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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香福》第十三章 解婚約
“能做什麽,這些日子她家跟謝家的苟且鬧得沸沸揚揚,臉面丟盡了,還不是怕咱家退婚,拿一塊破硯台當箋子要見你,被我堵了回去,但看樣子,怕是要死纏上你。”

 

 提起阿福,陸妙音輕哼一聲,滿口不屑,她不喜阿福,更怕日後弟弟娶阿福進門,撞破姐弟亂倫醜事。

 

 陸觀神看出她憂心,摟住她親親噠噠哄個不停,“一個狐媚子罷了,姐姐擔心她作甚。”

 

 陸妙音鬧不過他,“你是男人,不曉得女子一旦癡纏起來,很是棘手。如今一個連儀還沒解決,再來一個連福,全是你惹來的風流債,倒好,躲在這裡快活,全扔給我。”

 

 說起來氣人。

 

 陸妙音原想連儀是個聽話的,又知道他們的事,頂了連福的主母之位不是不可,卻連連謝家這攤子事都沒辦好,要不是處子之身,那日她從謝家跑出來,偷來尋陸家,萬不會放她進門。

 

 “姐姐莫氣,頂大的事,也不會天塌,我這兒有個好主意,連儀乖巧,做個小妾無妨,至於連福,讓她如願當主母。”陸觀神語氣森冷,”等進了陸家的門,咱們再一點點揉搓她,有苦不能言,當初她阿娘勾引咱們阿爹,可惜早逝了,就報應到她親生女兒身上去。”

 

 這一樁隱秘事鮮少人知,陸家姐弟如何知曉的,原來幼時父母爭吵,說起與連家的婚事,陸母恨恨罵那李氏坐月子時還不忘勾引男人,這話一出口,被陸父扇了一記耳光,拂袖離去,陸母獨自坐在屋裡哭,姐弟二人溜進去,落淚安撫母親,打那以後,母子三人相依為命。

 

 他們一個妙音,一個觀神,妙音觀神,蓮生兩瓣,本就是器官相連,生來一體。

 

 後來陸父無緣無故生了病,一個夜裡去了,未嘗沒有子女的手筆。

 

 如今李氏不在了,獨留下一個女兒,他們姐弟將恨轉移,深惡痛絕。

 

 當下陸妙音聽了,撫手笑道:“人人都道我們陸家是清白世家,子孫儒素,她被咱們蹂躪了,往外面訴苦也難有人聽,依她的性子,我想壓根兒不會說出去,只能苦黃連往肚裡吞,一世遭罪。”

 

 陸觀神搖頭道:“這樣算便宜了她。”

 

 陸妙音聞言眉梢一挑,四目相對,兩心十足默契,笑道:“自然是不夠,她進門當夜,就灌她一碗絕子湯下去,一世無兒無女,絕子絕孫,甚妙!”

 

 姐弟二人商議越深,越發有精神,麝香味濃的羅帳裡,淫心大動,躺倒在一塊,床板釣帳響起來。

 

 此時屋裡廊下丫鬟打發盡了,無人知曉這對姐弟亂倫的淫騷勾當。

 

 而隔一門外,連儀悄無聲息偷聽,一番聽下來,險些將帕兒撕碎。

 

 連儀費盡心機替嫁,逃離謝家,拋家棄名,來陸觀神身邊低眉伏小,就是要哄他把陸家主母之位給自己,眼看煮熟鴨子飛了,怎能甘心。

 

 心下如電轉,轉眼有了主意。

 

 趁裡屋男女苟且,呻吟浪聲不斷,連儀悄悄溜進屋,摸去掉地上的玉佩,拿去給陸觀神的貼身丫鬟,塞了銀子,吩咐她送去連府,親自送到病轉告連大小姐,今晚亥時一刻,陸公子請她府上一聚。

 

 丫鬟去後,連儀滿意笑了。

 

 姐姐傾慕陸觀神,對心上人的邀約,怎麽能拒絕。

 

 今夜她獨身前來,看見親妹妹與心上人廝混,不知何等心痛。

 

 

