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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香福》番外:胡不歸(五)
阿福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朱定鉞也明白她想要什麽,第一個願望他替她許了,第二天阿福醒來,就發現一千顆珠子串好了,朱定鉞道:“去寺裡拜下菩薩,你爹娘就會出現。”

阿福就去寺裡拜了菩薩,爹娘沒有出現,朱定鉞領她到一間禪房裡,點了香爐,“好好睡上一覺。”

阿福趴在小案子上,合上了眼,嗅著一股股煙香,夢裡果真見到了自己的爹娘,一口三口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夢境之外,阿福哭得眼淚洶湧,抱著身邊之人不撒手,朱定鉞被她拽住衣角,低聲道:“松手。”

阿福哭得更凶了,抱著他喊爹爹,朱定鉞低頭笑道:“可不能白撿一個便宜爹爹。”

漸漸的,阿福也不哭鬧了,時不時打個輕輕的哭嗝,朱定鉞望著她睡得紅紅的臉蛋,也是無聊,伸手在臉上輕輕戳了下,忽然她睜開眼,他做賊似的連忙收回手,輕輕咳嗽一聲,“醒了?”

阿福醒來後見不到爹娘,十分失落,拉著朱定鉞的衣角不放,“爹爹,阿娘,還還在嗎?”

朱定鉞撥開她纏著衣角的指尖,“等你乖了,他們就會再來看你,你還想要做什麽,本王都會滿意你。”

阿福立馬說要見爹娘,朱定鉞道:“要不一樣的。”

阿福絞盡腦汁想不出來,她活到現在一直無欲無求,沒有塵世間的一絲雜念,朱定鉞不相信,“你有心上人嗎?”

阿福抬眼看著他。朱定鉞覺得被她覬覦,很不高興,聲音一沉,“除了本王,再想想,你喜歡哪個男人?”

阿福聽到“男人”兩個字,想起來了一個人,“王疾哥哥。”

朱定鉞眯著眼笑,說好,“本王撮合你們。”

撮合不了。

王疾早有未婚妻,聘禮都下了,成親定在幾日後。

朱定鉞雖然有權有勢,還是有點良知,知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段姻緣,為了讓阿福死心,甩掉監視的金甲侍衛,帶她偷偷去看王疾成親。

遠遠瞧了一眼王疾和他的新娘子,轉頭對阿福道:“難過嗎?”

阿福搖頭,“我想徐婆婆了。”

“徐婆婆是誰?”

“對我好的人。”

“那我們去見見她。”

阿福在康王府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徐婆婆自責把她看丟了,那阿福失蹤的那天,一病不起,現如今躺在床上,沒多少時日可活了,家裡的老小都去吃喜酒了,院門關著,朱定鉞讓阿福抽腰間的佩劍,讓她砍斷門栓,堂而皇之走了進去。

聽到屋子裡劇烈的咳嗽聲,阿福仿佛有感應,立馬跑了進去,趴在徐婆婆床前,“婆婆,我回來了。”

朱定鉞沒有進來,他不愛這些掉眼淚的把戲,守在外頭眯了會兒,過了一炷香時間,他聽到院子外頭有了動靜,家裡人吃完喜酒回來了,朱定鉞敲敲屋門,提醒她一聲,阿福只顧著哭,抽抽搭搭的,徐婆婆心疼,一隻枯手擦掉她臉上的淚,“姑娘別哭,婆婆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您要是惦記,串到一千顆珠子,婆婆就會回來看你。”

阿福問,“婆婆要和爹娘團聚去了嗎?”

徐婆婆含笑點頭,引起一陣咳嗽,正要安慰幾句,從阿福身後來了一個俊俏異常的年輕人,催阿福離開,徐婆婆問,“你是誰?”


