還有點生氣,憑什麽打他呀?不都說好了嗎?女孩子怎麽都這樣,老覺得自己是特別的那一個,還詛咒他栽跟頭。
等著他栽跟頭,做夢去吧!
彭沛倫和白芸高中時期唯一一次單獨交流,就是在這天晚上。
他回體育館換完衣服就準備回家,路過學校的小賣部的時候,看見白芸正抱著一摞書從裡面出來,嘴裡還叼著根冰棒,看樣子像是準備回宿舍。
她可真愛吃冰棒。
他胡亂地想著,沒打算和她打招呼,徑直從她面前走了過去,她卻破天荒地叫住了他。
他回頭,用眼神詢問她怎麽回事。
她吞吞吐吐地問道:“你……等會兒回去……會有家裡司機來接嗎?”
他上高中以後,就沒讓家裡司機接送過。為了方便他上學,他搬進了他們家位於學校附近的學位房,走幾步路就能到。
她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沒有,”他隨意地問道,“怎麽,你想要我送你回江家?”
“怎麽可能!”她趕緊否認,生怕他誤會一般邊擺手邊搖頭,那厚劉海被她搖晃的幅度晃開一條縫,露出光潔的額頭。
“那你問這個幹什麽?”
她抿了抿嘴,對上他的眼睛:“我只是提醒你,校外可能有人要堵你,你小心一點!”
他愣了一瞬,想起來白芸好像和蘇拉走得挺近的,今天這樣叫住他,估計是知道點內情。
白芸提醒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沒管他什麽反應,抱著書準備走。
“謝謝。”
他別扭地道了一聲謝,白芸露出一副見了鬼的神情,仿佛從他嘴裡聽見一聲謝謝是件多不容易的事情,他又有些煩躁,盯著她那礙眼的厚劉海突然說道:“白姐姐,真心給你一個建議,你把劉海剪了會好看很多。”
“關你什麽事啊!”白芸表現得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變了臉色,“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別被人打殘了!還有!你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叫我!”
他陰陽怪氣?
彭沛倫簡直要被她氣到心梗,二人自是不歡而散。
那天他回去的路上也沒看到要堵他的人,或許是蘇拉到最後還是想給大家留幾分面子,不忍心鬧得收不了場,總之這事兒就這麽輕飄飄的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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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巴掌的情節詳見《他很可口》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