 連儀忘不了在謝家的三日,謝行羯為人好色,每日必要玩弄一名鮮嫩處子,自打她來了,以玩弄她為樂。

 

 連儀不肯被他破去處子之血,就用嘴巴伺候他。她嘴上功夫一流,伺候得謝行羯舒服,三日沒怎麽為難,卻看得緊,連儀趁出門逃了,沒有回家,偷偷來到陸府待到現在,成了陸觀神的泄欲工具,落下一腔恨意,她不恨陸觀神,隻恨當初壞她好事的阿福,必須以牙還牙。

 

 天色昏暮,很快到戌時,陸妙音早已離開,連儀打點完丫鬟,盛裝打扮,來到了陸觀神書房。

 

 陸觀神潛心讀聖賢書,有鴻鵠之志,每日夜間書房坐定用功,忽然一縷幽香襲來,陸觀神一抬目,就見連儀端一碗蓮子羹進門,身披鬥篷,行動間,露出裡面半遮半掩的輕紗,一截嫩腰,聳立紅翹的雙乳,款款走到他身畔,香氣撲到他鼻管中。

 

 連儀柔聲道:“觀神,我親自熬了粥羹,趁熱,您嘗嘗。”

 

 她盛了一杓到他唇邊,手腕猛地被攥緊,連人跌到他懷裡,碗筷跌落,四碎開來。

 

 陸觀神捏緊她腕子,目中欲火大熾,更透冷意,“賤人,誰讓你這身打扮,擅自進來。”

 

 “觀神你怎麽了。”連儀以為這一身遮遮掩掩,燈火之下,最勾男人淫意,陸觀神卻紋絲不動,見事態不妙,忙收起臉上的嬌笑,咬唇瑟瑟道:“我是看你連日苦讀,眼下都熬青了,心疼你啊……”

 

 “淫賤至極,”陸觀神平生最恨不知廉恥的女子,當初與連儀有首尾,是她楚楚可憐出現在面前,他先禁不住欲火,現在見她披風裡露出一具白嫩身子,淫賤勾人,他眼裡盡是冷意,毫不留情推開,“滾!”

 

 連儀嚇得瑟瑟發抖,跌坐不動一下,顯然在等什麽,忽地門外有了喧嚷之聲,乍聽之下,竟像阿福的聲音,陸觀神不覺微眯起眼,再看腳邊的連儀,悟了似的一笑,眼中冷意射人,“賤人,竟算計到我頭上。”

 

 書房不設裡間,連儀沒有躲藏之地,這會出去就要撞上,她走不是,躲不是,顯然早算計好了。

 

 連儀瑟瑟低頭,慢條斯理抿了抿鬢角,她要陸家主母之位,當狀元郎夫人。

 

 誰也別想攔她的路。

 

 “滾到案後去。”陸觀神大步走來,怒得一腳踹開她,等連儀不情不願藏進案後,他開門,正見阿福立在門邊。

 

 一片昏曖光色下,陸觀神露出儒雅的眉宇,擋住身後光景,微笑道:“連福妹妹……”

 

 阿福伸手輕輕推開他,仿佛一把軟劍,在他身上軟軟一刺,帶著無形的力道,陸觀神微愣之下被推開,看她徑自踏入,待回神,他面上不帶一絲笑意。

 

 她知道了。

 

 陸觀神心下無故湧起一縷慌色,隨即被狠壓下去,她知道了能如何,連家伯伯還不知道,不肯聽不會信,這樁婚事解不了,畢竟連家伯伯眼裡,他斯文有禮,正人……

 

 卻看見阿福身後跟來之人,陸觀神臉色一變。

 

 就見阿福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看見書房裡袒胸露乳的連儀,更是雙眼怒瞪成銅鈴。

 

 此時連儀為了迎接姐姐,從案後跑出來,燈火下袒胸露乳,盡露出白嫩嫩的身子,極盡勾引,哪知姐姐身後,竟然露出連奉安的臉。

 

 那一刻,她渾身汗毛豎立,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懼。

 

 “啊!”連儀喉嚨中破出一聲尖叫。

 

 ……

 