朱定鉞說:“我是買下她的主人。”

徐婆婆說:“這麽俊的少年郎,心底也善良,求您照顧好我家姑娘,她人傻,心思單純,不會拖累人的,求您給她找個好人家。”

朱定鉞答應,憑他的本事,全天下最好的郎君都能找來。

阿福哭得厲害,徐婆婆拉開她的手,“姑娘該走了。”


阿福聽她的話,擦擦眼淚,乖乖跟著朱定鉞走了。

宵禁之後,街上無人,朱定鉞嫌走路回去麻煩,帶著阿福來到一處馬坊,讓她在外面守著,他撬開門進去,過了一會兒,阿福等到他牽一匹馬出來,朱定鉞原本想一個人騎回去,看著阿福哭得這麽可憐,也就抱她上馬,條件是不許她再落一滴眼淚。

阿福也聽他的話,不再哭了,只是剛才哭久了,肩膀抽嗒嗒的,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朱定鉞摸摸她的臉,指尖一片濕,他說道:“哭這麽厲害,爺帶你去逗逗樂子。”

朱定鉞騎馬帶她到城牆下溜達,巡邏的士兵發現他們,當即喝道:“什麽人!”

朱定鉞喂了阿福一口酒,不讓她咽下去,吐在羽箭上,他一箭射出,精準射中城牆上飄揚的旗幟,這犯了大忌,士兵上前圍堵,要將二人捉拿,朱定鉞奪了他們手裡的火把,第二支箭上沾了星火,這回讓阿福射,阿福不會,他握住她的手教她。

從他們交纏的手心裡發出箭來,再次射中旗幟,這回星火沾到了酒,貪婪地燒了大半面旗,朱定鉞拍拍馬屁股,闖開人群,帶著阿福逃了出去,肆意猖狂極了。

過了三日,朱定鉞醒來,推門一瞧,宮裡來人了,降旨罰他對上不敬,私出王府,杖責三十個板子,金甲侍衛上前押住他,按在春凳上受罰,朱定鉞臉上帶著無畏的笑,任由他們處置,府裡人躲在一旁暗自瞧著,不由唏噓。

都知道天家這對兄弟親密又生了嫌隙,康王功高震主,為天子不容,但他們一母同胞,體內流著相同血脈,天子定不下殺心,索性打發康王遠遠的,只要他不別再起其他心思,康王骨子裡逆反,不服管教,屢次挑釁皇威,像今天這樣的事屢次發生,只不過,這回康王做事太過分,杖責的侍衛都用了十分勁兒,打到一半,朱定鉞像條死魚,癱軟在春凳上,半閉著眼要死不活,但下一杖遲遲沒落下來,耳邊響起輕輕的啜泣聲。

他睜開眼,發現阿福趴在他身上,不讓侍衛打他,她自己還挨了打,朱定鉞罵她蠢,下一杖落下來之前,咬牙將人推開,“沒長眼的東西,滾開。”

阿福被侍衛拉了下去,朱定鉞閉上眼,之後沒見到阿福,依照她性子,不會這樣坐得住,就問下人,下人說上回阿福替他挨了一杖,疼得厲害,一個月沒下來床。

阿福躺在床上睡覺,是趴著睡的,衣服解開到腰間,赤裸後背,背上落著一道紅紅的杖傷,她倒是睡了個好夢,朱定鉞盯著她背上的傷口,不客氣叫醒她,阿福緩緩醒來,看到傷好的朱定鉞,笑了起來,“王爺。”

朱定鉞語氣還是不客氣,“誰讓你擋的?”

阿福覺得他很凶,不敢說話了,朱定鉞反倒笑起來,“本王打你,罵你了嗎?說你一句,眼裡就掉出淚了,別以為這招狠管用。”

這招還真是管用,他這話一說,阿福眼裡的淚撲哧落下來,控制不了,朱定鉞不喜歡看到女人流眼淚,尤其是她,就把被子拉上,蓋住她的頭,索性眼不見為淨,隔著被子,她悶悶的抽泣聲傳出來,好半晌,她才沒了動靜,朱定鉞說:“還沒回答,快說。”


她不說話,朱定鉞笑道:“啞巴了?”

被子裡頭還是沒聲音,朱定鉞意識到什麽,臉色微變,立即揭開被子,看到她閉著眼睛,他第一次微微不安,去探她鼻息,就在這時,阿福忽然睜開眼睛,眼睛彎彎,朝他一笑,朱定鉞手指僵在她唇前,仿佛是偷了東西的賊被當場捉拿,有一瞬間無措,很快變了一副笑面孔,“小傻子,你也學會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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