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收場很是狼狽,滿床春水,錦被皺亂,床外兩個女人也鬥得猛烈,像兩口兩眼翻白的死魚,一動不動癱軟在毯上。
直到計獾進來,將人帶下去。
王府裡女人勾搭成奸,壞了規矩,自有她們的去處。
“想什麽?”身後擁來一具堅硬如鐵的身軀,一根粗紅巨物還插在她體內,雙手從腋下包抄,分別揉住一對乳兒。
阿福伏在被子裡不說話,頭髮半濕,落在肩頸上,露出半張白嫩小臉,耳墜掉了一隻,不知落在何處。
見她不出聲,顯然不願同他交談,男人越發得寸進尺,拉起她一條腿,往上抬,慢慢抽動起來。
阿福緊抓住被子,隨著他時快時慢的動作,喘息微微,直到身後動作停止,她慢慢平複呼吸,低聲道:“王爺盡興夠了,天色已晚,我該回了。”
這話落地,康王神色一冷,何嘗聽不出她話外之意。
他破了她的身子,她仍不爭不鬧,這意味什麽,說明她打定主意與他撇清關系。
這層關系,豈是她想撇就能撇,想斷就能斷。
康王面上冷淡,“這趟回了,往後不必再來。”
阿福沒有再說什麽,沉默支起身子,太久的歡愛使她渾身綿軟無力,動作有些吃力,待下了床,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默默穿好回去。
後方忽然伸出一條手臂,將阿福勾到了懷裡。
康王不客氣捏起她的臉,從碧眼射出一片利光,“你是本王的女人,這裡就是你的家。”
康王每說一個字,聲音冷上幾分,直劈人心腑,露出那上位者慣有的盛氣凌人。
家?這座金籠子?
阿福眉梢未曾動一下,“我與王爺不曾有媒妁之約,庚帖之換,不是夫妻,王爺莫要說笑了。”
康王當她拿喬,“你要六禮,你要風光大嫁,說出來就是。”
阿福卻越聽越心驚,臉色煞白,康王看出她極不情願,他十分費解,“你還想要什麽?”
難道她想要正妃的名分?
康王糾結了一小下,很快願意了,雖說麻煩難辦,但他想做的事,還沒做不到的。
阿福搖頭道:“我什麽都不要,只求王爺放我回家。”
康王盯她半晌,終於知道她沒開玩笑,當真生了去意。
阿福許久沒聽到男人有動靜,悄悄抬起眼梢,正與康王冰冷陰鷙的雙目撞個正著。
康王寒聲道:“本王允你正妃之位,其他的別想了,計獾,送主子回屋!”他聲音利落,當下招人進來,將阿福送回去。
阿福駭然,“王爺……”
“人呢,都滾哪去了?”康王冷冰冰打斷,遲遲不見計獾進來,眉目中更是擰出一絲怒色,當下大步走向屋外,要將計獾捉來。
此時計獾早已避得遠遠,唯恐摻進兩位主子的私事,剩下一個韋宗嵐。
康王看到韋宗嵐更來氣,阿福又跪到他腳邊,堅決道:“請王爺收回成命。”
這樣一副綿軟如花的身子,竟暗藏著潑辣的刺。
驀地康王臉色勃變,生恨道:“你這水性楊花的女子,謝行羯,陸觀神這二人就算了,如今又背著本王,想跟哪個野男人私奔?”
男人這話尖銳刺耳,活像市井怨婦的口吻,阿福聽得眉稍發顫,康王當然不是怨婦,他是多高貴凶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