 這一夜陸家注定過得糟糕,陸公子與連大小姐有婚約,私下裡卻與連二小姐有苟且,雙雙被抓包,更荒唐的是,抓包之人正是連老爺。

 

 連奉安哪想陸觀神是個披人皮的偽君子,要不是今天撞見陸家丫鬟私下邀阿福深夜前去,覺得事有蹊蹺,跟來看一眼,只怕現在還蒙在鼓裡。

 

 撞見小女兒淫賤露乳的模樣,連奉安恨得沒有地洞鑽進去,也隻得把這一攤子爛事解決,思來想去,如珠如玉的大女兒絕不能嫁與陸觀神,小女兒又與他有了首尾,為了她名聲,連家名聲,也只能嫁了。

 

 連奉安嫌丟人,執意帶連儀回家待嫁,陸觀神並不攔著,等連奉安往裡去尋了,陸妙音從門後走出來,皺眉道:“連儀一旦出府,難保不會將你我之事泄露出去。”

 

 陸觀神卻道不會,“她是聰明人,想要陸家主母之位,知道拿什麽交換,”手指往她唇上揉了揉,將指尖勾走的胭脂吮入唇中,笑了起來,“她不敢說出去。”

 

 事態果真如陸觀神所想,連儀雖一直哭個不停,臉上羞怒,知道中了阿福的計,但態度堅決不肯回家,氣得連奉安險些跳腳,怒罵孽畜,連儀聽了氣血上湧,眼紅哭道:“我是淫婦,是毒婦,害自己親姐姐,為什麽,就因為阿爹偏心,連福是您的親女兒,我是妾生的,您不要看我?阿爹,我也是您身上丟下來的肉。”

 

 連奉安卻不要聽這些話,見連儀心硬如鐵,賴在陸家不走,他隻覺顏面丟盡,拂袖離去。

 

 連儀從怒氣中回神,自己沒了娘家做後台,在陸家焉有立足之地,慌忙握住阿福的手兒,兩眼交流,“姐姐,是我錯了一時糊塗,不該搶走你的人,可是我在謝家實在害怕極了,不敢去找你們,只能去找陸公子,也只有他肯收留我,一開始,我是想拒絕的,可是,可是他,”連儀臉色煞白咬唇羞愧得不再往下說了,但聽意思,顯然是陸觀神主動,她脫不開身才造成今日局面,“從此我悔過自新,您就原諒我,去向阿爹求求情。”

 

 阿福耐心聽她說完,搖頭道:“我不願意。"

 

 連儀隻覺自己被戲弄,怒從中來,狠狠甩手,指責起來,“你這惡毒婦人,天下哪有你這樣做姐姐的,不幫就算了,還要慘害親妹妹,謝家是什麽人家,你眼睜睜推我進火坑罷了,今夜還將阿爹帶來,你把阿爹氣死了,連家也不會是你的!”

 

 阿福道:“謝家是什麽樣的人家,小寶你比誰都清楚,卻不願走正道,害到我頭上,我以牙還牙沒有錯。”

 

 連儀冷冷剜她,眼底漸紅。

 

 連儀出生時,生母給她取乳名小寶,但她尚未長大,生母病逝了,從此連儀聽不得這一聲小寶,每聽一聲,如剜心割肉。

 

 阿福豈是在憐惜她,分明勾起她心中那塊最酸恨,最不禁深挖的軟肉。

 

 連儀怒笑道:“不走正道又如何,現在陸觀神不要你,謝行羯不要你,你連福生的再美,一生無男人倚靠,可憐!”

 

 阿福道:“我還有連家做依靠,你雖嫁了陸觀神,奔者淫賤,他家醃臢,少不得蹂躪你至死。”

 

 這話捏住連儀要害,她目眥盡裂,死死盯住阿福,厲聲道:“陸觀神早就恨透你了。”

 

 她用了恨字,顯然裡頭大有文章,阿福微微一怔,隨後頭也不回踏出屋門。行至廊下,陸觀神迎面走來,二人一言未發擦肩,走出去好幾部,忽聽他在身後道:“妹妹與我做不成夫妻,也有多年情誼在,往後常來看阿儀。”

 

 夜風吹來,男人的嗓音猶如惡鬼之言,縈繞不散。

 

