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妖為隱藏蹤跡,到處釋放妖氣,極其不好捕捉。
許萱草反倒冷靜下來,在白似瑾周身加了道金光防護,順便催動屋裡的七星陣,使得妖獸的法力無法全力施展。
現在那妖孽怒極攻心,瘋狂想要她性命,早晚會自己現身。
果不其然,那隻血爪急不可耐地從頭頂抓來,許萱草這次極其警覺,聽到血爪撓來的風聲,一個閃身,揮劍將血爪齊根砍下,屋裡響起男妖的慘叫。
許萱草嗤笑一聲:“看你往哪躲。”
如今男妖受傷,身上多了血腥味,許萱草嗅覺極為靈敏,抓他自是不在話下。
許萱草閉目深吸口氣,睜眼的瞬間,眼裡一片光亮,猶如雲鶴縱身飛起,砍向右側的一根房柱。
房柱被砍斷一半的同時,大片黑血噴薄而出。
砰,響起身體滑落的動靜,地上多出一隻頭身分離,滿身鱗片的妖物。
許萱草定睛一看,原來是隻四腳蛇怪。
四腳蛇,又被稱為壁虎,一種極喜陰暗的爬行動物。
怪不得那瘋癲的老翁囔囔著蛇妖,害她誤會是青蛇妖害人。
奇怪的是,四腳蛇怎麽會跟田鼠結合,還生了孩子?
恰在這時,躺在地上的女妖隆起的肚子,詭異地蠕動起來。隨著一股血水從女妖的下體淌出,沾著血水的事物也跟著滑了出來,竟響起嬰兒的哭泣聲。
此時,天光大亮。
房門從外面推開,林玄樞急匆匆跑進來,環顧四周:“發生何事了?屋頂破了個大洞,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地上躺的是什麽?”
為了防止他們幾個過來添亂,還徒增傷員,許萱草昨晚在屋裡下了禁製,兩裡之內是聽不到動靜的。
林玄樞走到女屍邊一看:“啊!好大一隻田鼠!”
再看看田鼠身下的活物,他瞪大眼睛:“怎麽有個嬰兒?別告訴我,這是田鼠生出來的。”
許萱草詫異道:“這兩隻妖獸所生,應該是醜陋的雜交幼獸,怎麽會是人類的嬰兒,你是不是看錯了?”
林玄樞撿起床單裹起哭泣的小家夥,擦擦身上的血漬,遞到許萱草面前:“不信你看啊。”
許萱草湊過去看了眼,果真是個幼嫩白皙的小嬰兒,皺巴巴的小臉哇哇哭泣,仿佛知道了自己的父母已經雙亡。
忽然明白了,為何女妖在臨盆前大肆吸食人類。原來她是想生像人類的孩子。
女妖知道自己和四腳蛇生下的妖獸,相貌會十分的醜陋,內心深處又向往人類的面容,便殘忍地殺害了數十個凡人……
“這是妖獸的孩子。”許萱草舉起太虛劍,劍直小妖獸的頭顱,“不能留下活口。”
“不不不……”林玄樞慌張地將小妖獸挪開,“他才剛出生,殺了未免太殘忍了。”
許萱草眉頭一蹙:“自古以來,凡人便是妖魔口下的糧食,類似於豬狗的存在。有了修道人士後,好不容易才降服住了這群妖魔,對他們太過仁慈,會禍害更多無辜百姓。”
林玄樞聞言,猶豫了下,低頭看著吐嘴泡的小妖獸:“可是他跟人長得太像了,也許他不會像父母一樣害人呢。而且害人的不是他,是他父母啊。”
許萱草道:“他父母為了生出他這副模樣,害了多少條人命。妖魔本就心狠手辣,切莫因此而心軟。”
林玄樞將小妖獸包好,安放在地上,逃避似的扭頭走開:“罷了,我不管了。”
許萱草持劍盯著地上的小妖獸,有些愣住了。
這隻小妖獸從外貌上來,跟人類幾乎一模一樣,連周身的氣息都肖似於嬰兒,毫無半點腥臭味。
許萱草僵了好一會,緩緩放下劍,歎息道:“先留他一命,若是日後害人,我必殺之。”
林玄樞笑吟吟地轉了過來,重新抱起小妖獸:“好,我會替他找一家父母,幫你看管他。”
許萱草嗯了聲,旋身朝白似瑾那邊走去。
林玄樞笑著道:“你說,會不會有人和妖結合生下的孩子?”
許萱草道:“我還未見過。”
林玄樞撫摸嬰兒嫩白的臉,一臉向往道:“一定會有這樣的事吧。凡人女子生下妖的孩子,倒有點像戲文裡的故事,我很好奇孩子長什麽模樣?”
許萱草哼笑:“如果有的話,定是那女子愚蠢,才被妖魔蒙騙身心。”
回到白似瑾身邊,許萱草蹲下身,查看他後背的傷勢,胸口湧出萬般的心疼:“我先扶你起來吧。”
白似瑾被許萱草攙扶而起,朝她傾倒,頎長身軀若即若離地挨近她。
許萱草不得不跟他身體貼合,乳尖無意蹭到他手肘,刮出癢意,心跳莫名亂了一拍,忽略趕來看熱鬧的胖瘦衙役,將白似瑾扶上回白家宅院的馬車。
她發覺白似瑾的背還在滴血,擔憂道:“是不是裂開了?”
白似瑾蒼白嘴唇彎起淺淺弧度,有幾分病美人之感:“這點傷不成大礙,我自會醫治好。”
許萱草道:“可是看起來好嚴重,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白似瑾指著身側榻子底下,沉聲道:“下面有藥粉,可以先抹點。”
“好。”許萱草挨近他,伸手摸索藥瓶。
白似瑾倏地彎下身,托起她的下頜,濕熱的吻重重覆蓋在她粉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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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肉會有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