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意沒說話。
萬年不變的借口,原主以前聽的太多了。
而且,她每一次都信了。但白秋意不信,她深知他這麽晚出去是要做什麽。
頭髮很快就吹幹了。
白秋意抬起頭,把前面的頭髮翻過來,慢條斯理地拾掇。
鏡子裡,她秀氣的兩道眉卻微微擰著:“我頭有點痛。”
“頭痛你還洗頭,”張天梁把吹風機電源拔了,放到一邊,“以後晚上別洗頭了,寒氣重,你白天洗。”
說著,他抬起手,給白秋意按摩頭部。
“我不想你出去,你就不能在家陪我嘛?”白秋意從鏡子裡瞅了瞅他,隨即垂下眼簾。
張天梁注意到她剛才的眼神,含著輕淡的委屈與不舍,他心裡憐愛頓生。
“好,不去了,在家陪你。”她第一次這麽直白地依賴他。
他怎麽能拒絕。
而且她頭正痛著,情緒肯定處於脆弱又敏感的狀態,自己若不陪她,沒準她又想起之前那件不愉快的事,然後心裡又開始難受起來。
張天梁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可不想因為這一晚前功盡棄。
等白秋意上床睡覺了,張天梁拿了套乾淨的睡衣,進了浴室。
他手機一直都隨身帶著,門一關,他就把手機拿出來。
—秋意頭痛,我要留下來陪她,今晚就不過去了
已經洗好澡,又好好打扮了一番等著張天梁來的季嫣,看到這條信息,氣得肺都快炸了。
自認識以來,張天梁還是第一次失約!
“賤人!”
她猛地把茶幾上的茶杯掃落地,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頭痛?
是有多痛?
不會吃藥?
這都需要人陪,賤人就是矯情!
此時的季嫣忘了,她身上有點小病小痛的時候,比白秋意還矯情。
半天都沒能平複心情的季嫣,最後壓著火氣,回了一條善解人意的信息。
—好,你好好陪她,不行的話就去醫院
—嗯,你早點睡
回了信息,張天梁把手機放好,脫衣服洗澡。
他上床的時候,白秋意正側著個身,背對他。
張天梁不知道她睡沒睡著,輕輕地在她身後躺下來,然後身體和思想就忍不住開始躁動了。
今晚這個火看來來勢洶洶,不做點什麽他可能會憋死。
他輕輕翻了個身,臉對著白秋意後腦。
手往她腰上摸去。
其實他很少這麽碰她。
婚前她思想保守,平時隻給他牽牽手,兩人吻都沒接過。
不過張天梁若來硬的,也不至於親不到,但那時候季嫣已經插足到兩人之間,他有需求可以找季嫣,對白秋意也不是非要不可。
婚後,她因為石女這件事,心情一直不好,張天梁倒是摟著她安慰過幾次,但也沒動什麽邪念,畢竟有愧於她。
這幾天她心情好了,兩人也是規規矩矩,並不是張天梁不想做點什麽。
實在是擔心自己碰她了,她又想到自己無法過性生活的事,然後心情又會不好。
但今晚,張天梁實在忍不住了。
她白天還主動牽他的手,應該是從那件事中走出來了,自己碰碰她應該也沒什麽……
張天梁此時都有點後悔了,自己不該一時對季嫣心軟,騙了白秋意。不然也不會有後面這些糟心事。
“你摸我幹嘛?”白秋意軟嬌的聲音突然從前面傳來。
手已經探入她衣擺的張天梁頓了頓,聽聲音,她沒有難過的情緒。他徹底放心了。
“你是我老婆,我還摸不得了?”他道。
兩人新婚那夜,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但為了戲演得逼真一點,他可是該做的都做了。
當時她全程羞羞澀澀,眼睛緊閉,一聲不吭,甚至呼吸都不敢放得太重。
這會卻問他摸她幹嘛。
她果然變了。
沒等張天梁細想,白秋意就往前面挪了挪:“不給摸。”
說是不給摸,卻沒把他的手拿走。
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萌得張天梁心臟都快跳了一拍。
他身體往前面一挪,手也順勢往她胸口摸。白秋意整個人被迫嵌到他懷裡:“你嫁給我,就是我的人了,你的身體只能由我說了算。”
他的手熟悉地夾住她一顆奶頭,指腹左右搓動。
“嗯……”白秋意身體輕輕地哆嗦了一下,聲音軟甜,帶著動情的腔調,“你……好霸道。”
這樣的身體反應,這樣的聲音,不是在引誘他對她做出更霸道的事嗎?
張天梁沉著呼吸,臉往她後頸湊:“這也叫霸道了?你怕是不知道我霸道起來會怎麽樣。”
話畢,她露出的後頸就被他含到嘴裡,大口地吸噬。
白秋意眯了眯眼。
身後的男人,像頭餓得饑腸轆轆的野狼。
而她,最喜歡馴服這種野狼了。
她臉往他那邊側了側:“你吸痛我了。”
“我還沒用力你就說痛,知道你這種行為像什麽包嗎?”張天梁動情地吻她耳廓,“嬌氣包。”他黏糊的舌頭往她耳朵裡鑽,氣息也往她耳朵噴。
白秋意意識有一瞬間的渙散。
銘刻在靈魂的敏感點被如此撩撥,她身體一兒酥,一會兒麻,喘叫出聲。
那聲音甜中帶嬌,還摻雜著一絲魅惑的腔調。
張天梁咕咚吞了一下口水,把她的臉掰過來,噙住她的唇。
叫得這麽好聽,不就是想讓他親嗎。
他這就滿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