 阿福驟然停步。

 

 陸觀神見她回眸,雙眼生出一層雪色,越發盯住她嬌滴滴的面龐,眼神陰寒,看她猶如籠中之雀,卻又見阿福斂回神色,點了一點頭,“確實,勾搭我妹妹多年,情誼如何不深厚。”

 

 陸觀神聽了這話,臉上未見一絲赧然,他能跟親姐姐亂倫,還顧什麽倫常,但對阿福,母債子償,他有一腔折磨她至死的恨欲,“想來妹妹早就識破阿儀替嫁之計,又知道她藏在府中,隱忍到今夜才發,我與阿儀的情,謝你成全。”

 

 他一口一聲妹妹,阿福聽得眉心蹙尖,望進陸觀神眼裡,從前那些年,但凡見到他,她拿團扇折臉,耳朵尖悄悄紅了。

 

 從知道他與連儀苟且開始,對他再不會笑。

 

 她越是平靜,陸觀神一腔恨意越發被勾起,她惹她厭惡了1,他才暢快。

 

 “不必說成全,”阿福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對陸觀神早無一絲留念,他和氣說話,她緩緩道,“君若清路塵,唯有阿儀高攀得起,祝你們百年好合,死後同穴。”

 

 死字觸陸觀神一笑,“別把話說這麽絕,焉知你未來夫君,不會落到我手裡,到時他護你無門,還不是我好好疼你。”

 

 阿福側過身子,她脊背立得纖細挺直,不願正看他以示厭惡,“我也等著未來夫君騎高頭大馬,踏平陸家大門。”

 

 陸觀神眉目一寒。

 

 阿福卻已拂袖離去。

 

 陸府門前停一輛馬車,只有馬夫一人,連奉安今天丟了臉,哪還在陸家門待下去,想必此時回家把被子蓋頭頂,寧願一輩子縮著不出來了。

 

 車廂晃動,離開陰沉沉的陸府,阿福輕輕靠車壁上。

 

 她拿團扇遮住面頰。

 

 但遮不住從眼裡溢出來的水光。

 

 連儀恨她。

 

 她未嘗不恨連儀。

 

 恨她前世翻臉無情,恨她糟蹋了自己一片憐心,恨她為一個主母之位,舍棄了從小伴到大的姐姐。

 

 見到前世殺她的韋宗嵐,阿福都沒有這般恨。

 

 對韋宗嵐可以直視他雙目,對韋氏可以暫忍殺意,但對連儀,她做不到。

 

 正因為是親姐妹,最親近的人,一旦翻臉,恨不得抽筋拔骨,鬧到最難堪。

 

 早在連儀從謝家逃去,不知所蹤,阿福就猜到她藏進陸家,故意用一塊青鐵硯勾她出現。

 

 連儀平生最怕阿福奪她一切,驚慌之下,必會立馬設計誘阿福前來,撞見她與陸觀神的好事,將婚事弄黃。

 

 阿福如她的願,但赴約時一同將連奉安帶來。

 

 不見棺材不掉淚,連奉安見了陸觀神真面目,才能徹底死心。

 

 李氏倘若還在,也不願見女兒所遇非人。

 

 連家的馬車行駛遠去,一扇朱紅大門投射下的陰影中,立著一人,面目陰沉,仍冷冷盯住,半晌方才轉身,獨坐書房及至深夜,奴仆道:“謝家老爺登門拜見。”

 

 陸觀神道不見,“說我病了,暫不見客。”

 

 謝行羯吃了閉門羹,如何不知陸觀神態度敷衍,想著來日方長,他趁夜離去。

 

 道是二人從何時起狼狽為奸,原來謝行羯早有奪取連家家財的念頭,就從阿福婚事著手,勾上陸觀神,攛掇連儀想出替嫁一法子。

 

 一個為財,一個為仇,兩相歡喜,誰知事態走到今日地步,雙雙落不著好。

 

 與謝行羯不同,陸觀神心思如針,隱隱嗅到一絲古怪,他蟄伏在暗處,察覺出康王的異動,避免惹火上身,不再與謝行羯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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