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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香福》第五十九章 揉搓 4500收更
想到失身一事,阿福越發恨起康王,到了半夜,淫賊入她夢裡,氣得驚醒。

 望著跳躍的燭火,阿福取出鏡匣裡的細絨花,放在燭火上,看著它燒了起來,從猙獰的火舌中仿佛浮現出男人凌厲的眉目,眉頭緊擰,正冷冷瞪住她,臉色難看至極。

 算算日子,這些天他頭疾該犯了。他該。

 靈犀進來就見阿福在燒花,走上前道:“小姐當心,莫要燙著自己。”

 阿福轉過眼,如平常般將她看住,柔聲道:“無事,你守了大半夜,也困了,歇息去吧。”

 靈犀不放心,趁夜色離開連府,去了康王府。

 以往每回王爺都會親自見她,仔細問小姐的事,今天卻沒有露面,避開一層層金甲護衛,計獾出現了,沉聲道:“王爺有病在身,往後你不必來了。”

 靈犀性子乖巧,不敢多問,默默回到了連家。

 院中已無一盞燈亮著,屋中射出滿片昏黃光火,阿福披發素衣,目光平靜看住她,“你是康王的人。”

 靈犀知道解釋無益,跪在她腳邊磕了一個響頭,“有人要害小姐,這段時日,小姐千萬當心。”

 魯王為討好劍公公,把阿福獻了上去,現在二人倒台了,但他們的人還在各地逃竄,賊心不死,康王就將靈犀從指揮使曹豐身邊召回,安插在阿福身邊,看住她的安危。

 靈犀不便透露這些大人物,免得嚇壞了她,只能委婉轉告。

 “你也是有心了。”阿福看著她,仿佛看到另外一抹身影,一時怒意湧上來,她忍住,“你走吧。”

 靈犀卻跪地不走,輕聲道:“小姐應當是知道王爺頭疾的,這回著實不好受,您……”

 話音未落,阿福背過身,顯然不願再聽,靈犀見狀一聲歎息,悄無聲息地走了。

 她走後,阿福默默將燈熄了,上床睡覺。

 一夜無眠,次日西域那邊傳來家書,連奉安辦完差事,啟程回家了,但在路過淮北時,被當地山匪擄劫上山,隻放了一個奴仆回來傳口信。

 半月內,奉上十萬兩白銀贖人。

 要敢報官,連奉安人頭落地,連府亦遭屠門之變。

 連家報官無門,一時半會湊不出十萬兩白銀,兩難之際,鳳氏偷偷去求康王府,一連幾天吃了閉門羹。

 知道康王府指望不上,鳳氏成天落淚,捧著賊匪送來的一封索錢信箋,啼哭不已。

 阿福看在眼裡何嘗不焦灼,為救連奉安要緊,放下臉面,親自求到王府,計獾出面婉拒,“王爺暫不見客。”

 阿福知道自己該迎難而退,微微沉默,還是問了,“康王可是犯了頭疾?”

 計獾嘴巴嚴,隻道:“連小姐請回。”

 王府沒了指望,連家徹底陷入困境,就在此時,康王府主動送來了請帖。

 以韋氏名義發的。

 ……

 韋長青忌日將至,韋氏被放了出來,跟往年一樣,去城外善德寺做法事,韋氏知道阿福寫得一手好經文,趁康王正犯頭疼,請了她一起去。

 阿福應下。

 轉眼到這日,韋氏出城上香,一行人從簡,康王沒有隨行,阿福失落之中隱隱松了口氣。她有自知之明,康王真不願見她,寧肯借著頭疾待府上,也不願再見她一面。

 途中大雨瓢潑,到了善德寺中都成了落湯雞,韋宗嵐擎傘小心攙扶韋氏下來。

 韋宗嵐穿著一襲鴉青圓領袍,這回難得沒有吃醉酒,人是清醒的,衣衫乾淨整潔,但他仿佛受了重傷,背部微微佝僂,直不起來。

 韋氏脾氣發作起來時,除了康王旁人都怕得要緊,只有韋宗嵐敢靠近,韋氏就拿他發泄,關起門,拿東西往他身上砸,韋宗嵐年幼時身子骨弱,熬不住,靠酒吃醉了撐過去,等他成人了,韋氏脾氣收斂,他嗜酒的毛病卻落下了。

 韋宗嵐扶著韋氏下來時,拿腳蹬的小丫鬟不小心蹭到韋氏帶著帶銀絲套的一隻手。

 “賤婢!”韋氏疼得手都顫起來,臉部扭曲,小丫鬟淋著大雨哭泣求饒,韋氏卻鐵石心腸,攥緊袖口,眼睛狠狠刮過阿福臉上,明明過去許久,但她手還在疼,止不住顫抖,全拜這個賤婢所賜。

 最後還是韋宗嵐解了圍,救了小丫鬟一命。

 阿福默默跟在後頭,看到韋氏帶銀絲套的手,眉頭微蹙。

 前世阿福因為韋氏的刻意刁難而大病一場,夢中似乎聽見康王怒罵韋氏一聲賤婦,等阿福醒來,韋氏手就受傷了。

 韋氏帶了一段時間的銀絲套,取下來時,被久捂的手指肌膚異常白嫩,指尖不生一片指甲,後來韋氏常常穿袖管寬大的衣裙,以此來遮掩手上的缺陷。

 但所有人都看出來,韋氏這隻手受過重刑。

 誰能給韋氏罪受?

 只有康王了。

 前世也只有這麽一次。

 阿福出神片刻,腳蹬沒踩穩,韋宗嵐手疾眼快扶住她,豆大的雨珠子從傘面滾滾落下,裙擺濕了大片,阿福後退半步,悄然拉開距離,道了一聲謝。

 韋宗嵐收回手,微笑道:“連小姐客氣,雨正下大,先進去,前頭路滑,當心些。”

 韋氏走入寺門,卻一直留意身後,聽見他們二人你來我往,雖寥寥幾語,她心下已有了計較。

 今日雨大法事取消,先回廂房休息,一名面刻刀疤的和尚替一行人引路,號覺明,生的凶眉怒眼,這樣的人也能當和尚,阿福悄悄多看一眼。

 覺明耳目敏覺,一道眼神立即射來,阿福移開目光,拍開肩頭滴落的水珠。

 寺中為了迎韋氏,所有香客全部清出去,廂房周圍有王府護衛巡邏,等閑之輩不會進來,覺明送到廂房這邊,就進不來了,恭敬退了出去。

 之後兩日連下大雨,第三日,韋氏在迦藍殿中召見她。

 迦藍殿中共有十八神,韋氏立於神像下,道:“這趟來善德寺,也是替王爺祈福,我年歲事大,體力不支,少不得要叨擾連小姐。”

 涼風從殿門拂入,吹動阿福縷縷青絲,低眉道:”長史吩咐便是。”

 韋氏一隻戴銀絲套的手藏於袖口,控制不住地顫抖,慈眉善目道:“你與王爺有緣,就在迦藍殿叩跪三日,念足金剛經,誠心夠了,你父親的事自當迎刃而解。

 跪在迦藍殿三日,能廢一雙腿。

 為了不讓阿福偷懶,韋氏派了一個粗壯婆子盯梢。

 殿中清淨,阿福跪在蒲團上,口念金剛經,腦海中不覺浮現出男人一雙烏青眼珠。這麽多天過去,她仍有著一腔怒意,也有一股無法言說的酸脹。

 經文中有言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過去,現在,未來。

 一雙碧綠眸子就如香爐斷煙,轉眼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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