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等待江戍“消火”的過程中,白秋意給白君豔發了個兩百塊的紅包。
—媽媽,我順利上完課了
—杜明的家長對我很滿意,給我發酬勞的時候,還多給了四百塊
—兒子給媽媽發個小小的紅包,讓媽媽沾沾喜氣
白秋意的信息和紅包發過來的時候,白君豔正打算給他發信息,問問情況,不過白秋意快了一步。
她看著兒子發來的信息,一時間百感交集。
有高興,也有憂愁。
高興的是,兒子的付出得到了肯定,憂愁的是,她家其實並不缺這點錢,兒子大可不用這麽辛苦,去給人補課。
不過現在事已至此,她再糾結這些也是徒增煩惱,白君意把紅包收了下來,給白秋意回了信息:我兒子真棒!不過要是給人補課累了,可以少接點,給媽媽買禮物也不用買太貴的,媽媽知道你有這份心就行……
白秋意看著白君意發來的信息,笑了笑。
從這些字行間,其實可以看出了白君豔的改變,不再是強勢的命令,而是有商有量了。
原主以前,和白君豔反抗的時候,因為被壓迫太久了,也因為曾經用過委婉的方式反抗,但收效甚微,所以後來的時候,他的反抗都很歇斯底裡。
用這種態度來面對白君豔,其實比委婉更恐怖。
因為白君豔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兒子好,他不應該不理解自己,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她接受不了,會崩潰,比原主更歇斯底裡。
然後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像白秋意這次為了去補課賺錢,用的是你不給我去我就會睡不好,內心還會愧疚的說辭。白君豔這個一心為兒子著想的女人,聽了肯定就不忍了。
為了讓兒子睡好,心裡不再內疚,她只能做出讓步。
“你媽媽對你的態度,好像有點轉變了。”江戍在旁邊道。
“嗯。”白秋意應了聲,退出對話框,又點開了江戍的對話框,當著他的面,給他發了兩百塊紅包。
江戍沒想到自己也有,喜滋滋道:“給我也沾沾喜氣啊?”
“不,”白秋意偏頭看了看他,“我想與哥共享成功的喜悅。”
江戍心臟猛地快跳了下:“弟弟……”
他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太高興,太激動了!
弟弟居然要跟他共享!
真是把他當親哥了!
“是不是很感動?”白秋意突地笑了笑,“傻子啊,等以後我賺錢了,給你買車買房,你不是感動得要以身相許?”
“不,”江戍勾住他的脖子,“不用你買車也不用你買房,我可以倒貼所有身家,只要你把我收下就行。”
白秋意笑著隨他往前走:“好啊。”
“我說真的,”江戍道,“以後哥給你買車買房,不,你想要啥哥就給你買啥,但哥有一個條件,你不許結婚,咱倆一起單著過怎麽樣?”
“咱倆一起了,還怎麽單著過?”白秋意看了看他,感覺江戍真是個大傻子,當然,指的是對感情方面,“咱們組個兄弟家庭啊?”
原本白秋意可以直接挑明夫夫家庭的,但他沒有這麽做,還是那句話,讓江戍自己琢磨,自己想通。
“對,”江戍道,“哥就是這個意思。”他貼著白秋意耳朵問,爽朗的聲音帶著點點兒哀求,“好嗎,弟弟?”
白秋意能說不好嗎?
不能。
拒絕不了,也根本不想拒絕。
兩人回到家,傭人已經把午飯做好了。
江戍為了能和白秋意獨處,繼續給傭人放假,吩咐她下午五點的時候,再來做晚飯就行。
吃完飯,江戍勤勞地把碗收了,放進廚房的洗碗盆裡,白秋意直接進了洗手間放水。
噓了很長一泡尿之後,白秋意抖了抖老二,強忍住沒有打呵欠。
太困了。
從洗手間出來,白秋意直接往客廳的沙發一躺,睡了過去。
江戍忙完了過來,就看到他躺在沙發上,一條腿曲起壓著沙發背,一條腿伸直,眼睛緊閉,呼吸平穩,顯然已經睡熟了。
江戍站在沙發邊上看了他一會兒,在他身側坐了下來。把他放在小腹處的手拿過來,與自己的手對比著把玩了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把白秋意的手放到了自己腿上,掏出了自己兜裡的手機。
解鎖了之後,江戍直接點開了微信,又點開了白秋意剛才給他發的紅包,截了一張圖。
隨即他點開了朋友圈,點擊一下右上角的相機,添加了剛才那張圖片,配字:美滋滋
剛想把這條心情發送出去,江戍突然想起了什麽,退了出來。
不能就這麽發了。
萬一程飛飛看到,也讓少年發紅包給他怎麽辦?
這不行,少年的成功只有自己能共享。
但屏蔽程飛飛,顯然也不可能。
他發這個圖片炫耀少年給自己發紅包,那也得別人認識少年,這個炫耀才有意思吧?
他朋友圈裡,和少年相熟的,也就程飛飛了。
江戍編輯圖片,用紅色的塗改液把白秋意的頭像塗了,還有弟弟兩字也塗了,不過擔心自己全部塗了,程飛飛看不出來是誰發的,他很心機地保留了第二個弟上的兩點。
這樣程飛飛看到了,問自己是不是少年發的,自己就說不是。
程飛飛雖然會懷疑,但也不會為了兩百塊錢刻意去問少年。
江戍重新編輯了一條信息,配圖配字,發送。
靜靜等了一會兒,他朋友圈有兩個點讚的,還有人問他是不是銀行卡被凍結了,要不要哥借你點錢?
江戍冷靜地回了句:沒凍結,不用
想了想,程飛飛也不一定現在看手機,自己何必乾等。
江戍把手機放到了桌面上,摸了摸白秋意“被迫”搭在自己腿上的手,然後盯著白秋意的睡顏看,越看越想親。
乖乖的,皮膚又白又嫩,睫毛長翹,嘴唇潤紅,親了會上癮。
江戍喉頭滾了滾,湊近,親了親白秋意的嘴唇,白秋意沒任何反應,江戍伸出舌頭舔了舔他唇瓣,少年仍然沒有反應。
江戍好想把舌頭探到他嘴裡面,吃他的津液,但擔心把少年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