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佳耳朵滾燙，想去靠近他，又覺得太刻意，心跳加速，下意識地去看他。

　他坐得筆直，表情嚴肅專注，薄唇輕啟：“看我幹嘛？坐過來。”

　宋思佳迅速像個乖巧的小貓，靠近他，他順勢被她摟進懷裡，手掌覆在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摸著，低緩的聲音說：“宋思佳，別再我面前提那個慫比，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

　她神情怔怔，想起舍友和現任在一起時，現任對舍友說——不要在一個男人面前提起你過去的感情，男人不愛聽。

　她想曹飛也不愛聽嗎？她早晨醒來時還想跟他坦誠布公地聊聊過去。

　他低頭，目光溫柔：“我媽在教育局認識的有人，需要幫忙的話，我給我媽說聲。”

　宋思佳仰起頭看他，發現他的眸光專注深邃，使她能夠感受到安定。

　她擰了擰眉說：“我還沒想好要不要當老師，而且——我自己可以。”

　曹飛唇角彎彎，淡淡的笑著：“嗯。”

　宋思佳有幾年沒跟他接觸過，都是從別人口中了解到關於他的點點滴滴，她驀地開口：“曹飛，我們什麽時候還會再見面？”

　曹飛低頭看向她，兩人對視了幾秒種後，宋思佳慌亂地移開了視線，她患得患失的情感使得她覺得這段感情是未知的，未知的恐慌讓她感到沒有安全感。

　“我下個月有假期，我不能離開學校，你可以去找我。”曹飛近在咫尺的溫柔嗓音讓宋思佳心跳如擂鼓，那種如同十七八歲時期的戀愛的感覺洶湧而至。

　宋思佳攥緊手指說：“可是...我下個月要準備畢業答辯，還要考試....”

　“嗯。”他沒再說下去了。

　宋思佳心跳加速的同時還有種委屈在心尖蔓延，似乎只有在做愛的時候，他才是溫柔的，才是讓她能看透的，熱情得能讓她清楚感受到被喜歡，被熱愛。

　忽然她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騙炮。

　但不知道為什麽說出的話卻是：“什麽時候？我中下旬答辯，應該沒多大問題，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去找你吧。”

　他沉默著看著手機微信，宋思佳看到微信界面上顯示著的名字，根據內容猜測應該是他的同學。

　她有種自己在屈尊降貴，而對方去絲毫沒有任何感激的感覺。

　“你在想什麽？”

　“我要問問張少明他女朋友上次找他，他有沒有提前報備，外宿需要給指導員請假。”

　宋思佳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張少明，心中有所動容。

　“哦。”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一時間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累的話就睡會兒，等下到了我叫你。”他低啞的嗓音穿過她的耳膜，似乎直接到了她的心臟，她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握。

　“秦越，你們有聯系嗎？”宋思佳撇了下嘴角，閉著眼睛問。

　曹飛攬緊她的肩膀，把她扣緊在懷裡，耳畔低低的嗓音：“秦越？聯系過。”

　當時她和曹飛鬧分手，秦越快速表白，謠言四起時，曹飛沒有回頭找她，想到這些，她鼻頭一酸。

　“哦，她聯系你幹嘛？”

　曹飛的手指在微信屏幕上點著，他的沉默讓她心底酸酸的，作繭自縛的那種感覺讓人很不好受。

　歸根結底，都是她自己太作。

　想起以前做過的蠢事，她抽回與他扣住的手，抱緊他，窩在他堅實溫暖的懷裡，她依舊得不到滿足，她和他之間這幾年彼此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她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麽樣子，她甚至都沒做好要長期異地戀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